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扶著老侯爺,“爹。你沒事吧?娘呢?”
“我沒事,知道你妹妹的消息后,就讓你娘先住在她姐姐家里了,等濛濛回家了再告訴她,不然你娘容易胡思亂想。”
老侯爺摸了摸脖子,“這孩子哪里學的一身功夫,出現在我身后時悄無聲息的。”
景湛擔心道:“妹妹要那么多錢做什么啊?她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游淮澤:“以咱妹妹的本事,她應該是別人的麻煩。”
景濛的確在找別人的麻煩。
她一把劍從流浪漢口中逼問出傅氏錢莊的位置,走進去對著掌柜露出玉牌,“一百萬,黃金,現在。”
掌柜仔細看了玉牌,小心翼翼道:“這位……公子?可否能露個臉?一百萬兩黃金畢竟不是小數目。”
景濛皺眉,拔劍指著他,“快點!”
掌柜再不敢怠慢,連忙關了錢莊大門,讓人準備黃金。
很快,整個錢莊大堂里堆滿了箱子,每一個箱子里都是滿滿當當的金元寶。
掌柜陪著小心,說道:“公子,這里還只是不到一半,剩下的放不下了,您要不去庫房清點?”
景湛皺眉,“好多。”
掌柜:“……確實,多。”
景濛眼底閃過一絲迷茫,望著掌柜的,“我,怎么,帶走?”
掌柜試探道:“公子不如兌換成銀票?也多,但總比黃金輕。”
景濛皺眉,“就要,黃金。”
“那您……找人來搬?”
景濛看向他,“留,十萬,等我。”
說完,從窗戶竄了出去。
掌柜抹了抹額頭的汗,吩咐底下的人,“速去稟告公子,上頭有人提了一百萬黃金。”
“是。”
沒過多久,景濛押著一人回到錢莊,正是馮平。
馮平知道這位主不好惹,陪著笑臉,“劍斬少俠,您要是有話傳給主子,在下代傳就是,何必親自動手?”
景濛示意他看屋里的黃金,“還你,交易,取消。”
馮平眼睛一轉,“您的意思是,不殺那個人了?”
景濛點頭,“自己,帶走。”
說完,她自己便離開了錢莊。
馮平神情變得陰鷙,掌柜躲在角落不敢說話。
景濛在暗中等了許久,終于等到錢莊門口來了好幾輛馬車,隨后見馮平讓錢莊伙計把一箱箱黃金搬上馬車,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
可以這樣搬走!
這時,錢莊的消息也傳到了丞相府。
景湛松了口氣,“我妹妹果然說到做到!”
游淮澤:“妹妹怎么跟溫將軍似的一根筋呢?黃金多沉啊。”
溫倦看向他,“游公子,你已好幾日不曾訓練,我重新給你制定了計劃,不如就從現在開始?”
游淮澤:“……妹妹怎么一點我們溫將軍的優點都沒學到,黃金多沉吶。”
溫倦收回目光,低頭笑了一下。
景濛是去錢莊驗證君鏡的話,之后還會回來,幾個都在丞相府等著。
游淮澤偷偷把月拂泠拉到后院沒人的角落,“弟,我等科考武試后就去參軍了。”
月拂泠:“你最近吃太飽沒事干了?”
游淮澤:“才不是,我想好了,等我去參軍,好好努力,就算當不上將軍,再怎么也能混個三四品的小官當當。到時候你就從我這里嫁,我都打聽過了,四品官員家里的女子嫁入宮里很正常的,誰也不敢說你什么。”
月拂泠:“?”
游淮澤繼續說自己的,“不過有個事我們得先說好啊,等你嫁進皇宮的時候,皇上的后宮不能有別人,不然我可不干。雖然這個有點難,但我覺得皇上要是不這么干,那他也配不上你。他要真有誠意,讓他自己想辦法。后宮那么多人,你就算一時半會覺得人多有意思,等以后你還是會煩的,男人誒,誰能保證男人永遠不變心?所以這是硬性要求。”
月拂泠總算明白這人在說些什么了,好笑道:“他可是皇上。”
“皇上怎么了?你又不差哪。”游淮澤蹲在地上,一副耍無賴的樣子,“我不管,我得看著你,省得你一時上頭,反正讓你去后宮跟那么多女的一起,我受不了,你肯定要難受的,你別嘴硬,我還不知道你。”
游淮澤突然感慨,“當年給你室友當牛做馬時,李笑笑就讓我陪她看了五十多部宮斗劇,我記憶深刻!”
月拂泠蹲到他身邊,“知道了,你就這么想,我就是談個戀愛,離嫁人還遠著呢。”
就君鏡那模樣,那身材,指不定誰占誰便宜呢。
“你最好是能這么想,反正有的原則性問題,就算他是皇上咱也不能退。”游淮澤說得堅定。
月拂泠瞅著他,“兒砸,你現在好像一個成熟的大人。”
游淮澤:“不用拐彎抹角,直接喊爹……嗷!”
月拂泠一巴掌拍在他后背,“放心,爹給你攢聘禮呢。”
游淮澤:“你剛欠了皇上一百萬兩黃金,還要當牛做馬還。”
月拂泠:“所以皇上到底是什么那么大口氣,一來就給人翻十倍?人家妹妹就要十萬的。”
游淮澤:“呵,男人嘛,裝逼唄。”
月拂泠:“放屁!那是為了給多余的錢,看妹妹到底要錢做什么,甚至不惜為了錢殺人。”
游淮澤:“你能不能別總干釣魚執法這種缺德事!”
月拂泠:“看你另外半個腦子還在不在,果然還是不在。”
游淮澤:“說了給你當備用的了。”
月拂泠:“說你有一半你還當真了。”
“你罵我!”
“罵你咋了!”
“看招!”
兩人一邊吵一邊打回到前院。
顏灼正蹲在謝千瀾身側,“本主給你買的衣服為什么不穿?”
謝千瀾:“丑。”
祁夜辭笑出了聲,顏灼惱羞成怒,“本主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祁夜辭挑眉,“丞相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顏灼二話不說,沖上去跟他打成一團。
另一邊月拂泠跟游淮澤打做一團。
君黎麻木的躺著望天,“妹妹,你怎么還不回來?”
游淮澤被月拂泠追得滿院亂跑,“弟!冷靜!我們之間友誼的小船還能修補修補嗎?”
祁夜辭大喊:“我也想修!金焰帝!”
顏灼怒道:“你我之間沒有什么友誼的小船!”
祁夜辭:“我們可是同住一個屋檐下的關系啊!”
顏灼:“今晚你就滾出去!”
謝千瀾無奈,開口道:“金焰帝。”
顏灼立刻老老實實蹲回謝千瀾身邊,皺眉小聲問:“真的很丑嗎?”
祁夜辭跑到君黎旁邊,被沉暮用殺人的目光盯著。
祁夜辭:“……”
他又坐到游淮澤身邊,委屈得哭出了聲。
游淮澤把他摟進懷里:“不哭,爸爸愛你,不離不棄。”
君鏡揉了揉眉心,把月拂泠拽到身邊,“老實坐著。”
老侯爺閉著眼睛,暗暗告訴自己:不能讓濛濛也變成這樣。
鬧哄哄的等了許久,沒等到景濛,卻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顏灼身形幾乎竄出了虛影,擋在最前,“誰讓你進這里的?”
顏曜黑眸看著他,“阿灼,蓮池就是這么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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