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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3章一起吃宵夜(番外15)
宋洋的眼神,明顯變味了。
那絕不是看朋友的目光,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注視。
鐘影意識到自己有點危險,厲聲道:“看夠沒?”
宋洋把視線轉移回到她臉上:“你肩帶斷了。”
鐘影一愣,是她小人之心了?
其實人家沒動邪念?
那也得趕緊起來,不能這么給他抱著了。
不是她不信任宋洋,主要是不信任醉酒的男人。
男人喝醉酒,容易沖動,受了刺激的男人,醉酒后就更容易失控。
她用力推了把宋洋,這次把他推開了。
她也趕緊坐起來,背對著床上的人整理好衣服,沒好氣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這衣服第一次穿就被你扯壞了。”
“我?”
“不然還有誰。”
“抱歉......”他閉上眼睛,仰趟在床上,“洗手間那戒指,賠給你好了。”
他那樣子,跟說夢話似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鐘影正別胸針的手,一頓,“那戒指,可比我裙子貴多了。”
“無所謂,反正我留著也沒用。”
他心灰意懶,連眼都沒睜一下。
鐘影也不跟他客氣,直接走去洗手間,把那戒指拿了出來,回到臥室。
“我真要了啊,以后可不興后悔。”
宋洋點點頭:“不后悔。”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拿走這戒指,也省的他看見了再傷心。
于是當著宋洋的面,她把戒指放進手包。
......
這天的宋洋,傷心過度,只想著扔掉關于荀夏的一切。
對那枚戒指,他是一點都沒心疼。
但人有時候不能把話說太滿,因為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打了自己的臉。
那枚他恨不得再也不要看到的大鉆戒,僅僅隔了一周,就成了他迫切需要的東西。
......
回到歐陽崢和荀夏的婚禮這天,鐘影把宋洋帶到房間安頓好之后,等著服務生送來了胃藥,看著他把藥吃了。
確定他不需要人看著之后,鐘影才離開酒店。
她沒再回婚禮現場,該送的祝福送到了,該見證的也見證了。
她還有事要忙,給荀夏打電話說了一聲,就直接坐車走了。
宋洋第二天和她發過消息,說謝謝她送他回酒店,也多謝她及時阻攔他,沒讓他破壞荀夏的婚禮,更沒讓他出丑。
看來酒勁兒是徹底過去了。
可能也死心了。
接下來的一周,鐘影飛了好幾個城市,談項目,看工廠,忙成了陀螺,飯都沒好好吃過幾頓。
哪怕是機器,也不能這樣連軸轉,更何況是人。
一周后,鐘影成功病倒。
她裹著風衣,走下飛機,蔫了吧唧的,像只霜打的茄子。
她讓司機把她送回家,那座豪華但沒什么人氣的私人別墅。
平時,她不和父母一起住,家里也沒有請保姆之類。畢竟回來少,餓了就叫外賣,一年到頭,也開不了幾次火。
至于家里的衛生,也是需要打掃了再請家政員過來,她自己是不會做的。
有做家務的那個時間,還不如踏踏實實睡一覺。
而她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公司附近的酒店里度過。
那里有她的專屬房間,酒店配有管家,也能給她洗衣服送飯,距離公司又近,如非必要,鐘影不回來住。
眼下因為生病了,加上酒店內部在裝修,她才回家住兩天。
江城的深秋,可比南城要冷得多,她下飛機時穿的少,一熱一冷的,感冒又加重了不少。
到了晚上,直接發起了高燒。
想吃片退燒藥,藥片放進嘴里,伸手去拿床頭柜的水杯,結果是空的。
發燒的緣故,她渾身酸痛無力,也懶得再去接水,直接把藥片生吞下去。
那是一種大片的退燒藥,咽下去的時候,很噎嗓子,鐘影忍不住干嘔了一下,眼淚差點出來。
吃了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盯著天花板發呆。
冰冷的豪宅,昏暗的房間,孤獨的富婆......想著這些,鐘影的眼淚就真的下來了。
白天她風風火火地工作,像個永遠消耗不完的能量棒。
但到了晚上,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才能體會到什么是孤獨寂寞冷。
眼下生病了,就更加脆弱,想要被撫慰。
于是拿出手機給大哥打了個電話,想聽聽大哥的聲音,讓她知道,這世上還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但大哥的電話沒有打通,可能是休息了。
于是給二哥鐘如非打。
二哥的電話通了,但他那邊很嘈雜,說在參加同學聚會。
鐘影說了兩遍自己不太舒服,想跟他說會兒話,結果二哥一句都沒聽到,讓她再講一遍。
鐘影嗓子不舒服,不想跟他喊,嘆了口氣,“算了,你玩吧,我沒事了。”
然后她沒脾氣地掛斷了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宋洋的電話打了進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人名,她從來沒有哪一刻比這會兒看宋洋更順眼的。
她接聽了通話,聽筒里傳來宋洋磁性,但比往常低沉的嗓音:“睡了沒?”
“沒......”
“在江城嗎?請你吃宵夜。”
鐘影接杯水都懶得動,怎么可能去吃宵夜,便對宋洋說:“今天剛回來,有點不舒服,要不你買宵夜帶過來,在我家吃?”
“行,有想吃的嗎?我去買。”
“都行,反正我沒胃口。”
“那你把地址發來,我一會兒直接過去。”
于是鐘影把自家地址發到宋洋手機上,順便把入戶密碼也給他了,讓他一會兒到了直接自己開門進。
她剛吃的退燒藥里,可能有鎮定成分,在等宋洋的這段時間里,藥效發作,鐘影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宋洋已經到了她家,正坐在她床邊,一只手放在她額頭上試體溫。
房間里亮著一盞臺燈,燈光照在他俊朗的眉目上,增加了一層溫柔。
“你什么時候來的。”鐘影說著,半坐起來,靠在床頭上。
“剛到,”宋洋看著她,“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
她訕訕一笑,“這段時間太忙,沒顧上喝水,上火了。”
然后她看向床尾桌子上的牛皮紙袋:“怎么想起找我吃宵夜了,有事找我?”
宋洋點了下頭,過了片刻,說道:“算了,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