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前。

  對于駱風棠的話,齊星云有些不太信。

  “說大話!”齊星云搖頭說道。

  一丈已經很離譜了,難道還能兩丈不成?

  駱風棠笑盈盈的搖了搖頭,也不言語,皇上看的還是老兵的訓練,若是看到了新兵訓練,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很快齊星云就來到了新兵訓練營,見識到了大齊新兵訓練。

  還是一丈高,但是卻是有三段。

  總高度大約有三丈半的模樣。

  大齊的軍卒,兔起鶻落,身手非常敏捷的從最高的跳臺上跳下,三連跳,跳在地上,而整個過程,是不允許手扶著地或者翻滾卸力。

  齊星云覺得自己錯了。

  不爭的事實,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些軍卒們真的完成了這種高度約十米的三級跳,讓齊星云真的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駱風棠搖頭解釋道:“攻城只有兩條途徑,第一個就是攻破城門,但是城門內往往會有塞門刀車,阻攔軍卒的進入,而堅守城池的也有可能有砂礫將城門徹底堵上。”

  “而第二個就是攻破城墻,但是又面臨著無法大規模進兵的需要,而且往往攻打城墻都是血戰。”

  “這個訓練并不是讓士卒們跳下城頭,而是在逼不得已的時候,從城頭上跳下去有生存的可能。”

  齊星云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這個訓練的目的。

  他看完了整個新兵訓練和老兵晨練,也是大開眼界。

  “打拳有拳風,拔劍聞龍吟,真的很厲害。”齊星云由衷的說道,他,表示自己做不到。

  駱風棠點頭:“這都是打小練的,也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熬出來的,這些軍卒都是大齊各州府選出的練武的人,身子骨底子好,普通人練不成這個樣子的。”

  齊星云心滿意足的看完了整個軍營,味道并不好問,十幾萬男人湊在一起的味道,可想而知,尤其這還是夏天的時候,這味道還要加上戰馬、牛車等等之類的亂七八糟的味道。

  還十分的嘈雜,什么聲音都有,齊星云明顯有些精神不濟,他被吵吵的半晚上沒睡好覺。

  但是,這依舊是一只戰斗力十分強勁的軍隊,比自己當初那支日行軍二十里的禁軍,強太多了!

  “什么時候攻城?”齊星云回到了行轅,看著方陽城的堪輿圖問道。

  “已經開始了。”駱風棠笑著說道。

  齊星云的臉色變得奇怪了起來,自己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駱風棠看著皇上的臉色,就知道不太通戰陣的皇上,可能對這方面不太了解,他笑著解釋道:“攻破錦州的戰略,和攻破方陽城的戰略不同。”

  “錦州府直接取城池,是因為敵人去找皇上,中了我們的埋伏,精兵折損,軍心動蕩不安。”

  “攻打方陽情況恰恰相反,必須要從周圍開始,方陽城外鐵山共計七座,而林場共計四座,只有斷了他們的鐵料和木料,攻城才能順利。”

  “否則源源不斷的守城器物,就很容易給軍卒帶來大量的傷亡。”

  齊星云這才知道自己這是軍盲的毛病。

  他以為攻城,是直接擺出梯子爬城頭,結果攻城是先斷鐵山和林場才可以。

  駱風棠在方陽城的周圍點了幾下說道:“七座鐵山已經有了六座半在我們手中,而四處林場,已經盡歸我手,只待天大晴,地堅之后,就可以大規模進兵方陽了。”

  “朕也不懂這個,你看著來就行了,啥時候贏了,朕給你們慶功。”齊星云笑著說道,自己本來就不擅長這個,胡亂指手畫腳,徒惹笑柄而已。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駱風棠的成長是肉眼可見的,去年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定了一個直撲方陽的計劃,雖然在第一場大雪之時,就撤回了軍營,并沒有折損軍卒,但略顯幾分急躁。

  今年一整年步步為營,在階段性的勝利面前,依舊沒有急躁,穩扎穩打。

  他,正在逐步的成長為大齊的定海神針。

  “王昀白羊城那邊有什么消息嗎?最近這兩天的札子,很奇怪啊。”齊星云看著王昀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說道。

  這兩天的札子,都很簡單。

  問候的垃圾札子還是占了大多數,山海關軍糧重新補給,看似一片風平浪靜,讓齊星云懷疑這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幫文臣突然不給自己找麻煩的時候,還是有點不習慣,渾身不舒坦。

  王昀打了個激靈,明顯是剛才在想事情,連忙說道:“沒有。”

  王昀是個很笨的人。

  齊星云非常確定這一點,并且王昀不是為了自保或者賣蠢諂上的笨,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笨。

  作為大齊最大的特,務結構,隱衛的實際掌管者,他自己本人連撒謊都不會。

  這句沒有,很明顯的把他出賣了。

  齊星云好奇的看著王昀,到底是什么,讓這個忠仆一樣的人,膽敢做出欺君這樣的舉動。

  他用力的一拍桌子,說道:“王昀,你膽敢欺君!”

  王昀刷的一下的跪在了地上,準備磕頭謝罪,齊星云看著化成一灘水一樣的王昀,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朝臣們都摸到了自己的弱點了。

  自己看不得人跪,這一跪,就讓齊星云想到了王昀上次因為失語,磕頭磕出來的疤痕。

  “有話說話,別整天跪呀,磕呀的。”齊星云不耐煩的說道。

  王昀無奈的說道:“的確是出了點事,白羊城禾安易將軍接到了密報,說漢人聯合日出國人要對我大齊重要大臣進行刺殺。”

  “但是人還沒抓到,就沒敢跟皇上說。”

  “日出國人?”齊星云疑惑的問道,這怎么又有日出國人的事!

  上次在渡口,相田翔子就演了自己一出,而后在尊王衛王案中,也有日出國人的身影,眼下這日出國人又摻和進來了?!

  國小人微,惡心人的事倒是不少干。

  王昀點頭說道:“他們仗著大齊隱衛跟漢國暗諜鬧得兇,沒空搭理他們,就趁機四處撒網,埋下了不少的釘子。臣剛才就在想怎么對付日出國人,我就是尋思著,還沒抓到人,就沒敢跟皇上說。”

  “禾安易哪里得到的消息?”齊星云疑惑的問道。

  王昀說道:“秦漢云告訴禾安易的,秦漢云從漢國宗親那里得到的信兒,不是從隱衛這條線走的。”

  “秦漢云?他還和漢國有聯系嗎?”齊星云的臉色不愉。

  “這是禾安易將軍的信。”王昀把禾安易的書信拿過來,才知道,原來這封信是禾安易寫給王昀的,因為王昀掌握著隱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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