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康小子,還是鐵蛋,其實對于她們三姐妹來說,血緣上其實都是一樣的。

  康小子是同母的弟弟,鐵蛋是同父的弟弟……

  額,就是沒有一個完完全全同父同母的弟弟,好尷尬呀!

  “娘,之前我聽我爹他們商量,說是過完年讓鐵蛋和鴻兒一起去鎮上的書院念書,咋這突然又改換了主意?”三丫頭接著又問。

  劉氏說:“這事兒應該是你二哥和你三哥的主意吧,鴻兒念書,你三哥的意思是不太想放到鎮上,他總覺得縣城的書院更好。”

  “你爹倒是沒啥,用你爹的話來說,要能行,擱哪念都行,要不行,哪怕送到京城去念,也就那么回事兒。”

  “不過呢,話又說回來,這兩個孩子打小一塊兒長大,又一塊兒去蒙學。你說,這要是鴻兒去了縣城,鐵蛋留在鎮上,也不好,對吧?怕孩子心里有落差,所以你爹說要去就也跟著一塊兒去唄,反正到時候讓你二哥去走關系開后門,把兩個孩子一塊兒塞進去得了!”

  聽完劉氏這番說,三丫頭琢磨了下,覺得吧,也在理!

  憑著老楊家的關系,這倆孩子別說是去縣城念書了,就算是去慶安郡的書院念書都沒問題。

  當初大安堂哥就是在慶安郡的書院念書的,不過,大安堂哥念的那家書院,是整個大齊排名前三的書院,學生是擇優錄取,要么,就是家里的后臺特別特別的硬。

  但三丫頭覺得,鐵蛋和鴻兒能去縣城的書院念,就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縣城去念也好,這距離,爹和三哥他們想去看看他們,也容易,當天就能往返。”三丫頭又說。

  “那到時候住哪?”她又問。

  劉氏說:“你二哥說讓他們放學去酒樓住,后院給他們騰兩間空屋子出來。”

  “不過這主意被你三哥給打消了。你三哥的意思是,酒樓那邊人來客往的,有些喧鬧嘈雜,不利于他們學習。”

  “這念書的人,講究的是個清凈,說要兩耳不聞窗外事啥啥的,反正意思就是讓他們兩小子住書院得了,一個月回來一趟,回來拿點衣裳鞋襪啥的。”

  “平時若有啥需求,就去天香樓找永進,你爹也說行,說念書這事兒原本就是吃苦的,要是去了是享福,一場書念下來,不僅沒瘦,還像當年你梅兒姑姑家大白和小黑那樣張得圓頭圓腦的,那書就是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可不能那樣!”

  說起這些事情,劉氏的情緒再次恢復到了正常狀態,舌頭一進一出的,上下嘴皮子連連碰撞間,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三丫頭這交待得一清二楚。

  三丫頭恍然,啥都明白了。

  “其實吧,若是鐵蛋愿意,也可以跟我去倉樂縣念書,到時候吃穿住都在我家,我家很清凈的,衣食住行也不需要操心。娘覺得呢?”

  三丫頭這個提議,是發自內心的,并非客套之詞。

  作為親姐姐,能為了大弟弟定親,專門從倉樂縣趕回來張羅酒席。

  同樣也能為了小弟弟念書,來為他操持生活方面的事。

  一碗水端平,對兩個弟弟都一樣好,才是一個合格的姐姐。

  然而,劉氏聽到三丫頭的提議,想都不需要想,直接就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她邊搖頭邊擺手,連聲說:“三丫頭你可千萬別給自己攬活了,家里長年住著小舅子,操心死了!”

  “再說了,你讓鐵蛋去,你是好心,可鐵蛋去了那邊人生地不熟的,身邊也沒有鴻兒,指不定還不太適應。”

  “咱都是土生土長的望海縣人,你呀,還是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本縣城念書吧,進進出出跟鴻兒也有個伴!”

  “再說了,你啥都幫他操持了,到時候他吃啥苦頭呢?不得長得圓頭圓腦的?指不定心思都跑遠了,不要不要,這話以后提都不要再提,尤其當著你爹的面!”

  三丫頭深刻明白劉氏的意思,主要還是因為爹對小弟鐵蛋,比較偏愛。

  這塊,是娘永遠去不掉的一塊隔閡。

  哎,這兩口子可真是的……似乎中間夾雜著一堆不可調和的矛盾呢,這要咋整才好?

  當外面傳來男人們說話的聲響,三丫頭松了一口氣。

  “許是我爹他們回來了,我瞅瞅去。”三丫頭趕緊起身來到西屋的窗邊,并往外瞅了一眼,果真看到老爹楊華明,三伯,五叔,二堂哥,三堂哥,老季,駱大伯等一大群老爺們說說笑笑的往后院飯堂那邊去。

  “娘,果真是我爹他們過來了,咱也拾掇拾掇,出去招呼客人吧!”三丫頭扭頭跟桌邊的劉氏說。

  劉氏撇撇嘴:“都是些老爺們,要我去招呼個啥?我待會去招呼周氏就是了嘛!”

  三丫頭點頭,“那我就先去灶房忙活了,這會子都是金釧在幫我掌勺呢,我得趕緊過去。”

  隔天。

  楊華明和劉氏還有康小子一家三口,陪同老季,周氏,劉金釧一起又去了道觀玩。

  雖然劉金釧這是第二回來道觀,但陪同在長輩們身旁,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高興和溫順的。

  一路上,長輩們走在前面,她和康小子兩個晚輩走在后面,兩人的目光沒少交流對視,一種曖昧的情愫在彼此間默默流淌。

  這古代很多人都是先婚后愛,他們兩個小年輕此刻的狀態,如同讓楊若晴翻譯成現代語言,那就是兩個人正掉進了愛河里,正在沉浸式的沐浴愛河呢!

  而長坪村,駱家,卻沒有閑著。

  今日天氣不錯,周家那邊來了好幾回,駱大娥甚至都開始責怪駱鐵匠這個哥哥了。

  為啥原因責怪呢?

  因為駱大娥覺得娘家兩個侄孫都一歲多了,竟然都沒去過她這個姑奶奶家玩過。

  照著楊若晴原本的安排,是打算正明年正月再去,大正月里去上門,才熱鬧,也才有氣氛嘛!

  但是周家那邊又說,等到明年正月,還有將近兩個月呢,到時候正月才是真正的寒冷,三九天,天寒地凍的,穿衣裳都不敢伸手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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