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琂死咬著唇,江俞深見狀,柔聲誘導楚樂琂:“殿下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看著江俞深惡魔般的笑容,楚樂琂說:“做個愛民如子、賢明愛才的君王。”
[坐在那個位置上擔心受怕的,生怕有人來搶皇位,我只想當個咸魚。]
只想當個咸魚。
咸魚是個什么東西?江俞深第一次聽見這個詞。
不過有一點,這位太子一點真是不想當皇帝,竟然連懲罰都避開了。
殊不知,楚樂琂暗自慶幸。
[哇,試了一下說謊騙大魔王,居然真的可以誒。]
[沒錯,他只讓我說,沒讓我說實話。]
444:“……”
江俞深:“……”
說謊可不是好習慣。
江俞深勾起和善的笑容:“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本座今日答應了殿下,一定會恪盡職守,輔助殿下成為一個愛民如子、賢明愛才的君王。”
楚樂琂:“????”
你還當真了!
我說假的啊!
而且,你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楚樂琂苦瓜臉:“那多謝閣主大人了。”
江俞深:“殿下不是想要秦沐陽的消息嗎?我這就帶你去。”
話音一落,一只手攬住了楚樂琂的腰,楚樂琂那里敏感,剛剛觸碰到,他身體一顫,本能地想要逃離,卻被江俞深摟得更緊了。
“殿下抓緊了,掉下去我可不負責。”
楚樂琂手臂猶豫片刻,抱緊了江俞深的腰,夜色昏暗,什么也看不見,也沒看見江俞深悄悄勾起的唇角。
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蘭香,還挺好聞的。
轉眼之間,楚樂琂被江俞深帶到一個幽深的院落之中,那小院很安靜,小屋里面隱約透出燭火。
兩人站在暗處,看著隱隱火光,楚樂琂疑惑地問:“難道偷秦沐陽尸體的人就在這里?”
江俞深似笑非笑地說:“嗯,就在里面。”
楚樂琂沒動,和江俞深呆久了,越是能明白一件事。
江俞深地語氣越是輕快,就越沒好事。
猶豫片刻,楚樂琂問:“閣主,能幫忙把尸體搶回來嗎?”
江俞深:“可以,如果幫你搶回來了,殿下打算給我什么獎勵?”
楚樂琂:“.....”
[這個你可難倒我了,錢財什么的,你可能比我還多,至于當官,還是算了吧,朝堂上有哪個人能斗得過你這只老狐貍,肯定會擾亂朝堂的。]
江俞深眉眼一挑,這個算是太子的夸獎嗎?
楚樂琂愁得臉都皺了起來,這時,從不遠處傳來馬車的聲音,江俞深把人一拉,兩人又藏了起來。
嗅著蘭香,楚樂琂心里一驚,江俞深就這么喜歡動手動腳的。
馬車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后在小屋門口停了下來。
楚樂琂盯著馬車,心想:[這個時候會是誰來這種地方,難道是偷走尸體的人?]
倏地,江俞深湊了過來,在楚樂琂耳邊小聲低語,輕笑道:“殿下看清楚了,這可是很大的驚喜。”
馬車的人下來了,楚樂琂定睛一看,居然是秦侍郎。
楚樂琂還沒有想清楚緣由,屋子里的人聽見聲響,打開門,一見到人,詫異地問:“爹,你怎么來了?”
那人正是已經死了的秦沐陽。
楚樂琂一瞬間大腦空白,腦子瞬間覺得不夠用了。
秦沐陽怎么就死而復生了呢!你確定不是驚嚇?
秦侍郎也像是第一次見到秦沐陽,沖著上去,拍拍秦沐陽,哽咽著說:“還好你活著。”
秦沐陽:“爹,我還活著。”
見到這樣的場景,楚樂琂有些幽怨地看著江俞深,這人早就知道了!
就是不告訴他。
江俞深無辜地小聲說:“秦沐陽曾經出現在悅來客棧,我告訴你,你那日說不定就找到秦沐陽了。”
楚樂琂:“.....”
也對,我的鍋。
可秦沐陽怎么就還活著呢。
小屋門口,秦侍郎替楚樂琂問了出來:“沐陽,你是怎么逃出來的?你不是被刺客殺了嗎?”
秦沐陽:“那天我有刺客追殺我,我醒來之后就在這間小屋里面了。”
秦侍郎蹙眉:“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救了你?”
秦沐陽:“不知道,他們給我留下了東西,我沒見到人,爹又是怎么知道我還活著,在這里的?”
秦侍郎也很疑惑:“不知道是誰給了我一個紙條,說你在這里。”
說不定有人在背后操控他們,算計什么。
秦侍郎拉著秦沐陽進屋,進屋之后,他語重心長地說:“沐陽,你聽著,從今天開始,秦沐陽已經死了,你和秦家沒有任何關系了。”
北境那種極寒之地若是做苦役,這得少活多少年。
既然全天下的人都以為秦沐陽已經死了,那就讓秦沐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秦沐陽有些猶豫,他沉默半晌,終于問出來了:“爹,她還好嗎?”
聞言,秦侍郎啪得一下敲響了桌子,冷聲呵斥:“夠了,你最好把那念想爛到肚子里去,絕了你的念想,她馬上就要嫁給二皇子了,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本意是利用顧朧月,沒想到沐陽動了真感情,這種情意,必須斬斷。
秦沐陽低著頭,一副難過的樣子。
他和她沒有機會了。
兩人進屋之后,楚樂琂和江俞深又悄悄站到窗外,楚樂琂不由感嘆道:[還是個癡情種呢。]
江俞深:“.....”
秦侍郎在這里坐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說:“太子殿下來陵城了,這幾日你就在這里躲著,等太子離開之后你就離開陵城,山高海闊,離阜城遠一些。”
秦沐陽擔心地問:“兇手的事情....”
秦侍郎:“既然你沒死,那從縣衙消失的尸體就不是你,太子那個廢物是查不出兇手的,很快就會回阜城,到時候我再在陛下面前加把火,也順便幫三皇子打壓太子。”
秦沐陽:“父親一路小心。”
而聽了秦侍郎話的楚樂琂:“.....”
你還真是衷心啊!
氣死了!
旁邊的江俞深輕笑一聲:“生氣了?”
楚樂琂咬牙:“是啊,生氣了。”
[既然覺得我是廢物,又為什么上奏,讓我來查案!]
秦侍郎走后,江俞深問楚樂琂:“要追上去抓住他嗎?”
楚樂琂咬牙切齒地說:“不必。”
[這個罪名沒辦法扳倒秦侍郎的,等我找到你貪污受賄的證據,看你還敢不敢說我是廢物,還想背后捅我刀子!]
江俞深:“.....”
太子終于打算不慫了。
——
有什么能阻止作者碼字呢?
答:是那個羊了個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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