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外面那些灰霧，是白色的寒霧沾染了灰褐色的山石，變了一番模樣。
許春娘掃視了一眼山石，這些山石應該是某種靈礦，只是其內的靈氣少得可憐，不堪一用。
她朝著上方飛去，徑直離開了荒界，回到了天外天之中。
這次意外被卷入荒界，吞噬了不知名的白色冷火，還挖取了一塊品階不俗的玉石，和一堆不知能否派上用場的泥土，也算是大有收獲了。
她認識的靈材，多是化神級以下的。
等日后到了靈界，得好好惡補一番，以免路過寶山而不知。
許春娘放慢了速度，主動探出神識，留意著周圍有無新的荒界。
七八日后，還真叫她碰上了一處新的荒界。
只是剛踏入這處荒界，混亂而磅礴的靈氣，便讓她心中隱隱不安。
隨后，地面莫名地裂開了一道口子，隨即勐烈震蕩起來，整個荒界都陷入了混亂。
許春娘當機立斷，果斷選擇了撤走。
她這次進入的，是一處極不穩定的荒界，呆在那里，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自第二處荒界逃出之后不久，她又進入了第三處荒界。
這里的環境更加惡劣，海水倒流、火山噴涌，還有好幾種法則亂流。
許春娘拼著受了些傷，第一時間退了出去。
她意識到，絕大多數荒界，對她而言都是危險的，最后不要貿然前往。
此后，許春娘便沒有再主動尋找過荒界了，沿途遇到荒界，也選擇了遠遠避開。
循著冥冥中的指引一心趕路，數年后，許春娘來到了一片白芒面前，心底的指引突然消失了。
她只是盯著這片白芒看了一息，眼睛就一陣刺痛，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便在此時，自白芒中散出一道白光，擊中了她。
許春娘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咦，又一個下界來的？”
“這個月第五個了，老規矩，先讓她去服役吧。”
許春娘剛恢復意識，便聽到了這兩道聲音。
循著聲音，她不動聲色第看了過去，是兩名身穿統一服飾的一男一女兩名修士。
他們所說的服役，是何意思？
見她恢復了清醒，其中的男修主動道。
“恭喜你順利飛升，來到靈界。只是如今的靈界，和你曾經以為的，或許會有些出入。”
“兩位……前輩，”
許春娘定了定神，朝兩人拱手一禮。
這兩人的修為她看不透，想來要比她這個剛來靈界的人，要強出不少。
“我初入靈界，對此地一無所知，還請兩位告知一番。”
先前說話的男修擺了擺手，“我們兩人的修為，也不過是化神后期而已，你稱呼我們道友便是。
至于靈界的事，稍緩我會與你一一道來，這也是我們二人應盡之責。”
隨即，此人便講述起了靈界現狀。
在此人的講述中，靈界廣袤無垠，而人族所占據的五大城池，只占據了靈界百分之一的地界。
而人族的地位，在靈界數百個族群之中，也只是中下。
尤其是近些年來，有幾個族群一直在針對人族，導致前線的戰況，一度都十分緊張。
“人族已知的，一共有七位大乘級別的強者，其中有兩位大乘強者是散修，行蹤向來不定。
另外五人，分別鎮守于五座大城之中，享人族億萬香火供奉。”
許春娘將這些牢牢記下，“敢問道友，何謂香火供奉？”
兩名接引者對視一眼，其中的女修干咳一聲，解釋道。
“香火供奉，是萬千人族供奉這幾名大乘尊者，將愿力通過一種特殊的祭拜方式，凝聚成香火。
這香火供奉，類似于凡俗界的祭拜神明，而香火之力的具體用處，這就不得而知了。”
“其中我們修士在突破化神期后，超凡入圣，就能夠享受香火供奉了。
但實際上，在靈界，化神期修士根本沒這個資格，甚至連煉虛期都沒有。”
男修補充道，“除了大乘尊者外，唯有身為一些小城城主的合體期的修士，方有此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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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春娘若有所思，回想起當場在偽界，那些凡人都將邪眼獸視若神明，祭拜供奉。
莫非邪眼獸，是在通過此種方法，收集香火之力？
先前她與邪眼獸的圣身對戰時，在死之法則的籠罩下，邪眼獸原本是不敵的。
可后來，它祭出了一團白氣，從容驅散了死之法則。
不知那團白氣，與香火之力是否有關。
許春娘將心中疑慮按下，又問起方才聽到的對話。
“我方才聽你們二人說起，初來靈界之人，似乎要服役？”
“不錯。”
男修點了點頭，神色肅然。
“不止是你們這些下界飛升之人，所有修士在突破化神期后，都必須服役，否則就會被強制驅離人族領地。”
許春娘心情微凝，拒絕服役的代價，會被直接驅離。
靈界之中，百族林立，大部分種族對人族的態度，可談不上友好。
剛化神的修士，被驅離人族領地，等于變相宣告了死亡。
看來人族如今的處境，不容樂觀，否則也不會強制所有人都服役了。
看出許春娘心中擔憂，女修微微一笑，安慰道。
“雖然這幾千年來，我們人族的日子是不太好過，但也遠遠沒到生死存亡的地步。
各族之間，大乘級別的強者早有約定，不會輕易出手。”
男修認同地頷首，“對我們虎視眈眈的那幾個族群，更多的是想占我們的便宜。
人族在靈界立足，已有無數萬年，一時半會，那幾個族群還動搖不了我們的根基。”
許春娘稍松口氣，“服役的話，要多久呢？”
“按照幾位大乘尊者定下的規矩，所有人，不拘是下界飛升的，還是本土修士，都需要服役三十年。
服役滿了三十年后，方可恢復自由身，可以繼續留在軍中，也可以自行離去。”
三十年，對于享壽兩千年的化神修士來說，并不算長。
只是戰場上刀劍無眼，每天都有高階修士死去。
能服役滿三十年活下來的，不到半數。
男修稍一停頓，繼續道。
“在軍中若能立下戰功，或是繳納大量靈晶，可提前結束服役，但服役的年限，不得少于五年。
至于靈晶，你可以簡單的理解為，靈界的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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