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穿成反派太監,靠沙雕被天下爭搶 > 第268章 所謂緣分
  游淮澤出現在宮門時,溫倦正在安排禁軍各居其位,準備第一道門的阻攔。

  “溫將軍。”游淮澤沖她露出大大的笑容,“怎么樣?你身體好點沒?”

  “多謝游公子,我現在很好。”溫倦看到他身后的人,道:“這些是?”

  “溫將軍!”人群中有人喊道,見溫倦看過來,又很不好意思,倏地把頭縮了回去,躲在人群里說:“我們來幫你,您下令吧,軍令!”

  溫倦道:“我已不是將軍了。”

  游淮澤:“再當一次吧,你既然在這里,那這一場在皇宮打響的戰役,你就是主將。”

  溫倦一一看著游淮澤身后的眾多士兵,手搭上腰間的劍,“好!這一戰,還請諸君與我并肩。”

  她打開宮門,讓所有人進來,禁軍不缺盔甲,等眾人一一換好盔甲,溫倦再次調整防守陣型。

  在眾人熟悉彼此的時候,溫倦把游淮澤拉到一邊,“游公子,此行危險,你為何要來?”

  游淮澤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拽了拽剛穿上的盔甲,“誒,宮里的盔甲是要硬實點。我當然要來,溫將軍,還記得我跟你講的那個故事嗎?”

  溫倦點頭,“記得。”

  游淮澤道:“這個故事還沒完,帥哥相信神棍說的人各有命,也相信人定勝天。都說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天定,但帥哥覺得只要死不放棄,緣分就可以繼續下去,這叫人定勝天。”

  溫倦呆呆的看了游淮澤好一會。

  看得游淮澤都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是不是我說得太有道理了?我這人說話一向如此,你習慣習慣就好了。”

  溫倦忍不住笑,朝宮里的方向道:“月公公在金鑾殿。”

  月拂泠百無聊賴的坐著,都要睡著了,突然聽到游淮澤的吼聲,“弟!快!趁現在,讓我坐龍椅過過癮!”

  月拂泠閉著眼睛嘟囔,“吵死了……”

  突然,她豁然睜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跑上臺階,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她站起身,踹了游淮澤一腳,“你來干什么!趕緊走!快點!丞相你幫我把他送走,滾滾滾,快點滾!”

  一邊說著,一邊連環踹。

  游淮澤靈活的躲開,“誒誒誒,干什么干什么?我告訴你我現在可厲害了,誒,踹不著!”

  月拂泠一巴掌拍在他沒被盔甲覆蓋到的胳膊上,自己手疼了一下,又伸手捏了捏游淮澤的胳膊,“可以啊你。”

  游淮澤揚了揚自己的肱二頭肌,“開玩笑!這不得迷死一片。”

  月拂泠立刻在他胳膊上一擰,“滾蛋,什么熱鬧都湊,滾滾滾,不許待在宮里,回你家去,見勢不對就去金焰找湛湛,快走。”

  “想什么呢。”游淮澤撇嘴,“不給坐龍椅就算了,哥走了,你就安心在這坐著吧,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你從上面拉下來。”

  他三步并做一步跨下臺階,走到最下面,回身望著月拂泠,雙臂在頭頂彎曲,比了個心,然后沖月拂泠拋了個油膩的媚眼,笑得見牙不見眼。

  隨后在挨打之前飛快往外逃,丟下一句,“丞相,盯著我弟吃飯,她壓力一大就不吃飯,外面交給我了。”

  游淮澤都跑了,月拂泠往下砸的腰枕才跟著臺階滾下來,帶著她的怒吼:“游淼淼你給我小心點!”

  寂靜的宮殿傳來游淮澤遠遠的聲音,“知道了!”

  月拂泠來回踱步,坐不住了。

  她抽出面前的劍,走下臺階,“不在這等了,雖然當大boss看起來很裝逼,但是我裝不下去了,我們去宮門口直接跟君弦干仗。”

  謝千瀾忙拉住她,飛快道:“別急,宮門到金鑾殿要過三道門,溫將軍的策略是前兩道門佯攻,不會有損傷,溫將軍一向最在意士兵的性命,她不會亂來。不管游公子如何,他都會退回那最后一道門,那時我們再一道匯合。”

  月拂泠本就焦躁,此刻忍不住道:“為什么一定要過三道門?我不用他們保護,君弦能殺我就讓他來!他殺不了我,我就弄死他!”

  謝千瀾生怕拉不住這人,一向平靜的聲線微微顫抖,“別急,別急,聽我說,我們說過的,你忘了嗎?這還是你自己提的。之所以你一定要待在這里,是要全天下的人看到,溫將軍帶領風翊禁軍守的是皇上的皇位,如此才不會落人口實,讓人污蔑他們是為了一個宦官,是你要讓他們清清白白的立于世間,是你說的。”

  月拂泠眼底蒙了一層水霧,望著謝千瀾,聲音哽了一下,“我……丞相,皇上很厲害,我可以抱有希望相信他一定可以回來,只要我沒看見他的……尸體,我就可以相信他還好好的。可是游淼淼不行,他沒皇上那么厲害,他還怕鬼,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在我面前出事,我受不了的,我肯定受不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謝千瀾手臂虛虛環過面前人的肩膀,指尖輕輕掠過月拂泠肩頭的暗紅花紋,突然抖了一下,不小心摁實在了她的肩膀上。

  指尖傳來的實感讓謝千瀾骨節分明的手指驟然蜷縮,他只輕點了一下,很快收回手,輕聲道:“不會有事,你相信我,一定不會有事。”

  他摸了摸藏在腰間的小匕首,佛子心尖血被喚作心蓮血,心蓮血落地成蓮花狀。

  佛子現世,可阻殺戮。

  他從沒想過讓皇宮成為血流成河的戰場。

  只是他若回了古藺寺,便再不能離開。

  他看了看面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塵世喧囂,諸多污濁,可他依舊有所不舍。

  月拂泠壓了壓情緒,在臺階上坐下,狠狠搓了搓臉,連連深呼吸,眼睛還紅著。

  好半天開口:“沒事,我沒事,反正活不活的就在這一次了,總比之前這兩個月慢慢磨要好。”

  磨得她都快要崩潰了。

  與此同時,月帝臺上,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正打著哈欠在黑暗中行走。

  白桑的聲音從屋里傳出,“極瞳!十五了!”

  “知道了!爺這不是正在去呢嗎!”青年不滿的吼回去。

  每到十五必于帝石上觀星象的極瞳,慣例的躺到帝石上——一塊形狀如臥龍的大石頭。

  他生怕自己忘記順序,每次躺下都要念叨一遍,“先觀水鏡龍骨,后測星象帝運,帝運盛,龍骨困,則……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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