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背后的一切,一直有一個推手。
與秦侍郎來往密切,又能做到這一步的,只能是他這位三皇兄了。
輕拂深深地看著楚樂琂,問道:“你當真是太子?”
三皇子壽辰時,她見過太子,那時的太子,不過是一個尸位素餐的廢物罷了。
今日的他,條理清晰,將她的那些事全部說出來了。
楚樂琂:“本宮當然是太子,你做了什么事,還需要本宮說出來嗎?”
輕拂:“不必了,沒錯,當初就是我帶著幾個殺手組織的人刺殺秦沐陽和顧朧月,目的就是將她兩人的事情公之于眾,阻止顧朧月嫁給二皇子。”
顧槐手握重兵,顧朧月不嫁給二皇子,便沒了顧家的支持。
只要沒了這層關系,顧槐也不會死心塌地地幫二皇子奪嫡。
這件事之后,輕拂和琴師離開阜城,來到陵城這里拜了天地,成為一對夫妻。
不到一個月,一群人沖了進來,殺了琴師,還將她重傷,最后把琴師的尸體帶走。
輕拂輾轉多日,在蒔花館住下,終于查到了尸體的去處,卻發現尸體在縣衙之中,她想方設法把尸體偷了出來。
輕拂回到蒔花館,準備離開,卻被劉媽媽叫去給客人彈琴,她認出了左辭和楚樂琂,以為這兩人是來抓她的,想到夫君的尸體還沒有入葬,她拼了命逃出去,可還是被抓回來了。
聽完輕拂的故事,楚樂琂問:“你就沒有想過,為什么你夫君的尸體會變成秦沐陽的?”
輕拂頓住,她也沒想明白這件事。
楚樂琂為她解惑:“因為秦沐陽沒有死,你的夫君頂替的她的位置。”
輕拂瞠目而視,大聲問:“你說什么?”
楚樂琂:“我說,秦沐陽沒有死。”
說完,楚樂琂故作疑惑地問:“你說,究竟是誰做的這件事?”
輕拂咬牙,能做這件事的人,屈指可數。
秦侍郎算一個,可知道她與夫君消息的人,只有三皇子。
三皇子明明答應了她,要放過他們的,他說話不算話!
輕拂滿腔的怒火積壓在胸膛那處,壓地她喘不過氣來。
她默認自己的死亡,隱姓埋名離開阜城,到頭來,她只不過是三皇子皇權路上的墊腳石,隨時可以被他粉碎的墊腳石。
她怎么這么傻!
“啊!”撕心裂肺的嘶吼聲不停地從屋里傳了出來,傳到了江俞深的耳朵里。
楚樂琂雖說同情輕拂,可她這么一吼,嚇得他后退一步,撞入一個胸膛之中。
愣神期間,溫熱的掌心捂住了他的耳朵,以免他的耳朵被尖銳的聲音刺疼。
嗅著熟悉的蘭香,楚樂琂心中莫名一暖。
[這么看來,你也沒有那么壞。]
江俞深一愣,將楚樂琂護得更緊了。
輕拂得知真相,精神崩潰,又哭又笑的,像極了一個陷入癲狂的瘋子。
左辭見到她這幅模樣,看向楚樂琂,只見江俞深護著楚樂琂的耳朵,而楚樂琂呆呆地看著輕拂,眼里帶著不忍。
他有些看不懂這個太子了。
讓她變成這樣的不是你嗎?
但你看起來似乎更像是一個同情她的路人。
左辭質問,“太子殿下,她怎么會變成這樣?你做了什么?”
楚樂琂抬眸凝視著左辭陌生的眼神,淡淡地說:“只是讓她知道了一些真相而已。”
左辭:“殿下說了什么,可否讓臣也聽聽。”
楚樂琂咧嘴,露出無辜的笑:“左大人查案多年,肯定能查得出來。”
不信任他的人,他便不會輕易相信。
左辭微瞇著眼睛,“殿下當真不說?”
楚樂琂說:“本宮沒什么好說的,既然左大人認為我做了什么,那本宮如何解釋,你都不會相信的。”
說完,他看向一旁的江俞深,“幫我把她帶到縣衙。”
[說來也可笑,我居然會相信你這個大魔王。]
江俞深一進來什么也沒說,護著他的。
江俞深彎了彎唇,挑眉說:“好。”
深邃的鳳眼之中漾起笑意,那雙眼睛里的寒冰因春日而融化,陰沉因輝光而耀眼。
被那雙眼睛看著,楚樂琂一時間愣了神,心臟忽然慢了半拍。
見著兩人的互動,左辭看了一眼輕拂,神色晦暗,主動離開了這個房間。
444:【宿主,我覺得你有點奇怪。】
楚樂琂:【我很正常。】
444:【就看到江俞深笑了,你的耳朵為什么那么紅?】
楚樂琂立刻摸了摸耳朵,指腹剛剛觸碰到,滾燙的感覺便傳了過來。
楚樂琂:【剛剛被大魔王捂熱的。】
444:【哇,那大魔王的手應該很燙。】
楚樂琂:“……”
見楚樂琂神色怪異,江俞深伸手去摸楚樂琂的耳朵,被楚樂琂猛地躲開了。
[摸什么摸!不給摸!]
江俞深:“……”
兔子又急了。
*
輕拂被帶回了縣衙關著,楚樂琂回到縣衙,剛剛進入房間,天羽便被關在門外,而楚樂琂被江俞深桎梏在雙臂之間。
天羽在外面拍門:“殿下!你讓我進來啊!”
楚樂琂現在自身難保,完全沒有心思搭理天羽。
他整個人被江俞深的氣息包裹著,楚樂琂心快跳到嗓子眼去了。
低沉的聲音響起,像是惡魔的低語:“太子殿下今天很威風啊。”
[我艸,大魔王打算秋后算賬了,他不會準備殺了我吧。]
[我承認我今天有點囂張了。]
楚樂琂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閣主,你能聽我解釋嗎?”
江俞深:“那你狡辯吧。”
楚樂琂:“……”
楚樂琂不說話,江俞深輕呵一聲:“在主子面前護著其他女人,這是罪一,對主子大呼小叫的,這是罪二,不信任主子,這是罪三,殿下……你還記得你只是我的小侍從嗎?”
楚樂琂閉著眼睛,認命地說:“那閣主罰我吧。”
[不管如何,先認慫保命再說。]
低著頭,江俞深將楚樂琂的表情一覽無遺,白皙的小臉皺著,睫毛輕顫,秀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柔軟。
望著朱唇,江俞深鬼使神差地俯身,輕吻那里。
嘴唇傳來輕微的觸感,楚樂琂睜開眼睛,腦子宕機,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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