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些罵人的話,444忍不住疑惑地問:【宿主,你為什么這么生氣,我看江俞深親你的時候,你不是挺享受的嗎?身子一下子就軟在懷里的,那樣子嘖嘖嘖。】
像一灘水。
楚樂琂黑著臉:【所以,剛剛那個場景你全部都看到了?】
444輕咳一聲:【也不是全部看到,看到一些。】
楚樂琂咬牙,他是生氣,更氣自己無法反抗江俞深。
楚樂琂沉著臉問444:【八皇子什么時候回京?】
要完全擺脫江俞深,還得是八皇子登基。
444:【你終于想起八皇子了,待我查閱一番。】
楚樂琂:“……”
他進京之前一直被江俞深監視,剛剛進京就被顧槐追殺,進了宮,只知道八皇子不在京城。
還沒等他去大廳,他就被進大牢,還被派到陵城。
我想接近八皇子也沒機會啊。
沒一會兒,444:【八皇子生性不羈,對皇位沒有絲毫興趣,只愿做一個消散的逍遙王爺,書里他后期之所以成為太子,是想為兄長報仇,不得不掌權,現在的話,他還在巡查落州,近期就會回京。】
楚樂琂:“……”
又是一個不想做皇帝的人。
那完蛋了,他穿過來之后,太子沒死,他也不會有掌權的心思了。
楚樂琂垂眸,沒有掌權的心思,那就給他創造一個。
*
昨晚,左辭中招暈了過去,待醒來時,他躺在地上,太子和那些刺客不知所蹤,他當即清點人數,發現除了太子不在,其他人一個不少。
太子失蹤,若是傳到陛下耳中,他難辭其咎。
左辭召集所有人,吩咐青衣衛的人,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找到太子。
青衣衛的人還沒有行動,太子忽然自己回來了,他還沒有來得及詢問,便被太子趕了出來。
凌風問:“大人,還要查嗎?”
左辭沉著臉:“查,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太子動手。”
凌風抱手:“是。”
凌風將客棧里的人查了一個遍,唯有天字房里的客人還沒查。
他被許子書攔在門外,兩人劍拔弩張。
“青衣衛查案,還請這位公子配合。”
許子書一點也不讓:“青衣衛算什么,我們公子身體不好,若是驚擾了他,恐怕你們擔待不起。”
凌風冷笑:“我帶領青衣衛辦案多年,還沒聽說過這樣的話,來人,搜!”
“咳咳,是誰在外面?”
里面傳出咳嗽聲,聲音氣若游絲,說出的話虛弱乏力,一聽就是久病之人。
許子書聞言,說道:“公子,青衣衛查案,說是我們挾持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還需要挾持嗎?
里面那位招招手,太子殿下就乖乖湊過來了。
咔吱——
房門打開,凌風看見一位被人扶著的白衣男子,他身著狐裘,步伐軟弱無力,他面容慘白,唇色如雪,沒有一點血色。
江俞深輕輕勾起唇角:“這位大人,你看我能挾持太子殿下嗎?”
凌風掃了一眼這人,這人氣息綿軟,一看就不是習武之人。
收起劍,瞥向許子書:“你不能,但你的手下呢?”
江俞深眸色清冷:“大人說是我們挾持太子,可有證據?”
凌風:“這客棧中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青衣衛都排查了,公子身體不適,不能動手,那么你的手下呢。”
江俞深輕輕抬手,讓許子書扶著他,這時,許是站久了,他的臉色更白了。
“大人就沒有想過,昨夜的刺客,是我們解決的?”
凌風蹙眉,沒回話。
江俞深勾唇,嗤笑道:“昨夜刺客行刺,你們并未折損任何人,倘若那些刺客還活著,你覺得你們還能現在這里嗎?”
大理寺的人,也不過如此。
凌風抓住江俞深話里的關鍵,看著江俞深問:“公子的意思是,你們知道那些刺客在哪兒?”
江俞深撇頭看向許子書,給許子書一個眼神,然后轉身進屋。
許子書睨著凌風說:“客棧后院。”
說完,許子書便關了門。
屋內,許子書疑惑地問江俞深:“閣主,你為什么要幫左辭,他父親或許也參與了當年那件事。”
靠在軟塌上,江俞深眸底布滿了陰霾,軟綿綿地說:“左辭不過二十出頭,便成了大理寺的寺卿,他手下的青衣衛是廢物了點,可他不是,若是幫他一次,以后進京了,辦事也方便。”
許子書:“屬下明白了。”
青衣衛的人根據江俞深的線索,找到了那些刺客的尸體,得到消息的左辭到達現場。
經過一夜,尸體隱約散發出尸臭味。
檢查那些傷口之后,左辭面色凝重。
凌風說:“大人,我們找到這些尸體時,發現他們都是一擊斃命,第一現場也不是在這里。”
捂著口鼻,左辭查看尸體上的傷口,說道:“提供線索的人呢?”
凌風:“在天字房,還有就是……”
凌風有些猶豫。
左辭看向他,“還有什么?”
凌風說:“那位公子說,這些刺客是他的手下殺的,屬下懷疑是他的人殺了刺客,然后扔到后院的馬鵬的,你說他殺了就殺了,還把現場處理得那么干凈。”
聞言,左辭吩咐青衣衛將尸體處理好,然后對凌風說:“去見見天字房那位。”
江俞深早已下了樓,左辭到達時,他在客棧正廳用飯。
瞧見江俞深的正臉時,他先是頓住,旋即恭敬地拱手行禮:“世子爺。”
世子爺?
凌風待在原地,如遭雷劈。
這位病秧子的世子爺?
當今附和他這樣的,只有鎮遠侯府里面那位了,他得罪了世子。
江俞深輕咳一聲,臉色瞬間煞白,旁邊的許子書立刻給江俞深捋了捋狐裘。
“左大人,請坐。”
左辭走到江俞深旁邊坐下,開門見山地問,“世子爺,昨夜的刺客是你的屬下處理的?”
江俞深勾唇,輕飄飄地說:“是,那些刺客的血腥味太重了,擾得我睡不著,就扔去了馬鵬。”
左辭抿唇,問道:“那太子?”
江俞深看向左辭的身后,望著那呆滯的人,勾了勾唇:“太子昨夜一直在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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