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下面的院子里,還有個小木屋,這個小木屋江知暖以后是打算擴建修改一下做個倉庫的,之前跟糧站老板訂的那些舊糧和麥麩,還沒去弄回來,這些東西也得有個地方放。
很顯然放在下面的小木屋是最方便的,畢竟距離蘆葦蕩就是過個橋的距離,若是搬上去,每次喂食還要搬下來,那不是徒增工作量?
狄青的工作間也在下面院子里,這個工作間,江知暖是想要保留下來的。
平時做個手工的小東西,也能讓他消磨一下時間。
最關鍵的是,他們出行就必須得經過這個小院才能到達盤山道,若是被水淹過,就算用不了多久水位會退下下去,可終究是會泥濘不堪,影響出行的。
江知暖皺著眉頭想了半晌才回頭跟張阿伯詢問道:“我們能不能在蘆葦蕩修個堤壩?”
“修堤壩?”
江知暖重重點了點頭。
在她看來,修堤壩的事情,是必須的,至少蘆葦蕩那邊一定要修起來,她這蘆葦蕩剛剛弄好,還未開始賺錢,總不能讓河水給沖毀了。
兩人到了蘆葦蕩之后,沒著急上去,而是繞著蘆葦蕩研究了起來。
這蘆葦蕩的面積很大,尤其是長度上順著河堤下去的距離就是一項大工程。
“胖丫頭啊,這要修堤壩絕對是個大工程,也不知這汛期到了,這漲水的極限是多少,可若是要修,最起碼得三米起。”
江知暖比劃了比劃,三米的河堤是有些夸張了,這水能漲一層樓那么高么?
他們半山腰的房子距離這里也不過是五米高的距離,水若是能漲三米高,那算得上是超級大洪水了吧?
“張阿伯,這水沒那么恐怖吧?長三米的話,這周遭的山體豈不是都得淹了。”
張阿伯也未見過后山漲水的情況,無奈道:“那誰也說不準,若要修河堤的話,保險起見,是越高越好的。”
江知暖想了半晌,讓張阿伯先回去,她再瞧瞧。
雖說沒親眼見過漲水的痕跡,可是只要這里漲過水,就一定會留下河水沖刷過的痕跡。
江知暖打算順著河邊走走,仔細找找,若是能找到從前河水沖刷過的痕跡,就能大體知道,這汛期漲水大概能漲到什么位置。
不過眼下已經初夏了,蘆葦蕩這一邊的蘆葦長得茂盛,什么都看不出來,江知暖只能到對面的山體這邊沿著山體慢慢去看。
眼下草木繁茂,江知暖只能蹲在山跟前,用手扒拉長出來的野草。
說來也是奇怪,為什么這里一點都沒有被河水沖刷過的痕跡呢?
按理說,被洪水沖刷過之后,就算過峰時間段,沒有在山體上留下什么印記的話,那淤泥也是應該有的。
可她順著這山根往前走了很長一段距離,愣是沒發現一丟丟漲過水的痕跡。
難道這河水不會上漲漫過河堤?
可是昨日不過才下了一天多的雨,水就已經上漲那么多,若是汛期來了,那水漫上河堤應該是正常的。
找不到河水的痕跡,江知暖有些垂頭喪氣的回了家,連中午吃飯的時候都因為心里有事而沒什么胃口。
修堤壩的事情,在江知暖看來刻不容緩,進入夏季,雷雨就會多起來,她在蘆葦蕩花了這么多的心血,是絕對不能讓河水給沖毀的。
可是若是按照張阿伯所說的,至少修三米高的話,那工程之大,可不是她隨便請幾個人就能完成的。
這件事情,真是一下子難住了江知暖。
狄青瞧她吃飯都心不在焉,關切的問道:“怎么了?是我做的飯不合胃口嗎?”
江知暖勉強自己扯出一個笑臉:“沒,很好吃,我只是不餓。”
說罷,江知暖放下筷子,對張阿伯說道:“您在家歇著,我去給雙柱哥送飯。”
“我去吧,你在家忙別的。”
江知暖搖了搖頭,還是決定自己去送,她不僅是要把這飯給張雙柱送上去,她還想在山上到處溜達一圈,或許運氣好的話,可以碰到桑葚樹。
怕狄青會擔心許久未歸,江知暖特地交代過,這才起身上了山。
“張阿伯,阿暖跟您聊什么了?怎么回來就瞅著不開心。”
張阿伯指了指蘆葦蕩:“大概是在擔憂汛期,怕這雨季到了河水上漲會淹了蘆葦蕩。”
狄青聽聞也皺起了眉頭:“會淹么?”
“按照現在的實際情況來看,大概率會。”
怪不得江知暖會心情不好,旁人或許不知,可是狄青知道,這蘆葦蕩也算得上是江知暖近期全部的心血了,選擇住到這里,也完全是因為蘆葦蕩,若非是想著靠它發家,江知暖又如何會拖家帶口帶著他們來到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呢?
“這可怎么辦?”狄青只是個普通人,不,他連普通人都抵不上,普通人至少有健全的四肢,可他只能依靠輪椅行動。
就算他同江知暖一樣憂心,他也幫不上任何忙。
尤其是在天災面前,人類尤其的渺小,幾乎沒有抗衡之力。
張阿伯照顧著兩個孩子吃飯,還不忘給狄青的碗里夾了菜:“放心吧,總會有辦法的,丫頭剛剛說了,打算修堤壩,怎么也得保住這蘆葦蕩。”
是啊,怎么也得保住蘆葦蕩。
江知暖做的烤鴨啤酒鴨還有各種鴨貨,他們都是嘗過的,等店鋪開起來之后,一定是穩賺不賠的。
從前要說這不知道蘆葦蕩能有啥價值的時候,棄了也就棄了,如今是斷斷沒有棄了的道理的。
……
江知暖上山把這飯菜給張雙柱送了去,自然少不了給大黑帶著的飯。
張雙柱牽著兩只羊剛剛回來,見了江知暖這才抓緊抬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我說下次你就別往山上跑了,這天氣越來越熱了,動一動都是一身的汗,以后就給我留點,等我忙完了,我自己下山去吃。”
江知暖連忙回小木屋里,從木桶里舀了水出來遞給張雙柱,張雙柱也不客氣,端起來咕咚咕咚一口氣就喝了個老干。
看來這一上午是沒閑著,都在山上放羊了。
“雙柱哥,這羊你也不用一直放它,這周邊這么多草,隨便把他們栓哪里都成。”
“沒事,我不累,我這天天守著蜂箱,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兒干。”
兩人隨意嘮叨了幾句,江知暖這才跟他打問:“雙柱哥,你有沒有在這山里見過桑果樹?”
“桑果?”
張雙柱這段時間,快把這片山給轉遍了,這山上哪里有蜂巢他是一清二楚,不過每次都是奔著蜂巢去找的,也沒在意這個沒人愛吃的野果子桑果,江知暖突然這么一問,他倒是只能搖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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