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夫人,溫侍講,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在白云觀污蔑了溫二小姐的清譽,所以特地過來請罪。”
溫老夫人和溫建中對視一眼。
心里泛起了嘀咕。
誰都拿不準溫綺南到底在想啥,所以只能順水推舟的擺出一副笑臉,“無妨,事情弄清楚了就好。”
既顯得溫府大氣,又能給溫綺秀贏來善良大度的好名聲。
這等如意算盤,溫綺南又怎會不知?
她往前一步,眸中射出一道寒光,“祖母,父親,二妹妹怎么說也是官家的女子,怎會有此等小人玷污?我看,還是要罰一罰的。”
溫家人越裝得大義凜然,她越要罰這兩個人。
今日罰了,往后她把這兩人收為己用,溫家人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倘若不罰,日后的禍端會更多。
而且,依溫綺秀的小心眼兒,就算溫老夫人和溫建中不罰,她也是要罰的。
果不其然,溫綺秀站了起來,輕咳兩聲,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既然姐姐堅持要罰,那便罰吧。”
思考了幾秒,又道,“至于怎么罰,姐姐定奪吧!”
她畢竟是溫家的二小姐,可不能落個狠毒的名聲。
這種毀名聲的事,當然是要推給那個草包。
溫綺南在乎的可不是這些虛名。
她朝溫老夫人和溫建中說道,“祖母,父親,不如,有每個人各打三十鞭子,如何?”
溫家人巴不得她出這個頭呢?那會兒拒絕。
溫老夫人微微點了點頭,“行,你看著來吧!”
得到了溫老夫人的首肯,她將肥彪和翠萍帶到院中,當著溫家人的面,每人打了三十鞭。
她親自動的手。
勤于修煉的緣故,她的內力直線上升,哪怕只用兩分力,卻鞭鞭抽得皮開肉綻。
血沫橫飛。
肥彪和翠萍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溫家人則是看呆了。
這丑丫頭力氣怎么這么大?
而且,似乎還修煉了,內力很足!
原來,她昨日派喜鵲出去,先是去春香院找肥彪和翠萍的。
提前和他們說了自己的計劃。
她有恩于他們,倆人沒說什么,便欣然同意了。
這一出,最重要的,是為了消除溫家人的疑慮。
讓溫家人放松警惕,繼續把她當傻子。
三十鞭下來,翠萍受不住,暈了過去,被家丁抬著扔到了門口。
肥彪也被架著扔了出去。
沒人看見,家丁轉身后,立馬從巷子里竄出來幾個人,將肥彪和翠萍撿走了。
帶到了王府。
這也是溫綺南的安排,喜鵲去跑的腿。
溫府里,溫綺南收了鞭子,踏步進入前廳,行禮,“祖母,父親,姨娘,沒什么事的話,綺南就先下去了。”
溫老夫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擺擺手,“行,你先下去吧。”
從前廳回來,喜鵲已經在清華院等著了。
“小姐,事成了嗎?”
她笑了笑,摸摸喜鵲的頭,語氣柔軟,“成了!”
以前,她覺得這個丫鬟軟弱了些,可現在,她越來越喜歡了。
或者說,已經把喜鵲當成自己的妹妹了。
想起在王家時,她跟王賓提出的計劃,又愁開了。
沒辦法,為了錢,得重操舊業了。
用過晚膳,她準備了一番,又去老地方擺攤算卦。
讓她意外的是,竟有許多人在搓手候著了!
一見她,立馬圍了上來,“妙語道人,你可算來了,這段時間我們天天來,就是不見你!”
上次算準了的人,甚至把親戚朋友都帶來了,“妙語道人,這是我的手帕交,您看看,她今年都三十好幾了,什么時候能有好姻緣啊?”
溫綺南確實有些受寵若驚。
可師父規定每天只能看三卦。
她挑了挑眉,實在不行,增加一些項目?比如,手面相。
說干就干。
她拉起那位老姑娘的手看了一眼,分析道,“姑娘,下個月初五,你紅鸞星動,會有人主動來說親的,這次就能成。”
老姑娘聽了,喜極而泣,掏出二兩銀子扔在盆里,“多謝道長,謝謝。”
有了老顧客的推薦,許多人都排著隊求看。
一晚上下來,輕輕松松賺了二十兩銀子。
臨走時,又被眾人圍著問,“妙語道人,下次你什么時候來呀?給大家伙個準確的時間呀!”
她想了想,定了,“每個月的初四,我都會來這里為大家占卜看相。”
眾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放她離去。
前世,師父就教導過,靠法靠術得來的財,要布施一部分出去。
這叫吃十方飯而利十方。
所以,她走到賣燒餅的攤前,遞過去五兩銀子,“老伯,就些銀子就放你這,你每天給附近的乞丐送些燒餅吧!”
老頭雙手接過,直呼道,“道長真是好修行啊!”
她笑笑,轉身進了胡同。
剛換好衣裳,前面又傳來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
她眉頭皺了皺,不會又是蕭云霆吧?
那家伙又去偷東西了?
正疑惑時,綠色的濃煙閃過,一個人影竄到她身后,緊摟著她的脖子,將匕首貼著她的脖頸。
竟然敢劫持她?
她漆黑的瞳仁一瞇,取出八卦針扎向身后的男人。
可身后的人卻率先點了她的穴道,低喝道,“別動!”
這聲音,真夠變態的,雌雄莫辨。
柔媚中帶著一點渾厚。
她動彈不得,只能輕輕皺著眉。
一群官兵追過來了,為首的人,正是蕭云霆。
身后的變態先開了口,“四皇子,放了我,不然,我就殺了她,這可是一個無辜的百姓哦。”
聲音依舊雌雄莫辨。
聽起來惡心極了。
她的唇動了幾下,卻發現連話也說不了了。
死變態!
竟然點了她的死穴!
如果只是麻穴,以她現在的內力,說不定能沖開。
點的是死穴,她也無能為力了,只能向蕭云霆投去求助的目光,吞了吞口水。
這個神經病,應該會救她的吧?
蕭云霆一身白色的錦衣,墨發高束,手中握著一柄大刀,神情冷冽。
冷睨了她一眼后,目光轉向劫持她的人,黑眸一沉,“石靈,不要傷及無辜。”
“哈哈哈哈!”石靈仰頭大笑。
笑過后,目光落在她臉上,上下打量著,口里卻譏諷起來,“蕭云霆,剛才那么多條人命你都不在乎,現在,卻在乎起這個女人的命了?”
石靈說著,貼著她脖頸的刀刃微微用力。
頓時,一絲血漬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流了下來。
石靈妖孽眼睛頓時泛出一道綠光。
這女人的血,味道很特別,有一股異香,不像是凡人的血。
她則疼得瞇著眼,緊咬著牙關,再次向蕭云霆投去求助的目光。
沒找到師父,沒給原主報仇,她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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