凌晨兩點鐘,陽臺的門被呼啦一聲打開。
司硯卿身上裹著白色浴袍,從屋里走出來,他站在欄桿前,低著頭,點了一根煙。
微微吹起來的夜風,將他額前的發絲吹拂起來,恍惚的煙草氣息拂過他的鼻尖。
他長久的站在這里,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想到了剛才和伍久鈺之間的荒唐。
別說是她,就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忍不住低頭嗤笑起來。
之后拿出手機,給展翼發了一條微信:【問問負責伍沉臨的主治醫生,他最近在醫院的情況。】
發完后,便將手機收了起來。
他當然不是對伍沉臨有多關心。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伍久鈺的關系,他根本沒那么慈善的去管伍沉臨的閑事。
即便知道要報復的人是宋東明,但只要沒有傷害到伍久鈺,其實他無所謂……
再次想到伍久鈺,他叼著煙,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
落地的玻璃窗后,伍久鈺睡得很熟,她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面,有淺淺的月光流淌過去,照耀在她的面頰和身上,或許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好像她正在被一層清冷的光環柔和的籠罩著,這副柔軟的畫面印刻在他的心里。
他蹙了蹙眉,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不妙,于是迅速又將頭轉了過來。
可那種仿佛要沖破胸膛、破土而出的熾熱感,依然纏繞著他。
他無法擺脫,無法拒絕,導致團在胸口的那顆心,都在如同雷鳴般瘋狂跳動。
他是個商人,從來都是理智大于情感。
可在面對伍久鈺,他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好幾件不理智的事。
這不是什么好現象。
兩個小時后,司硯卿轉身回到屋里。
在他離開的時候,腳下已經有好幾根煙蒂。
……
翌日,伍久鈺恍惚的醒過來,她翻了個身,恍惚的晃晃睜開眼,卻看到自己手邊的床鋪是空的。
這讓她隱約覺得昨晚在這間房子里和司硯卿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昨晚,昨晚……
她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里,讓原本混亂的頭腦逐漸捋清晰。
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抑制不住的一遍遍沖進他的腦海,所有的活色生香,對她來說,如果一場精神上的凌遲,太……羞恥了。
最后還是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才將伍久鈺從這場羞恥的回憶里拉回來,她面紅耳赤的從枕頭里鉆出來,看到手機在床頭震動。
她深吸一口氣,才爬過去,將手機按下接聽鍵。
那邊很快響起伍沉臨的聲音,語氣不太友好的問她,怎么還不來醫院?
伍久鈺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還要去醫院探望伍沉臨,昨晚答應他的……
她迅速從被子里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從臥室走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客廳的餐桌上,竟然已經擺好了烤好的面包。
伍久鈺的腳步停住,望著這頓做好的早餐,這一刻,有些許的失神。
……
一個小時后,醫院的住院部。
伍久鈺走出電梯,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伍沉臨的病房。
剛要敲門進去,面前的門已經在眼前打開了,白虹的眼眶有些許發紅,看樣子應該是剛哭過,這會兒臉上還帶著些許的委屈。
伍久鈺一怔:“虹姨,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