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他們前腳回到駱家,后腳鄭小琴就帶著姜瀾過來了。

  姜瀾確實洗了一把臉,小臉干干凈凈的,但是衣裳并沒有換。

  鄭小琴還拿著一只大碗,大碗里裝得滿滿的都是糖餅。

  “你這把糖餅都給我們拿來了,回頭先俊回來都沒吃上一口。”王翠蓮說。

  鄭小琴笑著說:“還有的,家里給他留了。”

  既如此,王翠蓮也就不再推辭,大大方方的接了。

  鄭小琴讓姜瀾跟著團團圓圓一塊兒玩去,她自己則擼起袖子去了灶房幫楊若晴燒火。

  既然有了鄭小琴的幫忙,那自然就用不著王翠蓮和孫氏。

  楊若晴叫她們:“大媽,娘,你們歇一會兒,孩子們就讓他們在堂屋里玩就可以了,你們偶爾盯一眼的事兒。”

  把堂屋的前后門都關起來,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孩子們。

  而且還保暖,孩子們在屋里玩不會受涼受凍,大人也能偷個懶,喝會茶,烤會火,聊會家常話。

  王翠蓮點頭:“好,那我們今個晌午就享你們的福了,待會吃現成的。”

  “哎哎哎,能不能多添一雙筷子?我也來湊個熱鬧!”

  一個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隨即劉氏推門而入。

  劉氏進門就看到了桌上碗里的糖餅,頓時,眼睛就亮了。

  “哎呀媽呀,這糖餅炸的好看,吃起來肯定錯不了!”

  話音還沒落,人就徑直往桌子那邊去,根本不需要招呼,伸手就去拿碗里的糖餅。

  王翠蓮和孫氏都很尷尬,不好意思阻攔劉氏,可是,這糖餅并不是她們自己的,是鄭小琴送的。

  她們兩個是這樣靦腆的性子,不好意思說,可別忘了這里還有一個人啊,那個人可是敢說的。

  沒錯,那個人正是楊若晴。

  她搶先一步擋在了桌子跟前,成功隔斷了劉氏跟糖餅之間的接觸。

  “四嬸,這糖餅可不是我們家的,是小琴的,你想要吃可得經過小琴的允許才行!”

  “啊?鄭小琴做的啊?那還不簡單!”

  劉氏不假思索,直接轉身目光找到鄭小琴,“小琴啊,這糖餅能不能給四媽我吃一、啊不對,是兩只啊?”

  鄭小琴憋著笑:“我送給了駱家,這就是駱家的糖餅,跟我沒有關系啦!”

  “哎呀呀,你們這可真是的,幾只糖餅推來讓去的!”劉氏有點不高興了,因為就這推來讓去的功夫,她都能干三無口下去了。

  “晴兒,你也聽到了吧?小琴說讓你們來決定。”劉氏轉過身去又跟楊若晴這說。

  楊若晴說:“行吧行吧,那你那兩只吧,余下的我得收起來,幾個孩子都喜歡,留給他們吃。”

  “好好好,多謝多謝。”

  見楊若晴讓到一旁,劉氏撲上去,雙手齊出,一只手抓一只糖餅。

  “誒,等等!”

  楊若晴突然喊了一嗓子,劉氏愣了下。

  楊若晴伸手過來,將她右手抓著的那只糖餅輕輕往下一撥,然后,又一只糖餅掉回到碗里。

  “咦?啥時候還粘了一只啊?我這還真不曉得呢!”

  劉氏嘿嘿的笑,趕緊將手里真正的兩只糖餅往回拿,直接就塞到嘴里。

  左邊咬一口,右邊也咬一口,把腮幫子撐得鼓鼓的。

  這一幕,落在旁邊人的眼中,大家都瞠目結舌。

  鄭小琴趕緊把頭扭到一邊去,她怕自己憋不住會笑出聲,感覺老楊家這四媽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啊。

  至于楊若晴,真的是太陽穴的青筋都給鼓凸出來了,完全沒法看,一點兒都看不了啊!

  這個四嬸,上輩子估計真的是饕鬄!

  而且剛才那個粘著的病,怎么可能沒發現?

  她就是故意的,這個人為了點吃的,真的是能撓上墻,無所不用其極。

  “小琴,我們去后院燒飯吧!”

  “好的!”

  “晴兒,多打一碗米,我也一起對付幾口。”

  “四嬸,你一口氣干掉兩只這么大的糖餅,你確定你晌午飯還能吃得下去?”楊若晴問。

  劉氏不假思索:“怎么不能?這糖餅又沒多大,就是個虛的……”

  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什么,劉氏眼珠兒轉了轉,嘿嘿笑著,退而求次道:“說的也是哈,那就……半碗米?”

  “哎呀,半碗再去半,這總行了吧?”

  “算了算了……”劉氏見楊若晴遲遲不應聲,也有點煩躁的擺擺手。

  大家伙兒都以為她接下來會說,我不吃了,拉倒!

  結果,從劉氏嘴里蹦出來的話,是這樣的:“算了算了,大不了我就不吃米飯了,我就隨便吃幾口菜來對付對付得了!”

  眾人集體仰倒……

  后院灶房,楊若晴把糖餅放到菜碗櫥柜里,并跟鄭小琴那開玩笑說:“我四嬸那人啥都好,就是遇到吃食,就有些孩子氣。”

  鄭小琴微笑著點點頭:“大家也一個村子里住著,誰不曉得誰呢?四媽這不是孩子氣,這是真性情,挺好。”

  比起那些把啥事兒都藏在心里面,嫣兒吧唧著壞的人,像劉氏這樣的,真的好太多了。

  楊若晴讓鄭小琴幫自己生火就行了,燒這種老式的柴火灶,雖然燒出來的飯菜別有一番滋味,還能喝上濃郁的米湯。

  但是,燒這種柴火灶非常考驗一個當家主婦的能力。

  不僅是大腦里對于每一道菜從配菜到炒菜的每個步驟的協調。

  還考驗到手腳四肢的行動能力和敏捷速度。

  灶膛里面的柴火如果是硬柴,那便罷,引燃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需要操心,隨便它燒,能持續供應鍋里的火勢。

  但如果是松毛的話,那就需要一會兒盯一眼,一會兒塞一把了。

  因為松毛讓燃燒起來快,滿滿一灶膛的松毛,五六分鐘就能給你燒個一干二凈。

  而五六分鐘,對于很多菜來說,還不能夠燒熟。

  所以中間還得抽空放下鍋鏟再去伺弄灶膛,一會兒起身一會坐下的,老累了。

  若是這個時候瓦罐里面的水沸騰了,你還得抽空灌到熱水壺里去,不然熱水滾到了鍋里,影響到菜的咸淡口感。

  或許有人就說了,既然如此麻煩,那就持續的燒硬柴唄?

  把火架起來,一勞永逸呀!

  那你也錯了,任何事情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

  硬柴的特點是耐燒,火勢大。

  但缺點同樣也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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