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243:抗衡(2)
  “望舒,你從不做無把握之事,我也一樣。那碗蓮子羹,不論如何都不會進到扶光嘴里。

  “扶光十多年養成的習慣,他在書房本就不常進食,除非你在他才陪你吃點。沒有試過毒的東西,他更是碰都不會碰。

  “且在他回院之前,我也讓嬤嬤給他送過茶水點心,他一時半會兒不會餓也不會渴。”

  她只想以一個陪讀小廝為代價,以一時疏忽為理由,讓王爺看看他的二兒子究竟是如何對待幼弟的。

  房沁兒越說越恨,只問:“望舒,你可知扶光為何會從小留下這個習慣?你可知扶光幼時給他下毒的人究竟是誰?”

  是蕭平南啊!

  是當時還不滿二十的蕭平南啊!

  此子文武皆無多大成就,擅長之處唯有心狠,和他生母一樣心狠!

  “女兒知道,可是母親,父親從來不傻。若此事未傷及三哥,父親或許不會深究,會順著母親的意思往下行事。

  “但是,母親,三哥現在生死一線。

  “他也是父親費心培養過的孩子,為父親駐守西北邊關多年,從未喊過一聲苦。縱使章家不老實,讓父親不喜,但父親也從未遷怒三哥。”

  蕭望舒說完,輕輕嘆了口氣,“母親,哪怕是府上其余人都不知道的事,父親略一思索也能想過彎來。這次雖是無意傷了三哥,但父親還是、難免心寒。”

  “望舒,毒不是我備的,也不是我投的,這真真正正是你二哥后院的人做的。”房沁兒語氣加重。

  在這一場毒害里,她只是明知其存在,還放任其發生罷了。

  蕭望舒聽完點了點頭,順從她往下說:“所以父親這次一定會懲罰二哥。”

  但這并不能挽救蕭鴻的心寒,蕭家還未成為皇室,他的妻妾兒女就已經斗了起來。

  外亂剛平息,欣喜回京,卻發現后宅之斗遠狠于外亂。

  有感情作鞘的刀,捅起人來也格外的疼。

  “子女飲的每一口乳汁,都是母親的心血。女兒方才許是話說重了些,母親見諒。

  “我知道為了阿弟的儲位,母親謀算了太多。阿弟將要及冠,馬上步入朝堂,二哥那邊也確實坐不住了。

  “可是母親,女兒還是想說,不用太急。

  “父親是中意于阿弟的,只要父親一日身康體健,他便能護阿弟一日。直到阿弟羽翼漸豐,不再需要人庇護。”

  房沁兒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話到嘴邊,她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對蕭望舒說。

  她不知該從她當年,房氏嫡女嫁與蕭鴻,處處幫扶說起;還是該從今日蕭鴻忌憚房氏,抬高顧氏說起。

  蕭鴻心寒,她又何嘗不心寒?

  她有時甚至懷疑,蕭鴻遲遲不立王儲,他究竟是想立哪個兒子為儲?

  或許她這次辦事確實是過激了些,但她即便有錯,也錯不過許氏留下的那個陰狠兒子!

  或許是看出了房沁兒的難言之隱,蕭望舒繼續說:“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蕭家,為了阿弟。母親,父親同你一樣,再如何也不會害阿弟的。”

  之所以抬高顧氏,不過是因為不能讓房氏外戚一家獨大。

  若是房氏權大,會分走扶光的權。只有再扶一個家族起來,抗衡房氏,大家才都能好過。

  扶光,房府,此刻他們已經站在了利益的相對面。

  房沁兒伸手握緊桌角,半晌后又松開。

  她越過這個話題,直接說:“其實,即使沒有我,以蕭平南的身體,再往后也活不出十年。我只是想讓他早些失勢,不要給扶光增添意外而已。”

  蕭平南生母欠下的債,他總是要還的。

  他的生母死了,蕭采星、蕭鎮西,他們二人的生母還活著。

  蕭望舒聽完一怔,正在思考房沁兒的意思,只聽屋外藏冬走進來,匆忙稟報:“夫人,公主!駙馬過來,說是三公子的性命保住了!”

  房沁兒和蕭望舒先后起身。

  蕭望舒看向她,說:“母親先過去瞧瞧吧,我去父親那里知會一聲。”

  房沁兒點了點頭,邁步走近蕭望舒,目光復雜地看了她一眼,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鬢發。

  “母親不會害你和扶光,此事你心中知曉就好,在扶光面前不要提及,可以嗎?”

  扶光那個性子,若是知道蕭定北此番受難是被他波及,心中不會好受的。

  不如就當此禍起于蕭平南的后院,起于含恨在心的穆家馮家余孽。

  蕭望舒嘆了口氣,應下:“母親放心,女兒絕不會說。但扶光自小聰慧,他會不會自己想通,女兒不敢保證。”

  不管房沁兒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絕大多數情況下,她和蕭扶光都是受益者。

  誰都可以說房沁兒不是,但她和蕭扶光沒有資格。

  ——

  解毒消息傳開,府上的人紛紛往蕭定北的院子聚攏。

  蕭望舒跟在蕭鴻身后過來時,眾人面色各異,那些太醫也低垂腦袋,唯有太醫令不得不走出去稟報。

  見蕭鴻只留蕭望舒在他身邊攙扶,將其余人全部遣退,那太醫令才開口說:

  “王爺,三公子的毒是暫時解了,沒有生命之憂,但拔毒還需數年不止。微臣不敢擔保,三公子是否還能再站起來。”

  征戰沙場的少年勇將,若是今后要這么癱在床上,對蕭定北來說恐怕還不如讓他直接死了。

  蕭鴻深呼一口氣,問他:“若是能夠恢復,最快幾年?”

  “最快也需兩年左右,且即使恢復,也只能生活如常人,往后三五年內難以恢復到以往策馬征戰的程度。”

  畢竟在床上癱軟了兩年,骨頭血肉都躺粘黏了。

  蕭鴻聽完,繼續問:“現在情況如何?”

  太醫令如實回答:“三公子還在昏迷,今日夜間應該能醒,醒后不能讓他心緒悸動,氣血上涌容易催發余毒。”

  蕭鴻面色沉重,吩咐他:“三公子醒后,告訴他此毒兩年便可解,讓他配合兩年。他戰功顯著,朝廷會先封他為定國侯,兩年后待他身體恢復再回營帶兵。”

  哪怕是騙,也要先穩住蕭定北,讓他心懷希望度過這兩年。

  太醫令不敢違背,立刻應下:“是。”

  “讓所有知情人都給本王把嘴閉嚴實,若是泄露半個字進三公子耳朵里,影響他休養,就提頭來見。”

  太醫令戰戰兢兢,“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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