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梔被楚云霽關在了房間之中,對外面的解釋是:二王妃身子不舒服,要在府中靜養。
安婉梔的確受傷了,她身上的傷都是楚云霽留下來的,安婉梔臉色蒼白,她側頭望著窗外,窗外的明亮格外刺眼。
慢慢地,她嘴角勾起一抹晦暗的笑。
*
東宮。
楚樂琂身著一身白色的長衫,他躺在躺椅上面,暖風拂過,十分輕柔,但他的心怎么都沒有平靜下來。
他現在關心的人是江俞深。
有消息傳出,楚青玄要對陸家下手了。
這種時候,在楚樂琂身邊的只有韓于一人。
楚樂琂進入吏部是有好處的,他進入吏部,一是為了幫青離查當年的真相,還有一點就是,這次回京之后,覬覦皇位的皇子恐怕會將刀口放在自己的身上。
楚樂琂本想擺爛的,現在要是再擺爛的話,小命就沒有了。
還是得有底牌才行。
至于江俞深,楚樂琂相信江俞深能自保,但人也不能不救。
前任吏部尚書吳坤鵬已死,楚青玄十分信任陸清歌,話里話外已經有要將陸清歌提拔成為吏部尚書的意思。
陸景川這件事之后,陸清歌的命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個問題。
楚青玄也不會放過江俞深。
更何況,自己身上還有無極令。
韓于進來時,看見楚樂琂在發呆,他眸色變了變,走向楚樂琂,對楚樂琂說:“太子殿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了。”
楚樂琂點頭:“有什么消息立馬告訴我。”
韓雨點頭,又說:“還有一件事,風雨樓那邊傳出來消息了,當初那些刺殺的人,像是安易川派來的。”
楚樂琂一愣,安易川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安易川是安婉梔的哥哥?”
韓于點頭。
“他是幫二皇子出手的?”
韓于眼神里露出精光,看戲的表情一目了然,楚樂琂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一定是猜錯了。
“看樣子不是二皇子。”
韓于說:“確實不是二皇子,安易川雖說是安婉梔的哥哥,但不是親生的。
安易川的父親在外面惹了風流債,生下了安婉梔,安婉梔也是在五歲的時候才進入安府的。
對外,安易川對這個妹妹很好,所有人都以為他寵著這個唯一的妹妹,其實,安婉梔就是安易川埋在二皇子身邊的細作而已。”
楚樂琂:“……”
他確實沒想到這一點。
楚樂琂:“三皇子和五公主之間,安易川是誰的人?”
韓于:“五公主。”
楚樂琂勾唇:“確實沒想到。”
五公主都已經被發配到念齋堂了,還能這么蹦跶。
楚樂琂瞥向韓于:“看你的樣子,你應該也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了吧。”
韓于:“幾年前,五公主曾經陪著太后離京去豐州,路上遇見了安易川,兩人有過一面之緣。
那個時候,麗妃也跟著去了,她認出了安易川,回京之后又見了安易川一面,將家主令,讓他重啟安家的暗衛。
后來安易川恢復了鎮王世子的身份,只是皇帝畏懼鎮王,并沒有給他任何實權,他這個世子就是一具空殼,不過最近他手里有了兵權,也頗受皇帝的信任。”
楚樂琂:“麗妃是女子,即便她看不起私生子,卻也只能依靠安易川。”
麗妃是女子,膝下的兒子楚落云又是個唯唯諾諾的,她必須為自己打算才行。
韓于:“太子殿下,現在已經找到幕后之人,要上報給皇帝嗎?皇帝如今信任你,若是知道你被刺殺……”
“呵。”
楚樂琂忍不住笑了。
見韓于看著自己,楚樂琂說:“抱歉,一時間沒有忍住。”
韓于:“……”
楚樂琂:“不必了,他不會幫我的。”
即便是表面上下令徹查,也會不了了事的。
今日在朝堂上,自己有很多機會說出自己被刺殺的事情,可他一句也沒有聽。
因為楚青玄已經把他推上了風口浪尖了,這樣的他,怎么可能幫自己。
這一點,楚樂琂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韓于問:“殿下打算怎么辦?”
楚樂琂:“先去吏部,想辦法把江俞深救出來再說。”
韓于:“是。”
*
寢宮之中,楚樂琂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睡得很熟。
寢宮之外,一抹黑色的影子繞過東宮的守衛,徑直閃進了宮中。
慢慢地,他走向了楚樂琂。
修長的手指撫摸上楚樂琂的臉頰,漆黑的眼中都是柔和之意。
“你摸夠了嗎?”
楚樂琂睜開眼睛,不悅地瞪著眼前的人,見這人氣色紅潤,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有,楚樂琂有些氣了。
這人就是想讓我擔心。
現在什么事情都沒有!
江俞深見楚樂琂臉色不太對,忙說:“阿琂可別生氣了,我裝受傷都是為了騙過陸家那些人,看你生氣,我這里不舒服。”
說著,他抓著楚樂琂的手腕,用他的掌心觸碰自己的胸膛,那是心臟的位置。
楚樂琂撐起來,青絲散落在箭頭,隱約露出驚喜的鎖骨。
江俞深眼神晦暗。
對上這雙眼睛,楚樂琂又羞又惱。
“看什么看,我可是把脈把出來的,你這是說本宮的醫術不好?”
江俞深:“……”
已經開始無理取鬧了。
看來是真生氣了。
江俞深輕輕抬手,將楚樂琂有些凌亂的發絲捋了捋,不經意之間觸碰到滾燙的耳朵,惹得楚樂琂心一顫。
這人就是故意的!
他一咬牙,直接上去拉著江俞深的衣領,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放開時,嘴角還有些咸腥的味道。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楚樂琂,江俞深眼底劃過驚喜,看著楚樂琂微紅的唇,強忍著心底的欲望。
可人還沒哄好,現在還不是時候。
江俞深好聲好氣地說:“阿琂莫要生氣,我確實是受傷了,可我身邊不是有葉澤珩,他總不能弄死我吧。”
楚樂琂看著江俞深沉默片刻,好像說得挺有道理的。
心又軟了一些,又覺得不能讓江俞深牽著鼻子走,嘴硬道:“哼,下次絕對不管你。”
楚樂琂知道,他之所以這般,只是太在乎了。
當初看到江俞深那樣,把脈看出他的病情,當時自己的心沉入谷底。
那時,楚樂琂的心錯綜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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