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進門,施子秋便傻在了當場。
周疏寧本來是把眼一閉,等著暴風雨來臨的,結果聽了半天沒有動靜,便也跟著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結果一進去,便看到一群男人排排躺,腳搭在凳子上,或是在泡腳,或是在擦腳,唯有姜放的技師來的早,正在那里給他進行慘無人道的腳底按摩。
周疏寧:……
此時眾人正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不知道他們的包廂里為什么突然闖進來兩個人。
姜放身為老大,便一臉疑惑的問道:“咦?兩位小兄弟是有什么事嗎?是不是找不到合適的技師小哥?要不要躺下來,一起泡個腳吹吹牛?”
周疏寧:……
他一邊扯著施子秋往外走一邊一臉歉意道:“抱歉,抱歉,我們只是走錯包間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這他娘的得虧是易了容,否則還真是尷尬大了!
直到把施子秋扯出了彩云居,兩人互看了半天,才控制不住的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周疏寧更是無語,搭著他的肩膀道:“你看你這飛醋吃的,人家小放只不過是去捏個腳,你至于嗎?”
施子秋臉頰泛紅,清了清嗓子道:“我怎么知道南疆還有這種事,捏腳……”
周疏寧心想倒也是可以理解的,南疆行腳的人多,他們需要走茶馬古道,往來都是走長途的,對這一雙腳自然呵護有加。
再說華夏足療也是有幾千年的歷史,也是到了宋朝以后,認為腳是人的隱私,才漸漸讓足療淡出的,直至清末又回歸了舞臺。
周疏寧道:“這回你放心了吧?小放就算去爽,也是去一群男人按腳的地方,這沒什么的吧?”
施子秋尷尬極了,說道:“好了,咱們不提這件事了,就當它沒發生過。”
周疏寧無情的繼續嘲笑著他:“哈哈哈哈不行,這件事夠我笑倆月的,子秋你還真的……可能這就是真愛吧!”
施子秋更是無語,他剛剛甚至已經在盤算待會兒怎么和姜放割袍斷義了,結果一進門看到一群臭老爺們兒在那里泡腳,這種場景可以說是十分割裂的。
周疏寧強憋著笑意,跟他勾肩搭背道:“你說,還繼續試嗎?”
施子秋反倒是上來那股子勁兒了,梗著脖子道:“試!為什么不試?我這次就要試他個徹底!”
周疏寧心想你試吧,左右是試不出來什么,小放不可能不規矩,他就是把自己束縛在了規矩里的人。
施子秋雖然表面上十分硬氣,垂首唇角卻止不住的揚了起來。
半年多未見,姜放是真的又結實了許多,看著似乎又長高了些許。
滿屋子軍營大老粗,唯有姜放看上去出類拔萃,仿佛鶴立雞群一般。
他如今是南疆守軍大將,手握南疆虎符,卻和將士們打成一片,連伙頭軍都處的像兄弟一般。
這樣的人,他的確是挑不出毛病來的。
不過,他這么久沒見姜放了,還是想逗逗他。
剛剛他進去的時候,姜放并沒有認出他來,如果自己站到他面前,他能不能認出來呢?
施子秋心下暗暗決定,一定要給姜放一個驚喜。
這邊周疏寧和施子秋胡搞,那邊長孫清明已經帶著鑫虎進了南疆林立的大山。
北疆的山與南疆是不同的,南疆的山頂空氣稀薄,且低塵處多瘴氣,外地人進山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他們便找了一個當地的向導,帶他們在山里轉了一圈,根據江牧之給他們的地形圖,在山中轉了整整一天,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仍然沒有找到地下城池的入口。
蕭赤練死后,金虎和微雨便沒再繼續當臥底了,重新回到了周疏寧和長孫清明身邊。
金虎輕身飛到一棵粗壯的竹子上,遠遠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下來后朝長孫清明搖了搖頭:“根據地圖上顯示,那個地下城池的入口就在這里。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根本找不到那個圖騰標識。”
長孫清明面色沉凝,想了想道:“可能是在我們注意不到的地方,或者是我們目力不可及之處。”
他左右思想,決定先回去休整一番,明日再繼續探查。
剿滅飛煞門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進展的,如今他們已經十分幸運了,能得到江牧之的幫助,可以說是前進了一大步。
下山回去的路上剛好碰上周疏寧和施子秋,見他們打扮的稀奇古怪,便問了一下他們這邊的情況,問完以后長孫清明也是忍俊不禁,他道:“倒是個新鮮東西,改天我們也可以去試試。”
足療在他們這邊叫沐足,又叫足部按磽,有推拿按摩的意思。
商代殷墟出土的甲骨文里便有關于足療的記載,可見古人在養生一道上是十分有研究的。
周疏寧點頭,想著姜放常點的那個小黑胖子就挺不錯的,看著就有一把子力氣。
周疏寧又問:“你們這邊進展如何?”
長孫清明如實答了:“不好找,我們在山里繞了一天,仍然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江先生有沒有提起過,他們有沒有什么特殊的陣法?”
周疏寧道:“倒是沒有,不過晚點我倒是可以和江先生聊聊。”
他們都曾是系統擁有者,周疏寧還留著江牧之的通訊頻道,偶爾還會和江牧之互通一下有無。
長孫清明點頭,又問:“和姜放聊過了嗎?他怎么沒和你們一起過來?”
周疏寧忍笑道:“別提了,子秋說他還想試探一下他的小相公,也不知道他這么做有什么意義。”
長孫清明倒是十分理解:“這才是施子秋么,在他還是施明月的時候,就喜歡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只不過長孫清明不吃他這一套,兩人對上除了照死里打便是照死里打。
倒也算不打不相識,如今也結交成了摯友。
回到下榻之處,周疏寧從何四姐的懷中接過小福來,小福來哼唧著搖晃著小手,鉆進爹爹的懷里便不動了。
小家伙開始認人了,更加喜歡爹爹,對長孫清明這個父親有些抵觸。
可能還是因為長孫清明太兇了,他只有在面對周疏寧的時候才會溫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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