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

  這個道理,楊若晴上輩子就摸索出來了。

  喏,看似來勢兇猛,沒得商量的那幾個‘顧客’,這下子查明了真相,罪魁禍首是大姚。

  然后又沒了韓如意給他們暗中撐腰,楊若晴又再次拿出一些錢來,表達下慰問。

  皆大歡喜。

  接下來,楊若晴想要把西門這鋪子暫停一段時間,進行整頓。

  順便,還得再去外面招募一個掌柜過來。

  這幾天一直都在為這件事奔波忙碌,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走,腳都走起了泡。

  終于能夠睡個舒服的下午覺了。

  趴在床上的時候,看著身旁駱風棠的枕頭,忍不住在想,此時此刻的他,在干嘛?

  走了都兩天了,這會子,應該正陪著二皇子在西山那邊忙著布置圍獵場吧?

  齊王到時候帶著大部隊過去狩獵,肯定有很多皇室宗親的公主啊郡主啊啥的。

  那些鶯鶯燕燕們,該不會相中我家驍勇善戰的棠伢子吧?

  想到這兒,楊若晴心里升騰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既自豪,驕傲,又有點隱隱的擔憂。

  驕傲,是因為自家男人優秀啊,自己眼光好啊,然后自己有福氣啊,‘霸占’了那么好的男人做夫君。

  但凡是個正常的女人,都會有這方面的虛榮呢。

  隱隱的擔憂,也是難免的,除非不愛他,不在乎他。

  有句話說的好,永遠不要拿錢去考驗女人,更不要拿女人去考驗男人。

  是的,只要是人,都會有心魔。

  她自己不例外,駱風棠肯定也不例外。

  克服心魔,壓制心魔,就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到了。

  她能,她相信駱風棠也能。

  哎!

  翻了個身,她覺得自己這胡思亂想的,真是有點蛋疼了。

  不去擔憂了,把信任交給對方就夠了。

  扯過被子,蒙住頭,好好睡一覺,等著晚上的大餐。

  一覺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下了山,沐子川也已經在樓下的鋪子里穩穩坐著,等著。

  “啊?你來了咋也不打發伙計上去喊我一聲啊?我都睡迷糊了,讓你久等了哦!”

  楊若晴下了樓,神清氣爽。

  沐子川抬眼朝她這邊望來,清奇俊秀的臉上,掛著溫和包容的微笑。

  “我也才剛來,沒有久等。”他道。

  楊若晴點點頭,走過去拎起那茶壺想要給自己倒碗茶喝。

  手指一觸碰到那茶壺的重量,她就猜出沐子川大概等了多久了。

  三碗茶的功夫,是肯定有的。

  這個書呆子,還學會撒謊了呀……

  “晴兒,準備好了嗎?若是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沐子川放下手里的茶碗,道。

  楊若晴笑著道:“準備好啦,走吧。”

  沐子川看了眼她身上穿著的衣裳,還有頭上的發髻。

  “你不回去換套衣裳,或者戴點首飾再出去嗎?”他問。

  楊若晴怔了下,隨即笑了。

  “啥意思啊?”她問。

  沐子川道:“太素雅了,別的女人家,都穿得比你鮮艷。我看了,心疼。”

  楊若晴驚訝得睜大了眼。

  隨即,她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沐子川被她這笑得更加一頭霧水,這分明是在說一個很嚴肅的話題好不?

  這丫頭,笑點咋這么低?這有什么好笑的啊?

  “晴兒,你笑什么呢?”沐子川忍不住問道。

  楊若晴好不容易止住笑,道:“我笑你說的話,哎,咱又不是兩口子,也不是情侶,”

  “你這請我去吃個飯,又不是去約會啥的,我干嘛要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啊?沒必要沒必要。”

  她擺了擺手。

  “再說了,我這一身素雅的,多好呀,干凈,清爽,”

  “我這可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呢。我家棠伢子啊,就喜歡看我這樣!”她嘰里呱啦一通說,把沐子川說得面紅耳赤。

  他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好吧,是我多慮了,不過這夜里外面還是有點寒涼,你有披風么?”

  楊若晴點頭,“我去拿下披風就下來,你再等我一下下。”

  快步回了樓上的屋子,取了披風,臨走的時候,她朝著銅鏡里照了一下。

  嗯,確實很素雅啊,這個年紀的京城女人們,隨便拎一個出來,估計都比她要明艷吧。

  不是她穿不起那些明艷的衣服,戴不起那些昂貴的首飾,

  她本身就不喜歡那樣,而且,駱風棠也跟她一樣。

  女為悅己者容,棠伢子不在這,她也沒必要怎么去裝扮,跟平常一樣,大方得體就可以了。

  將那件鑲嵌著白狐貍毛的披風披在身上,楊若晴跟著沐子川出了鋪子。

  馬車停在門口,沐子川親自上前去為她把車廂簾子打起來。

  兩個人坐起了馬車,她發現馬車里,吃的點心,喝的茶水,甚至解乏用的棋盤和棋子啥的,一應俱全。

  看著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的他,她忍不住笑著問:“東西準備得這么齊當,你這是打算帶我去哪個遙遠的農莊吃飯啊?”

  沐子川笑了笑,道:“不遠,隔著兩條街的一個酒樓,那里我去過兩次,環境不錯。”

  路上,兩個人下了幾盤棋。

  下的是圍棋,楊若晴的棋藝,在村里,那是能秒殺四叔五叔還有長庚叔他們的。

  可是遇上沐子川,可就只能舉白旗了。

  “哎呀,不下了不下了,咱倆壓根就不在一個段位,我這是找虐。”她把面前的棋子一推,開始耍賴。

  沐子川卻笑得極是愉悅。

  “又沒有賭注,輸了也不會強迫你嫁給我,你慌什么呢!”他故意調侃道。

  楊若晴白了他一眼,“堂堂的沐探花郎,啥時候學會貧嘴了?”

  “我再咋樣也不可能把自己當賭注呀!”她道。

  “不過,下棋這塊可不是我的長項,我可不會傻到拿自己跛腳的去跟你的長項比。”她再次道。

  沐子川挑眉,眼底興趣濃郁,問道:“既然如此,那晴兒你能否告訴我,你的長項在哪里呢?”

  “是殺……”

  她差一點就把自己的長項是殺人給說出來了。

  說起來,前世自己做特工,不是殺手。

  可是每次出去執行任務,尼瑪的,都得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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