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卻趕緊往后退,“萬萬使不得,萍水相逢你們已經給了我們這么多好東西,錢是萬萬不能要的。”

  “點心我們收下了,多謝兩位!”

  說完這話,婦人趕緊拉著二丫朝相反的方向快步走開了。

  “晴兒,還追不?”駱風棠問。

  楊若晴搖搖頭:“算了,萍水相逢,點到為止吧,給予太多了對于她們這種有自尊的人來說或許會成為一種負擔,咱接著趕路。”

  駱風棠點點頭,重新揚起馬鞭重新啟程。

  等到他們的馬車走遠,身后一家店鋪墻角邊上,先前那個婦人從后面拐了出來。

  她滿臉感激的望著楊若晴他們遠去的方向,深深的彎下腰去拜了幾拜……

  起身的時候又跟二丫道:“二丫,你也過來給那兩位好心人磕個頭。”

  二丫的手里已經捏了一塊點心在吃了,小臉蛋上還沾著一些點心碎屑。

  聽到她娘的話,二丫聽話的跪了下來,朝著馬車遠去的方向磕了個頭。

  婦人把二丫拉起來,對二丫道:“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你要記住他們的樣子,將來有機會,咱要報答人家。”

  二丫懂事的點點頭。

  “娘,方才那個好心的姨娘長得可真好看呀,笑起來也親和,還有那個叔叔,看著比我爹個頭還要高大,站在那里不愛笑,可是我卻不怕他,反倒覺得他也是個好人呢。”

  回去的路上,二丫嘰嘰咋咋的說著。

  婦人慈愛一笑,道:“相由心生,心腸好的人,都長得好看,面善……”

  許家村。

  當楊若晴和駱風棠的馬車剛到許家村村口的時候,就看到昨日過來通風報信的那個婦人站在村口,正伸長著脖子朝大路這邊張望。

  當看到駱風棠趕著馬車過來,婦人的眼睛都亮了,屁顛著朝馬車這邊跑了過來。

  “駱將軍,可算把您給等來了,您夫人沒來嗎?”婦人站在馬車下面焦急的問道。

  駱風棠扭頭朝身后的車廂簾子示意了下,車廂簾子便撩開了,楊若晴從里面探身出來。

  “我來了。”她道,隨即跳下了馬車。

  “現在許大奎那邊啥情況?”楊若晴問眼前的婦人。

  婦人道:“我家孩子爹一直守在許大奎家附近呢,許大奎一直沒露面,肯定還在柴房里。”

  楊若晴點點頭,“你先過去,幫忙守著,別打草驚蛇讓他最后給跑了。”

  婦人點頭,趕緊屁顛著跑進了村。

  此時,夜幕已經落下,村口附近是沒有人的。

  楊若晴跟駱風棠道:“待會逮住許大奎,我先上去抽他幾巴掌解口氣。”

  駱風棠笑了,“然后呢?”

  楊若晴想了下,“然后還是甩他巴掌啊,跟那種人,語言教育和批評是沒用的,逮住他直接打,打得他痛痛的,打完之后再罰,罰得他重重的,才好讓他長記性!”

  許大奎家門口。

  正月初二的夜里,其他人家都點著燈火,屋子里透出笑語聲和過年的氣氛。

  但許大奎家除了堂屋以及許彩玲那屋子亮著燈火,其他屋子都黑燈瞎火的,處處給人透出一股這家遭了事兒,男主人不在家,謝絕別人登門拜訪的意思。

  “還真是會營造氣氛啊!”楊若晴冷笑了聲。

  駱風棠也是搖了搖頭。

  楊若晴指了下那扇緊閉的堂屋的門,對駱風棠道:“親,該你上場啦!”

  上回過來,也是駱風棠踹門進去的。

  駱風棠會意,走上前來,抬起一條修長的腿照著那修補之后,顯然加固了的唐舞門就是一腳。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門應聲倒地,地面抖了幾抖。

  盧氏和許彩玲母女倆驚呼著,一個從后院灶房一個從自個閨房里幾乎同一時間沖到了堂屋。

  看到眼前這景象,母女倆臉色都白了,眼中都是驚慌。

  “我的天,這大過年的,你們也欺人太甚了吧?還是跟我家的屋門有仇啊?這才剛找木匠修補好的,工錢還拖欠著呢,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啊?嗚嗚嗚……”

  盧氏拍著大腿,一屁股坐到地上的門板上面,仰著脖子嚎啕大哭。

  許彩玲也跑到她娘盧氏身前,伸出雙臂來將盧氏護在身后,并朝楊若晴和駱風棠這瞪起一雙杏眼。

  “你們這是做啥啊?年前剛過來鬧過,這又來打砸上門,我爹不在家,冤有頭債有主,給點安生日子我們過吧,求求你們了!”許彩玲帶著哭腔央求著道。

  楊若晴樂了,扭頭跟駱風棠這道:“瞧瞧,這還惡人先告狀了。”

  駱風棠皺了下眉頭,“不用搭理,直接做正事。”

  話音還沒落,許家的后院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吼叫聲。

  “哈哈,好戲開鑼啦!”楊若晴撫掌,拔腿就往后院跑去。

  盧氏和許彩玲見狀,大驚失色,盧氏也不坐在地上撒賴哭喊了,一骨碌起身追在楊若晴身后。

  “你們要做啥?站住,站住!”盧氏大喊,“玲兒快攔住他們!”

  許彩玲怎么可能攔得住楊若晴?那簡直就是螳螂擋車,自取其辱!

  如果許彩玲只是簡單的伸出手來拉楊若晴一把,撐死了也就是被楊若晴給推開。

  但許彩玲卻是伸出了腳,試圖把楊若晴給絆倒。

  “咔擦!”

  楊若晴反腳就踩在許彩玲纖細的腳踝上。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頭的骨折聲,許彩玲痛得嘴里發出了豬叫,身子直接栽倒在地。

  盧氏也想來攔住楊若晴,看到許彩玲摔倒在地,盧氏折身去扶許彩玲。

  “娘,我的腳好痛啊,骨頭斷了,啊啊啊……”

  “玲兒玲兒,你咋樣啊?你要撐住啊……”

  “天殺的,你們這些天殺的,這樣欺負我的玲兒,你們不得好死啊……”

  沒有理睬盧氏的咒罵和許彩玲的哭喊,楊若晴和駱風棠徑直沖到了后院。

  許家的后院跟所有的莊戶人家的后院差不多,狹窄,灶房柴房豬圈茅房幾乎是擠在一塊兒的。

  然后還有一扇后門,茅廁就蓋在后門的旁邊,茅廁的門和蹲位啥的留在院子里,茅廁后面的糞坑卻在院子外面,這樣的設計也是莊戶人家一貫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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