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您這衣服沒關系,那日在黃大仙廟,您肯幫我,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得的。”
蘇大娘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江知暖是個知恩圖報的好人,這魚她便也沒再客氣收了下來,眼下就要跟著江知暖去取棉布,要給他們做新衣服。
“明天吧,明天給您送過來,天晚了,您就別跑一趟了。”
這棉布江知暖之前帶到蘆葦蕩的小木屋了,這幾日她得忙著蓋房子的事情也沒空去做衣服,蘇大娘愿意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
“行,明天我等著你送過來,別忘了量量尺寸。”
“好~”
在這異世,好人還是要比壞人的多的,比如張阿伯,比如蘇大娘~
……
“回來啦?”張阿伯坐在門口抽著旱煙。
“嗯,我去做飯。”
張阿伯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不急,來先坐下。”
“怎么了?”
“造船的價格我給你問好了。”
江知暖眼睛一亮:“這就快?”說罷高高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張阿伯啊,多少錢?”
“至少得這個數!”
江知暖看著張阿伯伸出來的兩根手指:“二兩銀子?”
張阿伯搖了搖頭。
不是二兩?難不成要二十兩?一艘船要那么貴?江知暖滿眼的驚訝。
果然,她猜對了,張阿伯張口了,就按她所想的,打造一艘小一點的烏篷船,至少得要二十兩銀子,這還是看著張阿伯的面子,誠心給的實價,只賺個手工費的。
江知暖聽罷,眼神里的光黯淡了下去。
看來,她跟著船無緣了:“還是算了,我瞧著竹筏也挺好的,等以后賺了錢再考慮烏篷船吧,眼下實在是沒那實力。”
張阿伯點了點頭,二十兩不是小數目。
他辛苦了一輩子了,眼下手里也不過幾十兩的積蓄,二十兩對普通的老百姓來說,已然是天價了。
“你考慮考慮,若是真的需要,這個錢我這里有,你可以先拿去用。”
江知暖揚起嘴角笑著:“二十兩啊,張阿伯,您這是要把養老錢借給我嗎?”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江知暖看著坐在她身邊吧嗒吧嗒抽旱煙的張阿伯,突然就伸手抽走了他手里的旱煙,學著張阿伯的樣子把在鞋底磕了磕才遞過去:“少抽點吧,這東西對身體沒好處。”
張阿伯笑著:“就這么點愛好,戒不了了。”
江知暖盯著他看,張阿伯只能點頭:“好好好,我少抽點。”
“嗯,我去做飯了。”
江知暖沒穿越之前就是個孤兒,從未感受過父愛母愛,如今穿越來之后,原主父母也已早亡,也是沒有機會。
樸實善良的張阿伯,在剛剛那一瞬間,讓她感覺到了偉大的父愛。
他去過蘆葦蕩了,對她辦養殖場的事情并不看好,可是二十兩的船,江知暖拿不出錢,張阿伯張嘴就能拿給她用。
江知暖這心里暖融融的,當然張阿伯這錢她不會用。
眼下竹筏可以湊合用,若要烏篷船,還是要等她的養鴨場賺了錢之后再做打算。
江知暖去了廚房,將廚房里的菜搜羅了搜羅,瞧著快壞的,得先吃。
春天的溫度已經開始高了起來,家里的大白菜放不住了,根部已經有了壞的跡象,江知暖挑了兩顆剁成餡,一半用來拌雞蛋,一半拌了豬肉,包餃子吃。
兩個孩子湊了過來,安寶是要來幫忙的,寧寶瞧著江知暖手里揉著的面稀罕的緊,恨不得上手也抓一塊來捏泥人。
白面可是糧食不能浪費,狄青搖著輪椅過來,讓他們去一邊玩。
安寶很乖,他洗了手站在江知暖旁邊說自己可以搟片,寧寶一聽不讓玩,嘴巴一扁委屈的就要落金豆豆。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果真不假,張阿伯在門外回來,瞧著寧寶那小可憐的模樣,一時心軟揪了一塊面就要讓寧寶拿去玩。
狄青卻堅決不讓。
餓肚子沒得吃的日子才過去多久?
糧食是用來珍惜的,而不是拿去浪費的。
“不準玩!”狄青話少,只冷著臉呵斥寧寶。
寧寶被他的模樣嚇得哇一聲就哭了出來,江知暖嘆了口氣,心里吐槽狄青,有話不會好好說嘛?
“乖~”江知暖拍了拍手上的面,將寧寶抱在懷里哄。
她半蹲著身子耐心地跟寧寶解釋:“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懂嗎?”
寧寶搖頭。
四五歲的年紀在現代早已上幼兒園了,這些詩也能朗朗上口的背了,可是安寶和寧寶沒上過學堂,沒人教他們這些,不懂也是正常的。
“寧寶,這是糧食,不是玩具,你還小沒見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伯伯,這些白面,要先翻地播種除草澆水收割打麥再晾曬磨面,是需要很多工序,才能變成這樣的,每一道工序都很辛苦,所以我們不能浪費,懂嗎?”
寧寶似懂非懂,但是娘親字多,應該是比爹爹有道理的,她只好點了點頭。
江知暖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等安頓下來之后,娘親教你們讀書寫字識道理。”
“好~”
寧寶放棄了要拿面團捏泥人的想法,不過還是委委屈屈的低垂著腦袋。
江知暖笑了笑,回身切了一塊面疙瘩,在案板上騰出一塊地方來:“捏泥人是不行了,不過你可以跟哥哥一起包餃子。”
“可以嗎?娘親?”安寶和寧寶的眼神一瞬間都亮了起來。
“可以,不過先說好了,你們自己包的,不管好壞,都要自己吃,可以嘛?”
兩個小腦袋點頭如搗蒜。
狄青無奈嘆了口氣,江知暖還是心軟,不過她做出的決定,他并不想反駁,只催他們兩個奶娃子去把手洗干凈了,再來。
傍晚的風,很舒服。
他們就坐在院子里圍著石桌包餃子,狄青搟皮,江知暖包,張阿伯在廚房里生火燒水,兩個孩子也像模像樣地跟著一起做。
小日子過得也算是幸福。
餃子下鍋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天色已經擦黑了,張阿伯在灶膛里引了火點了一盞燈籠,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嘀咕:“誰啊?怎么這個時候過來?”
“砰砰砰!”敲門聲又急又燥。
張阿伯心疼自己的木門,腳下快了起來:“來了,來了,別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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