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抬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安,姐不是故意調笑你,姐是真心高興呢。”

  小安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早著呢,姐別高興太早。”

  “咋?你們兩人還沒挑破是不?”楊若晴又問。

  小安點頭。

  “我看差不多可以挑破了,你是男人,這事兒上你得主動,找個機會跟蓮兒那挑破?”

  “不急,……我也不曉得她是個啥想法,總覺得有些……怪。”他低聲道。

  “哪里怪了?”她問。

  小安抬起頭來,“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的,她也把我當哥哥,這做哥哥的突然就對妹妹……哎,我感覺自個有些居心不良,還有點齷蹉。”

  楊若晴狠狠白了他一眼。

  “這叫感情基礎你懂不?書沒念好就別亂用詞語,那么美好純潔的感情被你給形容的不堪入耳,你這是在玷污感情,也是在糟蹋詞語。”

  小安報以尷尬的笑。

  楊若晴接著道:“相信你姐的眼睛和直覺,蓮兒也是喜歡你的。”

  小安又不好意思了,坐在馬背上小幅度扭動著身子。

  楊若晴看到他這個動作,知道他這是心里歡喜,臉上又不好意思,從小到大他的這個肢體語言就沒改變過。

  “要我看啊,你們倆的感情水到渠成就行了,不需要再去考驗和測試對方,”楊若晴接著跟小安分析。

  弟弟的年紀擺在那里,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你們倆的感情里,現在唯一的障礙就在于何蓮兒家沒有兒子,她很可能會被留在家里招婿上門,而咱爹那邊,再開明大度估計也很難同意讓你去給人家做上門女婿。”

  聽到楊若晴點出事情的關鍵,小安老老實實的坐著,臉色也微微黯淡了幾分。

  “我也是考慮到這個,才遲遲沒有明確態度,這個坎,很難邁過去的。”他道。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楊若晴又道。

  “其實女婿也是可以給丈母娘和老丈人養老送終的,并不一定要倒插門,大不了多生幾個孩子,讓其中一個或者兩個孩子跟蓮兒姓何,如此不就兩全其美了么?”她又道。

  這個靈感來自現代那些男女雙方都是獨生子的家庭,小兩口生兩個娃,分別跟父母姓。

  “這也行?”小安卻是頭一回聽到這種提議,“不符合規矩吧?”

  “規矩都是人定的。”楊若晴又道。

  小安不說話了,眼中露出深思,還有一些蠢蠢欲動的東西。

  “姐,關于這個,回頭還得好好問下雙方父母的意見,不僅是咱家,還有何叔何嬸那邊也得好好問問,光咱倆騎在馬上琢磨這些,是沒法拍板的,即便你身份尊貴,可是在爹娘跟前,咱永遠是晚輩,不能拿身份說事的。”

  對小安的這句話,楊若晴沒有反駁。

  “你的顧慮有道理,他們那一輩人的老思想根深蒂固,很多新事情新思想不一定能接受得了。”

  “要不這樣吧,等我回村,我跟爹娘那好好溝通下。”

  “你這邊呢,想辦法也探問下何叔何嬸的態度?”

  小安想了下,搖搖頭,“姐,我不攔著你去跟咱爹娘那詢問,但何叔何嬸這邊,暫時還是不要說那些,這大半年來何家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不宜再添事兒。”

  “就算真要問,也得先等何叔的腿傷治了個七七八八再說,你說呢?”

  楊若晴朝小安豎起大拇指,贊嘆道:“你真的長大了,考慮問題很周全!成,那你就先跟蓮兒談著吧。”

  “談著?”

  “談戀愛,處對象的意思啦。”

  談戀愛這也是個新詞兒,小安沒聽過,但卻不難猜測出大概是指什么。

  他的臉再次紅了,身體又不自覺的扭動了幾下。

  楊若晴偷偷笑了聲,“好小子,好好珍惜現在這個階段吧,談戀愛的時候是最幸福的,尤其是在那層窗戶紙尚未捅破之前的感覺,就更微妙了,值得你一輩子回味。”

  “姐,你越說越過頭了,我聽不下去,先走了。”

  他夾緊馬腹跑到了前面。

  “誒你個臭小子,不是說好護送我回郡里嗎?咋?有了心愛的姑娘就不給你老姐我做護花使者啦?”

  楊若晴在后面笑著大罵,一邊加快速度去追他。

  姐弟兩個笑笑鬧鬧的回到了慶安郡,小安進去跟楊華洲和大寶那打了個招呼就返回了兵部。

  而隔天,楊若晴也獨自動身返回長坪村。

  打從清水鎮張記早茶鋪子門前經過的時候,楊若晴特意放慢了馬速觀察里面的情況。

  發現張記早茶鋪子門口堆了一堆的磚塊石頭泥沙木材之類的建筑材料,七八個工匠在忙忙碌碌。

  楊若晴駐馬觀察了好一陣都沒看見大白和那位叫做紅梅的師母的身影,剛好有一位工匠往這邊過來,楊若晴便跟他打聽情況。

  工匠告訴楊若晴,他們受雇過來給這家鋪子翻新,因為之前死過人,所以新東家說了,里里外外都要重新翻新,樓上樓下的格局也要做大變動。

  “新東家人呢?”她又問。

  “兩位新東家吩咐完就去了外地散心去了,請了個監工。”

  工匠說完這些就被同伴喊去抬泥沙去了。

  楊若晴打量著面前的鋪子,搖搖頭,這樣翻新一趟下來,算上材料和人工費,沒有十兩銀子是辦不成的。

  也不知道是那個師母的主意還是大白的主意?

  若是師母的主意,可見那個女人跟張掌柜之間的夫妻情義也就那樣了。

  從前大媽王翠蓮守寡那些年,家里的東西一樣未動,全都保留著之前男人和孩子在世時的樣子來,這是一種追憶。

  張記倒好,張掌柜五七都還沒過呢,就翻新了。

  若是大白的主意,那說明大白跟這師母之間的關系匪淺,超出外人眼中的師母跟徒弟,義母跟義子。

  而且兩人還一同出去散心,雖以‘母’相稱,可那個紅梅的年紀不過二十五六,正當年輕。

  楊若晴突然有種不良的猜測,忍不住一陣惡寒。

  ……

  楊若晴回到家后稍息片刻,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大路對面的五房看望蔣桂玲和新生的小侄女。

  對蔣桂玲噓寒問暖了一番,又稀罕了一陣小嬰兒后,留下一只銀項圈方才離開五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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