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奶里奶氣的，叫一條二條聽得忍不住挼兩下。三條很快也上手了。六條抱著魷魚絲舔，蹬蹬腳丫子，表示沒多大興趣。
“你明天也系弟弟。”
相比起性格外放的雙胞胎弟弟，陸見賢要內向沉靜些，所以聲音聽起來也清冷兩分。叫幾個條條一下就分清了兩兄弟。
“到我了！”陸思齊眼睛微瞪，“一樣大，娘說的！”
“我先出來的。”陸見賢把證據擺出來。
“說好的。騙我！哼╯^╰”陸思齊不服氣。說好一人一天的。今天他喊哥哥，明天要換過來才行的。“明天，要叫大哥，叫我。”
“弟弟。”陸見賢看向陸思齊，輕喊一聲。
之前在壞女人那里，他想讓弟弟開心，才同意讓他輪著當哥哥的。現在他們不在壞女人那里了，所以他以后都是哥哥。
“好嘛好嘛......”陸思齊面對哥哥的眼神，扁了扁嘴，咕噥噥敗下陣來。
一條看見，眼睛一瞪。好家伙，這個弟弟的“大哥氣質”居然比他拿捏得還穩！他甚至都沒舉拳頭誒......
成珍珠在外頭打了幾瓶熱水，然后向招待所借了一個盆。想起什么，又折返，“嬸子你好，我可以多要一條被子嗎？”
“可以。”招待所的人見她一個婦人家，帶著這么多孩子，很好說話，還親自抱著包子，拎著熱水壺送到門口。
“謝謝。”成珍珠很是感激。
“不用不用，有什么事就招呼一聲。”招待所的嬸子擺擺手，下樓了。
成珍珠關上門，倒熱水給幾個小娃娃洗臉擦手，從大到小。擦完又讓他們輪著泡腳。只有一個盆，一次兩個人泡。
這次是按照從小到大的順序，陸見賢和陸思齊小哥倆最先泡腳。泡完，幾個娃娃身子都暖和了，鉆進被窩里開心玩鬧。
雙胞胎弟弟陸思齊俏皮活躍，已經飛快和幾個條條哥哥打成一片。陸見賢還是有些拘謹，不過有問必答，不像之前那般生疏了。
成珍珠看著幾個娃娃玩鬧，用剩下的熱水給他們泡了一陶瓷缸麥乳精，又拿了六個水煮蛋。然后從空間里弄了幾個微熱的窩窩頭裝搪瓷杯子里，放在盛了一半熱水的盆子里熱，水煮蛋也放在盆子里頭熱著了。
“咱們先吃這些。已經過飯點，招待所沒飯，等晚上咱們再吃熱飯熱菜。”等成珍珠泡好腳，盆子里的食物熱了許多，她把窩窩頭和雞蛋放在凳子上，讓幾個娃娃披著被子坐在床邊吃。
一條幾個點頭，“哼哧哼哧”把被子扯出來，縮在被窩里伸手掏窩窩頭啃。
“蛋蛋~”陸思齊眼睛亮晶晶的，然后小手抱了一個窩窩頭。
陸見賢也拿了一個窩窩頭，小聲地說“謝謝豬豬姨。”
成珍珠莞爾，沒想到自己的稱呼又變了，一下從蜘蛛姨又變成了豬豬姨。這屬于是超級變異了......
“不用謝，吃吧。”成珍珠給自己也拿了個窩窩頭，吃一口聽到外面響起敲門聲。
“成嫂子，我是想問......”門打開，錢大偉看成珍珠手里拿著個窩窩頭，她后頭幾個娃娃一人捏個窩窩頭，正吃得津津有味。
“大偉同志，吃個雞蛋吧，還有窩窩頭。我剛用熱水熱了一下，有點溫度。”成珍珠邀請道。
“不用不用。成嫂子，我聽招待所說沒飯了，想說帶著一起去外面飯店吃個飯。既然已經吃過了，那......”
成珍珠塞了兩個雞蛋和窩窩頭給錢大偉同志，“嗯，說是晚上才有飯，大偉同志先將就吃點吧。外面實在太凍了，幾個孩子剛腳都是冰的，才熱乎，咱還是等招待所的晚飯......”
“外面確實冷，是我考慮不周......謝謝成嫂子的雞蛋還有窩窩頭了。”錢大偉咬一口窩窩頭，把門帶上，輕聲道，“那我先去部隊一趟，問問嘉木那邊到底是什么個情況。兩個娃娃麻煩成嫂子先幫忙照顧著......”
“沒事。去吧。兩個娃娃和一條他們玩，我也不費什么事......”送走錢大偉同志，成珍珠斂下眉頭，心中有些憂慮。
她怕幾個娃娃聽到什么壞消息，也怕她在夢里再得不得好消息。
成珍珠調整好情緒，回房間吃了兩顆雞蛋，然后鎖上門，和衣躺下。“一條，你們自己玩會兒，娘睡一下覺。”
“好。”一條點頭。帶著幾個弟弟移了地盤。
成珍珠讓小七幫忙看著幾個娃娃，然后閉眼強制自己入睡。可能是坐一路車太累了，沒多久，她竟真的睡著了。
更幸運的是，她在夢里再次見到了小顧知青和陸同志。兩人換了一身行頭，儼然已經是她那個時代的人了。要不是陸同志手里的黑色大包太過明顯，她差點就錯過了......
“陸同志，小顧知青。”成珍珠喊住行色匆匆的兩人。
“成嫂子，是你嗎？”顧西西驚喜地喊了一句，而后招來周圍許多道奇怪的目光。
“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陸嘉木看了一眼周圍環境，然后問成珍珠可不可以到前面那個小公園去。
自從上次去古玩市場兌換了一部分他身上的錢后，他就忍不住對成嫂子有了些猜測。成嫂子是如何得知這些的，還知道古玩市場，聽他們說在2023年，居然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可以。”成珍珠答道。這次她確定了，她真的很清醒，甚至清醒地記得自己走到小公園用了多少步。若說這一切都是她編造出來的一個夢，那真是太過荒謬。
“成嫂子，為什么我們看不到你?”顧西西奇怪道。上次他們是在假寐時聽見成嫂子聲音的，只以為那是個夢，可是現在他們走在外面。
“我也不知道。”成珍珠搖頭，她對這種情況也不太了解。她現在只想確認一個事，“小顧知青，我聽部隊的人說他們在海上打撈出兩具尸體，跟你們的身量很像，已經確認身份了。所以你們現在到底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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