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
聽見開門的動靜,小二立刻搖著尾巴湊了上來。
它跑到諾諾腳邊仔細嗅了嗅,尾巴搖得更歡了,吭哧吭哧直喘氣,肉眼可見的興奮。
“認出我了?算你有良心!”
許依諾抱起小二,可勁揉它毛茸茸的腦袋。
胡楊笑呵呵調侃:“小二這是聞出你的腳氣了。”
“爬!你才有腳氣呢!”
許依諾抬手給了他一下。
她放下小二,說:“姐姐先換個鞋,一會兒陪你玩啊。”
小二也沒纏著她,而是跑到胡楊的腳邊嗅了嗅,似乎也認出了胡楊,小腦袋在他小腿上蹭啊蹭。
胡楊蹲下身,摸摸它的狗頭,笑道:“挺機靈啊,知道男主人回來了?”
話音未落,諾諾就朝他背上壓了上來。
他原本是半蹲的姿勢,諾諾這么一壓,他頓時腳下一軟,忙伸手撐住地面,這才穩住身形,沒有被這丫頭壓個狗啃屎。
許依諾暗暗使勁,卻無法再將他下壓分毫。
“汪汪!汪汪!”
小二顯然受到了驚嚇,一溜煙跑了。
許依諾放棄使勁了,趴在他耳邊說:“行啊你,沒白健身啊,能馱著我做俯臥撐嗎?”
“試試,你先起來。”
胡楊察覺到背上一輕,立即反手圈住諾諾的雙腿,猛地起身。
“啊呀!”
許依諾驚呼一聲,連忙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緊緊貼在他的后背。
胡楊背著她朝客廳走去,隔著薄薄的衣衫,他能清晰感覺到諾諾的心跳。
明顯超速的心跳。
他笑了起來,用手輕輕撓她的腿。
諾諾的腿很瘦,也很敏感,他是知道的。
許依諾瞬間繃直了身體,嗔道:“不準動手動腳!”
“是你先動的腳,我才動的手。”
胡楊把她背到全身鏡前,他看著鏡中的女生。
女生也正看著他。
她眼睛彎彎,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兩條小細腿穿過他的臂彎,雪白的船襪束著細細的腳踝,小腳丫蕩啊蕩。
許依諾捏捏他的臉,取笑他:“你這叫豬八戒背媳婦。”
胡楊立即說:“只要你給俺當媳婦,俺當二師兄又有何妨?”
“呸!你想得美!”
胡楊不僅想得美,他還會付諸行動。
“你房間在哪兒?我背你回屋。”
“別去我房間,你看那兒——”
胡楊順著諾諾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見天花板上掛著一個黑洞洞的球狀物。
“你家還裝監控了?”
“嗯吶,說不定我爸正看著你呢。”
胡楊頓時想到《1983》里那句著名的“Bigbrotheriswatchingyou(老大哥正在注視你)”,瞬間起一身雞皮疙瘩。
“你別嚇我。”
許依諾嘻嘻一笑:“就算現在沒看,到時候翻監控也就看到了。”
“……好吧。”
胡楊只好老老實實把諾諾放沙發上。
說來也巧,他剛把諾諾放下,門口就傳來窸窣的動靜。
“汪汪!汪汪!”
小二立刻搖著尾巴跑向門廳。
“我爸回來了!”
許依諾連忙和胡楊拉開些許距離,打開電視。
……
胡楊在諾諾家住了下來。
許依諾好些年不在國內過夏天,這個八月,令她徹底回想起了被烈日支配的恐懼。
白天兩人幾乎不出門,只在夜里溜達,要么去商場閑逛,順便看一場狗血的電影,又或者哪兒也不去,就在月湖邊上牽著手漫步。
當然,還少不了親親。
親親是會上癮的。
胡楊帶來的各種香味的唇膏,不出一天就被諾諾嘗了個遍。
在家里兩人不敢明目張膽,只能趁許老板不在場的時候,偷偷在沒有監控的地方親親。
有時是在浴室,在清晨,等諾諾洗漱完,胡楊會輕輕拽她胳膊,等諾諾回頭就給她一個清新的吻,那無疑是喚醒一天最佳的方式。
有時是在臥室,兩人一邊吃草莓一邊看熱血動漫,吃著吃著,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就親上了,唇齒留香。
在門廳也親過,那天晚上溜達回來,許老板不在,進了門胡楊就把諾諾墻咚了,很霸道地吻她的唇。那次親吻胡楊記得很清楚,小二跟見鬼似的,對著兩人嚶嚶狂吠,最后還是諾諾惱怒地脫了鞋砸它,它才老實下來。
在室外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許依諾很喜歡各種奇奇怪怪的親親姿勢,比如下樓的時候,胡楊在她后面拉她,她朝他仰頭看去,他就俯身親她,那個瞬間她真是心動到不行。
還有一次也是在樓梯間,上樓,她走在前面,胡楊跟在她身后,走到四樓和三樓轉角的地方,她突發奇想,從四樓的樓梯上越過護欄給了他一個么么噠……
胡楊來常沙不過三天,兩人親親了只怕不下百次,有時是淺嘗輒止,有時是悠悠綿長。
最久的一次是在月湖邊上,許依諾印象深刻,兩人正散著步,這家伙忽然樹咚她,二話不說就吻了上來。那次親了大概有十分鐘,唇齒繾綣間,許依諾感覺手腳都綿軟了。
雖然每天都要親很多次,但兩人都很克制,發乎情止乎禮,不管親得再熱烈,始終不曾越界。
只不過,胡楊漸漸快忍不住了。
來常沙之前,想到可以諾諾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心里美得不行。
但他顯然低估了諾諾對他的誘惑力。
也是因為在夏天,諾諾穿得格外清涼,不是短裙就是短褲,衣服也是極其寬松的款式,這丫頭又完全不對他設防,動不動就把白花花的腿往他腿上搭,要么就是各種不注意,每次貼貼的時候,胡楊都能從她的領口里瞥見一縷春光。
諾諾的內衣很可愛,但沒有哪件印著亞瑟王的頭像,起碼胡楊看到的三件內衣都沒有。
咳咳,扯遠了。
總之,諾諾一些習以為常的動作,對胡楊而言就是致命的誘惑。
他心想:不能再宅在家里了。
在家里沒別的事干,注意力全在諾諾身上,太容易擦槍走火了。
于是他提議:“諾諾,明天就七夕了,要不我們出去旅游吧?”
今天是8月12日,星期一,明天就是七夕情人節。
“啊……這么熱……”
許依諾微微嘟嘴,她顯然沒有意識到宅在家里的后果,只覺得這幾天的紫外線異常強烈,一點兒也不想出門,更何況是出遠門。
胡楊說:“我查過了,長沙周邊有幾個避暑的景區,還可以漂流啥的。”
“人肯定多,人多的地方怎么可能涼快?”
“我問了導游,有游客不多的精品線路。七夕節呢,總不能還在家里宅著吧?”
“宅在家里不挺好的嗎?”
許依諾小聲嘟噥,下意識又把腿往胡楊腿上搭。
胡楊盯著諾諾勻稱的小腿和她秀氣的小腳丫,只覺得喉嚨發干,心里似有火在燒,煩躁不已。
他趕緊移開目光,說:“諾諾,走吧!”
“好吧好吧,那你安排哦。”
“沒問題!”
胡楊松一口氣,他隱隱有種預感,明天七夕如果還宅在家里,他多半就要犯錯了。
好在把諾諾忽悠出門了。
他正準備報個避暑的雙人團,忽然電話響起。
是老媽。
“喂,媽,到家了?怎么樣,張家界好玩嗎?”
他只給老爸老媽報了個周末的團,今天周一,旅程應該已經結束了。
手機傳來老媽的笑聲:“好玩,玩得很盡興!我和你爸拍了不少照片,一會兒到常沙了,拿給你看!”
胡楊下意識應了聲“好”,隨即反應過來,驚道:“你們要來常沙?沒這條路線吧?”
許依諾聽見這話,立馬坐直了身體,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不是旅行團給安排的路線,是我和你爸想去看看偉人故居。”
“……”
胡楊人麻了,老媽的話果真信不得,這一記回馬槍殺得太突然了,什么狗屁偉人故居,分明是沖著未來兒媳來的!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見他這般模樣,許依諾也有點慌了,翕動嘴唇,無聲地問:“怎么了?”
胡楊打開免提。
“媽,你不用上班的嗎?”他試圖掙扎一下。
陳菊笑道:“我請過年假了,這一周都不用上班。”
好嘛,陳主任早就安排妥當了,看來這次是鐵了心要來常沙。
他知道什么也沒用,只好問:“什么時候到?”
“快了吧。師父,還有多久能到?”
手機那頭傳來一聲塑普:“一個小時!”
……
胡楊借了許老板的車,在客運站接到老爸老媽。
陳菊上車后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女朋友呢?”
好家伙,連裝都不裝一下了。
胡楊沒好氣道:“諾諾在餐廳點菜呢,還不是為了給你們接風洗塵,盡地主之誼嗎?”
陳菊聽出兒子的語氣不好,笑道:“怎么了,不高興了?”
“沒有……只是,不是說了不急的嘛,等時機成熟了,我會把諾諾帶回家見你們的,這是何必呢?”
“唉喲,我就是想見一面而已,有什么要緊了?你和她談了一年多了,你都見過她父母了,我和你爸也總該見一下嘍?”
胡楊不說話了。
許依諾訂了個包間,點完菜,惴惴不安地等著。
不多時,胡楊便領著老爸老媽抵達。
“阿姨好,叔叔好。”
許依諾立即起身,眼睛彎成月牙,特別有禮貌地沖二老微微彎了彎腰。
“你就是諾諾吧?”
陳菊笑盈盈打量了一眼許依諾,感慨道:“真是漂亮,坐坐,別客氣。”
“你學什么專業的啊?哪個學校?”
剛一落座,陳菊就拉著許依諾的手問。
“我是學戲曲表演的,上戲。”
許依諾很是乖巧。
“學藝術的,怪不得這么有氣質。”
陳菊一臉笑容地看著許依諾。
接下來,陳菊就像查戶口的一樣,把許依諾家里的情況都問了一遍。
許依諾都如實回答,沒有半點遲疑和隱瞞。
胡楊很擔心老媽啰啰嗦嗦問個不停,把諾諾那野蠻的本性給激發出來,那可就不好辦了。
好在許依諾自始至終都表現的特別溫順,比她養的小二還要乖,坐她旁邊的胡楊都有點不自在起來,端起水杯戰術性喝水。
“你的家教一定很嚴吧。”
老媽看來是被許依諾文靜的氣質給深深打動,很有感觸地問。
“是啊,我爸媽一直都告訴我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要溫柔體貼。”
“噗!”
胡楊差點一口嗆到,含的半口水全流衣服上了。
許依諾手疾眼快地抽出一張餐巾紙,很仔細地給他擦干凈胸前的水。
“你小心一點,怎么喝口水都會嗆到。”陳菊埋怨說。
陳菊聽出兒子的語氣不好,笑道:“怎么了,不高興了?”
“沒有……只是,不是說了不急的嘛,等時機成熟了,我會把諾諾帶回家見你們的,這是何必呢?”
“唉喲,我就是想見一面而已,有什么要緊了?你和她談了一年多了,你都見過她父母了,我和你爸也總該見一下嘍?”
胡楊不說話了。
許依諾訂了個包間,點完菜,惴惴不安地等著。
不多時,胡楊便領著老爸老媽抵達。
“阿姨好,叔叔好。”
許依諾立即起身,眼睛彎成月牙,特別有禮貌地沖二老微微彎了彎腰。
“你就是諾諾吧?”
陳菊笑盈盈打量了一眼許依諾,感慨道:“真是漂亮,坐坐,別客氣。”
“你學什么專業的啊?哪個學校?”
剛一落座,陳菊就拉著許依諾的手問。
“我是學戲曲表演的,上戲。”
許依諾很是乖巧。
“學藝術的,怪不得這么有氣質。”
陳菊一臉笑容地看著許依諾。
接下來,陳菊就像查戶口的一樣,把許依諾家里的情況都問了一遍。
許依諾都如實回答,沒有半點遲疑和隱瞞。
胡楊很擔心老媽啰啰嗦嗦問個不停,把諾諾那野蠻的本性給激發出來,那可就不好辦了。
好在許依諾自始至終都表現的特別溫順,比她養的小二還要乖,坐她旁邊的胡楊都有點不自在起來,端起水杯戰術性喝水。
“你的家教一定很嚴吧。”
老媽看來是被許依諾文靜的氣質給深深打動,很有感觸地問。
“是啊,我爸媽一直都告訴我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要溫柔體貼。”
“噗!”
胡楊差點一口嗆到,含的半口水全流衣服上了。
許依諾手疾眼快地抽出一張餐巾紙,很仔細地給他擦干凈胸前的水。
“你小心一點,怎么喝口水都會嗆到。”陳菊埋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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