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霞的話,著實讓江知暖震驚。
她還是不信:“是不是看錯了?或者是長得像?”
“不可能!”趙紅霞卻非常堅定:“我特意仔細觀察過了,那真是李牛,他現在在綏安鎮賣魚,我隱約還看見胡三那些人了。”
李牛在菜市場被砍了頭,胡三那幾個從犯都已經被流放了。
怎么會出現在綏安鎮?
當初李牛幾次陷害江知暖,差點要了江知暖的命,縣太爺的速度倒是可以,還沒通知她這個受害人,就已經該斬首的斬首該流放的流放處理了。
當初還是張阿伯的大兒子親眼見到李牛被斬首的。
張阿伯的大兒子應該不會騙她,可趙紅霞更不會騙她,那些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已經流放的人怎么會出現在綏安鎮?
為何偏偏是縣太爺的家鄉,綏安鎮?
難不成,當初李牛根本沒有被斬首?而胡三那些人也并沒有被流放。
是縣太爺庇佑了他們?糊弄了她?
難道,這縣太爺跟李牛他們有不同尋常的關系?
江知暖仔細想了想當初的事情,她跟李牛兄弟幾個的恩怨,不過是自己賣魚搶了他們的生意,他們至于要置她于死地嗎?
李牛先是燒了她的茅草屋,又利用黃大仙的事情,差點害了他們一家子和張阿伯的性命。
沒點深仇大恨,應該辦不出這樣的事情。
當時江知暖就覺得奇怪,難不成就只是因為自己買了幾天的魚搶了他們的生意?
而且,當時直接將李牛拉到菜市場砍頭這事,也讓江知暖震驚了許久。
不過那時候,兩個孩子受了驚嚇尤其是寧寶高燒不退,江知暖只顧著孩子,根本沒細想這事。
如今趙紅霞說他們還好好的在綏安鎮生活,江知暖這才覺得事情不太對。
她這心中隱隱有了其他的想法,連忙又問道:“縣太爺侄子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他這侄子名叫王剛,在綏安鎮也是出了名的惡霸。”
趙紅霞將他跟二表哥去到綏安鎮的事情,盡量簡介又節省時間的跟江知暖講了。
那日,他們趕到綏安鎮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鎮上的客棧也都關了門,兩人就在馬車上講究了一晚上。
第二天為了方便打聽,這才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客棧的小二迎來送往的,消息是最為靈通的。
剛辦好入住,小二來送熱水的時候,趙紅霞就將人攔了下來:“小二哥,能跟你打聽點事情么?”
“客官您說。”
“聽聞,你們綏安鎮有個人平溪鎮縣太爺的侄子,是嗎?”
“您說王強?這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這人很是跋扈,算得上是我們這兒一惡霸了。”
“惡霸啊?”趙紅霞故作一副驚詫的模樣:“我是外地來的,聽聞這王強家里條件不錯,便想著給我夫家妹子搭個橋,介紹他們認識認識呢,既是惡霸,這事就算了。”
小二無奈笑道:“我們這本地人,可沒人給他當媳婦兒,我勸您還是另做考慮。”
“當真?聽聞這人年紀也不小了,就一直沒有婚配嗎?”
“一個跋扈的惡霸,壓根不缺女人,不過這好人家的,誰會把閨女嫁給他,王家老爺子雖是有心給他娶親,可奈何臭名在外,不好說啊,不好說!”
趙紅霞謝過小二,便讓小二出去了。
聽小二這般說,那王強八抬大轎娶蘭兒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可這么大又這么詭異的事情,若是王強真的做了,哪會有人不知道?
或許,真的如江知暖所說,這王強壓根就沒娶那蘭兒,或許只是將蘭兒的尸體帶離平溪鎮,指不定隨意丟棄到哪里去了。
趙紅霞為了查明事情真相,不僅問過小二,還找人問到了王家祖墳所在。
畢竟娶一個死人過門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萬一王家趁著深夜把這事做了,不叫旁人知曉也是有可能的。
為了證實江知暖的猜測,趙紅霞覺得還是去一趟王家的祖墳比較穩妥。
于是,她跟二表哥趁著晚上沒人的時候,偷偷往王家祖墳溜了一趟。
那種地方陰氣森森的,誰沒事愿意往人家的祖墳去呢?
可是沒辦法,趙紅霞答應了江知暖要確定這件事情,再說了,這事應該會對救江知暖有幫助,就算害怕也是要去做的。
趙紅霞慶幸自己帶了二表哥一起過來,二表哥人高馬大的,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若是沒有二表哥,她自己怕是不敢來的。
王家的祖墳在綏安鎮邊緣的山脈上,晚上不知名的鳥叫聲十分滲人,越發靠近祖墳的地方,感覺就越凄涼。
二表哥手里舉著火把,將自己的袖子衣袖遞給趙紅霞:“嫂子,你要是害怕,就拽著我的袖子。”
“我才不怕!”趙紅霞摸了木棍緊緊攥在手里給自己壯膽,跟在二表哥的身后靠近了王家的祖墳。
二表哥不認字,趙紅霞也只是小時候讀過幾年的書,簡單認得一些字。
兩人扒拉著王家祖墳上的墓碑仔細辨認,許多字認不出來,可是趙紅霞認得蘭兒二字。
這些墓碑上顯然沒有蘭兒的名字。
“嫂子,會不會看錯了?你認得蘭兒兩字么?或者說,這蘭兒還有大名,你看下有沒有孫字開頭的。”
蘭兒是姓孫,可是趙紅霞一直在鎮子上生活,沒聽說過蘭兒還有其他的大名。
另外,最為明顯的就是,這些墳包子,一看都是老墳了。
蘭兒的事情過去也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墳頭應該還是新地,這里壓根沒有新起的墳頭。
“走吧,我確定沒有。”
“那蘭兒呢?”
“你問我,我問誰呀?”
趙紅霞聳了聳肩,表示不清楚,他們返回客棧住了一晚,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出發。
也就是多住了這一晚,讓她第二天離開的時候,發現了賣魚的李牛。
……
探視的時間有限,趙紅霞言簡意賅將她去綏安鎮發生的事情,迅速與江知暖說過了。
“果真如你所料,那蘭兒壓根就沒進得了王家的祖墳,看來縣太爺應該早就看破了咱們的計謀,只是將計就計,將他的侄兒救走了。”
“有沒有查到,這個王剛跟縣太爺的真實關系?”
趙紅霞搖了搖頭:“問過小二了,當時我問小二,平溪鎮的縣太爺這么寵王剛,這王剛到底是他的侄子還是兒子啊,小二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
他還說,這王剛打小就是在綏安鎮長大的,他的母親深居簡出在王府基本不出門,而咱們縣太爺早在王剛出生之前,就已經在咱們這里上任了。”
江知暖沉思了片刻:“照那個小二所說,王剛母親懷孕生子也是旁人沒見過的?”
“應該是,不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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