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穿成男二了怎么辦 > 036 溫家
  “走吧,吃飯去。”

  溫良不給許依諾糾纏的機會,招呼兩人出門。

  兩人跟在溫良身后,許依諾沖她哥的后腦勺張牙舞爪,等溫良回過頭來,一秒收功,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胡楊看在眼里,想笑卻忍住,岔開話題問:“你們音樂類的省統考已經考完了吧?”

  他曾經也是個藝術生,因此知道藝考包括省統考、校考和高考三個部分,省統考通常在每年的年底進行。

  “早考完了,成績都出來了。”

  “怎么樣?”

  “還行吧,也就全省第一。”

  許依諾頂尖凡爾賽,跟她哥如出一轍,看來是許家的基因使然。

  “厲害啊!”胡楊很捧她的場,“省狀元!”

  省統考考的是專業課,能考第一,說明她的音樂底子很好。

  這也正常,十幾年的童子功,又有名師輔導,考不到第一才意外。

  許依諾畢竟是小姑娘,聽見胡楊夸獎,心情立刻就明朗了,頗有些沾沾自喜。

  溫良給她潑冷水:“沒用,最后還是要看校考和文化課的成績,下個月的校考,你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呀!”許依諾信心滿滿。

  三人換鞋出門,胡楊問:“你考哪所學校?”

  “我報了中戲和上戲,考完再決定去哪所。”

  明明還沒開始考,她的語氣卻讓人覺得她已經考上,準備反選了。

  很自信呢。

  大概是DNA動了,胡楊突然很想讓她清唱幾句,很想知道她唱戲是什么感覺,他無法想象,以她正常說話時的甜甜的嗓音,如何能夠駕馭旦角。

  好在他忍住了。

  午飯溫良特意選了家做江南菜的高檔餐廳。

  在江南的時候,溫良從不吃江南菜,但凡出去開葷,一準往湘菜館鉆,現在回到湘南了,反而費盡心思找江南菜,胡楊也是很佩服。

  “你們下午去哪兒玩啊?”

  吃飯的時候,許依諾問。

  溫良用腳猜都猜得到她的心思,直接打消她的念頭:“去哪兒玩也不會帶你,吃了飯我就送你去劇院——別玩賴,下午去劇院排練,這是你自己說的。”

  許依諾啞然,之前給她哥打電話,她確實是這么說的,本來只是隨便找的借口,豈料搬石頭砸腳了。

  “我改主意了——”

  “晚了,我已經告訴我媽了,她老人家下午等不到你,呵呵,你知道會發生什么。”

  溫良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在許依諾聽來最恐怖的話。

  雖然和胡楊聊天的時候,她口口聲聲說自己不皮,但其實,她小時候比誰都搗蛋,而且天不怕地不怕,連她老子都管不住她。

  當然了,許耀文不是管不住,而是不舍得嚴管,他三十多歲才得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平時都當公主寵著的。

  唯一能治住她的,只有溫良的老媽,她的小姑許文娟。

  在許依諾很小的時候,她爸媽就離婚了。

  那時的許耀文忙于事業,經常十天半個月不著家,于是就把女兒交給妹妹許文娟照顧。

  許文娟本就是個有點強迫癥的人,看不慣的事幾乎不會容忍,對待戲曲尤其一絲不茍,溫良和許依諾小時候沒少挨她的棍棒。

  在許依諾的童年里,許文娟充當了母親的角色,而且是個嚴母。也得益于此,她才沒有野蠻生長,雖然調皮搗蛋的天性沒變,但該認真該嚴肅的時候,她絕不含糊。

  她和溫良的關系親近,也是因為小時候同吃同住,練功的時候一起偷懶,挨揍的時候互相出賣,從小一起長大,也從小打到大。

  兄妹之間的感情,都是打出來的。

  仿佛小時候的經歷重演,許依諾知道自己這次又被溫良坑了。

  但她無計可施,只能老老實實去劇院排練。

  “你給我等著!”

  下車的時候,許依諾對溫良咬牙切齒,一副“此仇不報非君子”的模樣。

  看向胡楊的時候,立馬換上甜甜的笑容:“歡迎來我們大常沙,玩得開心!”

  ……

  開心程度隨著許依諾的離開呈指數下跌。

  倒也沒有不開心,只是跌回了正常水準。

  上午開車經過月湖,許依諾指給他看的時候,他感覺月湖就像海洋一般壯闊。

  下午和溫良去湘江,他看到湘江的反應跟看見一條小溪差不了多少。

  晚飯是和溫良爸媽一起吃的,胡楊本來說隨便吃點就行,但盛情難卻,這頓飯吃得格外正式。

  在見面之前,胡楊其實猜到溫良的母親一定很漂亮,畢竟許耀文、溫良和許依諾,這三個同她有血緣關系的人顏值都不低,已足以證明許家基因的優秀。

  見了面卻依然有被驚到。

  許文娟的實際年齡應該已經過了不惑,但看著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而且無論站或坐,脊背永遠挺得筆直,舉手投足都很有章法,氣質斐然。

  這一點和許依諾倒有些相像,大概是常年學習戲曲表演養成的習慣。

  溫良的父親溫爾雅,人如其名,溫文爾雅,雖是做室內設計的,卻意外的很有書生氣質,關鍵是,竟然沒有禿頭。

  聽溫良說,他老爹的工作室在國內很有名,許多城市地標建筑的室內設計都是他老爹給做的。

  胡楊對建筑行業一無所知,不過,能娶到許文娟這樣的名門閨秀為妻,自然也不會是泛泛之輩。

  唔……

  胡楊突然感覺到壓力,許依諾和許文娟一脈相承,她老爹許耀文又是投資圈的大佬,想娶許依諾的難度只高不低。

  這個念頭剛起,他立刻打消掉,并為自己的過度腦補感到汗顏。

  他也不知為何,第一次見面竟會聯想到這么遙遠而縹緲的事。

  難道是因為我老了?

  胡楊始終在用二十八歲的心態考慮事情,盡管他的身體才十八歲。

  吃過晚飯,時間已經不早。

  回到溫家,胡楊洗完澡,跟溫良父母打了聲招呼,就進自己房間了。

  他打開電腦,登上B站,點開后臺。

  沒有青衣的私信。

  胡楊有點意外。

  他沒有告訴青衣他來常沙了,只說自己去找同學玩,他以為青衣會問他玩得怎么樣的……失算了。

  看來得由我來挑起話題了。

  有點傷腦筋,因為他從沒有主動找過青衣,突然一反常態,感覺十分可疑。

  其實是他做賊心虛。

  正當他遲疑不定的時候,聊天界面忽然彈出一則消息:

  “玩得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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