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的長孫香凝拿著把劍便要朝長孫清明砍,虎妞不愧為虎妞之名,虎起來十幾個下人都攔不住。
周疏寧還怪擔心的,長孫清明都不用動手,一腳就能把這丫頭踢飛出去。
但是這虎妞天生就不是個省心的,長劍直指長孫清明道:“聽說,你就是那個冒充我爹私生子的人?今日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我爹和我娘伉儷情深,對我更是百般寵愛,怎么可能生出你這樣的私生子?妄想當蕭王世子,做夢去吧!看劍!”
說完她便朝長孫清明沖去。
好在長孫清明不跟她一般見識,只是躲開了她的攻勢,結果長孫香凝就這樣摔了個狗吃屎。
周疏寧:……
這丫頭雖然本性不壞,但是這莽撞又冒失的性格還真是容易闖禍。
也就是生在了蕭王府,否則必定三天揍九頓。
長孫清明也挺欠,大概是想把這丫頭氣死,還故意晃了晃手上的蕭王令:“是真是假,你看看這蕭王令不就知道了?”
周疏寧瞪了他一眼,無語道:“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小丫頭果然被氣到了,拿起劍來又要去扎人,然而劍可能是太重了,冷不防朝自己腳上掉去。
長孫清明皺眉,一腳給她踢了出去,還不忘開嘲諷:“連劍都拿不動,還學別人跑來尋仇,也不怕把自己傷著了。”
畢竟是自己親堂妹,長孫清明對這小丫頭還是有幾分心軟的。
周疏寧卻覺得這家伙慣會火上澆油,上前攔在他倆面前道:“有話好好說,不要一言不合就動粗。郡主你看看你,頭發都亂了,再折騰下去可就不漂亮了。”
長孫香凝最討厭別人說她不漂亮了,尤其這話還是她最討厭的周疏窈說出來的。
她皺眉扶了扶自己的釵環首飾,問道:“亂了嗎?哪里亂了?……你這裙子倒是挺好看的,這顏色我竟從未見過的鮮艷,在哪兒買的?”
周疏寧來勁兒了,看來對付長孫香凝,這一套永遠好使。
他拎著裙擺轉了一圈,把石榴裙轉成了一朵喇叭花,仿佛在展示衣服似的說道:“我自己做的,你喜歡嗎?”
長孫香凝一臉狐疑的問道:“你自己還能做衣服?彩衣樓都做不出這種顏色,顏色越漂亮越不經洗,洗一次就掉了。你這衣服,肯定越洗越丑!”
周疏寧卻搖手道:“那你就說錯了,我這衣服非但不掉色,反而越洗越鮮亮。”
那是因為洗掉了一層浮色,后面的顏色會越來越純凈。
長孫香疑更懷疑了:“我不信,除非你脫下來洗給我看。”
周疏寧道:“那還用脫下來嗎?我這里有剛染好的布料,你自己洗不就好了?”
說著他轉身喚來了微雨,微雨聞言便去拿了一匹紅艷艷的綢布過來。
恰好黎姨娘那邊也做好了另一套褲子和上衣,微雨也一同拿了過來。
周疏寧一看那褲子和上衣,眼睛立即亮了亮,他將衣服交給長孫清明道:“這個是給你的,呆會兒你試穿一下。”
長孫清明接過周疏寧遞給他的衣服,有些驚訝,隨即便是驚喜。
他沒想到周疏寧竟會想著給他做衣服,是不是心里已經被自己占據了?
一邊接過衣服一邊往下壓著唇角,不讓自己顯得太高興的說道:“好,我現在就去試。”
周疏寧:……倒也不用這么著急,我怕你不會穿。
他是設計了一套粗布牛仔,寬松的類型,適合夜行或者習武的時候穿。
不過眼下長孫香凝在,他得先把這個小丫頭安撫下來。
便直接帶著她去了院子里,在水缸里舀出一盆水,將布料放進了水中。
微雨輕輕柔了兩下,水依然是清的。
長孫香凝還不信邪,親自上手用力搓洗起來,卻仍不見掉色,反倒是搓的小丫頭手都跟著疼了起來。
長孫香凝終于相信:“這布料竟怎么洗都不掉色,用這樣的料子做出的衣服,定會持久鮮艷如新。”
小丫頭的眼睛亮了,轉頭看向周疏凝道:“那個……你這料子還有嗎?我出一百兩黃金,賣給我一匹吧!”
周疏寧抿唇一笑,說道:“不賣。”
長孫香凝皺起了眉:“什么?布料不賣?那你做出來是干什么的?自己穿嗎?是不是嫌錢少啊?你開個價,哪怕是一千兩黃金我也出得!”
周疏寧嘆了口氣,心道這丫頭還真是個敗家子,便朝微雨使了個眼色,開口道:“你聽我把話說完,我這衣服布料不會賣給你的……”
微雨轉身去取了另一條石榴裙出來,周疏寧接過來放到了長孫香凝的手上:“只會送給你,你說什么也是我的小姑子,送你件衣服還是使得的。”
長孫香凝看著手上的衣服,反倒是十分不好意思了起來,有些尷尬道:“這……不好吧!我以前那樣對你,對為什么還要送衣服給我?”
周疏寧心道以前跟你爭來爭去的又不是我,你那樣對待的也不是我,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嘴上卻道:“從前是我年少不懂事,如今我經歷了那么多,若還是那般計較,也就白多活這一年了。香凝妹妹若是愿意對往事既往不咎,便收下我這條石榴裙。這種鮮艷的顏色穿在妹妹身上,定能讓你增色不少。相較于粉色,紅色對女兒家來說更百搭。”
“百搭?”長孫香凝喃喃念著這個詞:“好,你說的對,往常的事我也并未放在心上。倒是你,我是真沒想到你竟如此大度。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
周疏寧道:“可不是換了個人?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脫胎換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長孫香凝倒也是個爽快人,當即拍手道:“那我便當從前那個惹人厭的周疏窈死了,活著的,便是我的好姐妹周疏窈。”
周疏寧一個汗,心道這就好姐妹了?
果然小丫頭的氣性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條石榴裙就能讓她一笑泯千仇。
但是接下來小丫頭又說道:“不過你是你,夏卿是夏卿!我是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這個夏卿的,誰讓他假扮我爹的私生子!”
周疏寧心道得了,我這一通白忙活了。
不過他也沒有放棄,反而問道:“那我問你,他假扮你爹的私生子,對你的地位造成影響了嗎?”
長孫香凝一臉得意道:“那必然是沒有,我爹爹和我母妃對我視若珍寶,他區區一個冒牌貨,還想影響我的地位?做夢去吧!”
周疏寧輕笑:“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好介意的?如今朝中格局各種亂象,皇上那邊也在各種調遣安排。萬一他只是需要這個私生子的身份來查一些重要的事,如果你再咄咄逼人,那豈不是壞了大局?”
長孫香凝聽罷表情變的遲疑起來:“我雖是女兒身,卻也經常聽父母討論家國大事。皇帝伯伯對我很好,每年都會送我許多珍寶首飾……”
琢磨完了,長孫香凝才終于露出釋然一般的神情:“你說的對,反正這個夏卿也影響不到我的地位!更何況爹爹也和皇帝伯伯說清楚了,皇帝伯伯還讓他放寬心,不要因為一些流言蜚語而影響到自己的心情。這么想來……難道這件事真的跟皇帝伯伯有關?”
周疏寧心道跟你皇帝伯伯確實有關,畢竟那個私生子是他的親生子。
但他不能明說,只道:“這件事我也不好猜測,萬一猜錯了方向,我們都是要掉腦袋的。但既然他沒有影響到你,不如就先擱置一段時間,說不定到時候自然會有你想知道的真相。”
長孫香凝也不是個有心眼的,聽周疏寧說完便擺了擺手道:“罷了,你說的對,左右他也影響不到我。裙子的事謝了,雖然你是為了給夏卿解圍,但這裙子我確實很喜歡。若是你要開成衣鋪,我以后定會經常光顧的。”
周疏寧道:“快了快了,鋪子已經建好了,再過段時間便要開業。”
送走了那位小祖宗,周疏寧緩緩吐出一口氣,才轉身回了房間。
結果并未在房間里發現長孫清明,只看到了他換下來的衣服搭在衣架上,自己給他做的那套卻不見了。
猜測他應該是有急事出去了,反正他經常消失,過不了多會兒就會再出現。
周疏寧今日難得輕閑,安置好了京城來的那些親朋好友后,又加了幾條制衣生產線和染坊生產線,這幾日便閑了下來。
想到自己好久沒有探索鐲子里的世界了,便將鐲子舉到了面前,進入了虛空幻境里。
里面的內容果然是他近期經歷的種種,只是穿插了一些京城的事。
朝中近日也不太平,一些重臣正在上書皇帝要求立太子。
畢竟太子確定以后于國之根基有益,這個太子的作用多數是拿來維穩的。
周疏寧看了一下內容,又發現不太對,為什么皇后黨推薦的也是驍王?
果然驍王母子是大傻子,恐怕現在還美滋滋的覺得自己得人心呢吧?
周疏寧翻過了劇情,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積分進度條,還是一個可憐巴巴的8。
但這次看進度條他卻又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在進度條的最頂端,有一個灰色的寶箱圖標。
周疏寧好奇的點了一下這個寶箱圖標,瞬間寶箱便彈出了一個提示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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