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幾天,就有點意思了。

  駱風棠是每天早出晚歸,而楊若晴呢,則是睡到自然醒。

  早飯都是鋪子里的伙計做好了送到屋子門口,吃過了早飯,她小荷包里帶著銀兩,然后出門逛街去。

  除了逛街,就是去海棠軒那邊找花姐和蕓娘她們一塊兒喝茶,聊天,再逛街。

  這不,她剛吃過早飯,收拾完畢,正要出門,大姚忍不住從柜臺后面走了過來,喊住了楊若晴。

  “東家姑娘,請留步!”大姚道。

  楊若晴轉身笑吟吟望著他:“大姚叔,咋啦?有啥事么?”

  大姚叔看了眼這鋪子四下,愁苦著一張臉問她:“東家姑娘,有句話,我憋在心里面好幾天了,不知當問不當問。”

  楊若晴笑了,“大姚叔,你這話說的可就生分了啊,咱們啥關系呀?你有啥事直說就是啦!”

  大姚點點頭,道:“那我就直說了。”

  “自打你和駱將軍來到鋪子,也有三五日了,”

  “我曉得你們是專門為了鋪子的事情趕過來的,可是,你們這過來三五日,駱將軍神龍見首不見尾,”

  “你自己又是每日吃喝玩樂,放著這鋪子歇著業,也不急,我這……我這是真的急啊!”大姚道。

  聞言,楊若晴再次笑了。

  “大姚叔啊,你急,我比你更急,這鋪子可是我的產業,我的產業要垮了,我肯定急呀。”她道。

  “不過,再急,也得一步一步來解決問題嘛。”

  “我逛街,是因為我是個女人,天性就是喜歡玩。”

  “駱將軍他神龍見首不見尾,那是因為他去找關系去了呀,去找靠山和有份量的人物來化解這個事啊。”她道。

  說到這兒,故意壓低了聲,一副隔墻有耳的謹慎樣子。

  “啊?”大姚驚訝了下,也隨即跟著謹慎起來。

  他也壓低聲問楊若晴:“駱將軍原來這每天出去,都是去找人啊?那就好,那就好!”

  楊若晴道:“這京城,到處都是達官顯貴,好多都是盤根錯節的。”

  “那個韓小姐又是大有來頭,想要擺平這個事兒,我夫君還不得去多跑幾個地方,打通下關節嘛?急不來!”她又道。

  大姚連連點頭,“對對,急不來!”

  “怪不得這幾日,鬧事的來的都較前幾日少了一些,敢情,是有效果了呢!”大姚又道。

  楊若晴眨了眨眼,抬手指了指頭頂的天花板,故作神秘的對大姚道:“莫擔心,鋪子一定能做下去的,我上面有人!”

  “哈?”大姚再次怔了下。

  “今個我約了蕓娘喝茶,夜里再回來。”撂下這話,楊若晴步伐輕快的出了鋪子門。

  等到大姚追出來的時候,她的身影早已混雜進了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大姚望著楊若晴遠去的身影,抬手撓了撓腦袋,眼底,掠過很多疑惑的東西。

  ……

  韓府后院,某間精美雅致的閨房內。

  玉石簾子被撩起,一個嬌俏的小丫鬟提著裙子快步跑進了閨房的內室。

  她徑直來到一張華美的梳妝臺前,貼著那個端坐在銅鏡前的女子的耳朵低聲耳語了幾句,然后躬身退到一旁靜候待命。

  坐在鏡子前的女人,擁有一副讓世間男人為之傾倒的曼妙背影。

  削肩,細腰,翹臀,坐在紅漆木的圓凳子上,一頭如瀑的秀發筆直的垂到了腰際。

  此刻,她正抬手,將一對翩躚顫動的玉蝴蝶貼在自己的云髻上,那玉蝴蝶,輕輕扇動著翅膀,展翅欲飛,如同活了一般。

  “顰兒,你這消息,可否準確?”

  女子隨口問道,那聲音,如同百靈鳥般。

  清脆,婉轉,讓人有種精神一振的感覺。

  邊上的丫鬟抬頭道:“小姐,千真萬確呢。”

  “奴婢遵照您的吩咐,這幾日都派人蹲守在西門的那家香水鋪子附近。”

  “楊氏和她的夫君是五天前抵達的,這五天里,她夫君早出晚歸,不知做什么去了。”

  “楊氏自己則每天去街上游玩,又吃又買,還跟青樓里的那個花魁蕓娘混在一起。”

  “這五日里,從西門吃到東門,從北門買到南門,真是一副窮酸暴發戶的嘴臉,奴婢越看越瞧不起那種女人了!”丫鬟顰兒一臉不屑的道。

  聽到這話,端坐在銅鏡前的女人噗呲一笑,抬起一只美麗到無懈可擊的手指,輕輕往丫鬟顰兒的臉上戳了一下。

  “你這丫鬟,嘴怎么這么刁鉆呢?人家好歹也是駱將軍的結發妻子呀,你說人家窮酸暴發戶,這也是在打駱將軍的臉,說他沒眼光呢!”女子道。

  丫鬟顰兒一臉的不以為然,撇了撇嘴道:“小姐,奴婢說的是實在話嘛,你是沒親眼看到那個楊氏的作風,尤其是在夜市攤上,站著吃擼串的樣子,哎喲……”

  顰兒連連搖頭,一臉的嫌惡。

  “哎,不管你怎么鄙視那個楊氏,可是,她一個村婦,能嫁給一個大將軍,這說明這個女人還是有幾分手段的。”女子輕嘆了聲,道。

  顰兒再次撇嘴:“哎喲,像駱風棠那種大將軍,我們小姐您,想嫁多少就有多少,不過就是個莽夫罷了嘛。”

  “加上運氣好,立了幾回功,這才被封賞。”

  “村婦配莽夫,倒也登對哈?”她道。

  女子看了眼丫鬟顰兒,又道:“好吧,就算他們兩個登對,可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

  “小姐想不通什么呢?說出來,顰兒為小姐分憂。”顰兒一臉諂媚的道。

  女子抬手輕拖著自己的香腮,微歪著腦袋,銅鏡里,映照出一張傾國傾城,卻灑著淡淡愁容的美人的臉。

  “我想不通的是,楊氏不過是個村婦,渾身的銅臭之氣。”

  “而且,還是有夫之婦,孩子都生了。”

  “為何,他的心里,卻一直放不下她?”

  “人家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他還要傻等她什么?”女子喃喃著道。

  聽到女子這番自言自語,自怨自艾的話,丫鬟顰兒也是眉頭緊皺。

  “小姐,你還在對沐探花念念不忘啊?”她試探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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