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穿成男二了怎么辦 > 158 各自的方向
  “噗噗噗!”

  許依諾忽然扁起嘴如機關槍般噴射唾沫,女人吐口水就如男人脫褲子一樣,都是無賴招數,也不知她從哪里學來的。

  胡楊捏住她的唇瓣,許依諾的兩腮頓時就像青蛙的嘴一樣鼓脹起來。

  “嗯!”

  許依諾發出一個憤怒的鼻音,然后手腳并用,往胡楊身上一通招呼,溫泉池里頓時水花四濺,不知道的只怕還要以為他倆在戲水。

  其實是在過招,這種程度的打鬧對兩人來說是再日常不過的事了。

  當然了,最終都是以胡楊舉手投降告終,這次也不例外。

  “我給你拍幾張照吧。”

  胡楊上了岸,拿相機給諾諾拍照。

  霧氣繚繞的溫泉除了泡澡,也是拍美照的好地方,自帶柔光效果有種朦朧的美感,而身處霧氣之中的諾諾長發微濕,白里透紅的肌膚宛如出水芙蓉,便是洛神在世,也不過如此了。

  ……

  冬季來到長白山,霧凇是一定要去看的。

  霧凇是低溫時空氣中水汽直接凝華,凍結在物體上所形成的冰晶沉積物,通常出現在凌晨,那句千古名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描繪的就是霧凇奇景。

  四人天不亮就出發,抵達景區時尚未破曉。

  導游帶領四人入園。

  萬籟俱寂,唯有鞋子踩在雪面上的嘎吱聲和不凍泉的潺潺水聲。行在漆黑的寂靜的山林間,當真有種不敢高聲語的惶恐,就連活蹦亂跳的許依諾也收斂了腳步,老老實實跟在胡楊身邊。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黑暗,林中的景象便也漸漸露出陣容。只見河岸長堤,柳樹結銀花,松枝綻銀菊,霧凇滿掛,宛若仙境。

  “愣著干什么,快拍照啊!”許依諾催促道。

  霧凇產生的條件很苛刻,“盛開”的時間就如曇花般短暫,基本是遇光而化,迎風而散。

  胡楊和李琰立刻舉起相機記錄下這如詩如畫的瞬間。

  早飯過后,四人兵分兩路,李琰和葉瑾瑜直接前往北坡,胡楊和許依諾則選擇徒步穿越浮石林峽谷。

  浮石林峽谷是八百年前火山噴發后形成的一條“火山峽谷”,噴發形成碎屑流將此峽谷填滿,后經800年的雨水沖刷,將大部分火山碎屑沖走,留下的堅硬碎屑就形成了奇特的浮石景觀。

  諾諾最愛的就是這種帶有冒險興致的活動了。她小手一揮,以極其豪邁的語氣吟誦道:“而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于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胡楊吐槽:“想裝逼別背高中課文吶!”

  許依諾臉上一熱,呸道:“你管我!我就背了,怎么著——啊喲!”

  她腳下一滑,摔了個屁墩兒,疼得嗚呼哀哉,豪邁之氣頓時蕩然無存。

  胡楊拉她起來,取笑道:“裝逼的報應來得也太快了。”

  許依諾氣呼呼給他一捶。

  自觀景臺而下,沿著木棧道一路下行,很快來到峽谷底部,而木棧道也就到此為止了,眼前只剩下一條被積雪覆蓋的冰河,這便是唯一的一條路了。

  兩人踏冰而行,前半程基本在跟半凍不凍的冰面玩“福不福”游戲,由于近幾日氣溫升高,不少河段冰面開裂,穿越中胡楊和諾諾都中招好幾次,一腳踩進冰窟窿里。

  河水很淺,真踩進去也沒有任何威脅,只不過鞋子濕了比較麻煩。在嚴寒之中,鞋面的水漬很快結冰,防滑性能大大降低,在凍得比較結實的路段,壓根就沒辦法走路,只能打刺溜滑,輕輕一滑就是十幾米遠。

  “嗚呼~”

  許依諾倒是樂在其中,玩得不亦樂乎,胡楊看著她笑,他很喜歡她孩子氣的一面。

  有道是吃一塹長一智,踩的坑多了,兩人都慢慢摸出了規律:能被陽光照射到的地方往往不堪一擊,而在峽谷的背陰處一般都可以放心行走。

  后半程幾乎沒再踩雷,而且有積雪覆蓋著,走起來也容易了許多。

  “老胡,你快來看!”

  許依諾蹲在一株枯樹下,朝胡楊連連招手。

  胡楊走過去一瞧,雪地上殘留著一串腳印,窄而修長,前端尖后端寬,成角狀,顯然是偶蹄類動物留下的足跡。

  “大概是野鹿或者野狍子吧。”

  “誒,一定很好吃吧……”

  諾諾顯然餓了,呲溜咽唾沫。

  胡楊卻想:野味可不興吃啊!

  由于冬季罕有人至,活躍在此地的野生動物很是不少,途中兩人發現了許多動物的腳印,最多的是蹄印,后來諾諾找到一處足有砂鍋大的腳印,不知道是什么怪物。

  拐過一座小橋,腳下的堅冰變成了流水,耳邊蕩起叮咚的泉水聲,再前行幾步,浮石林峽谷徒步穿越的終點,長白山三道白河的發源地——冰水泉,終于出現在兩人眼前。

  冰水泉純凈無暇,清澈透明,號稱為“長白山下第一泉”,是農夫山泉的主要水源之一。泉水中含有多種礦物質,天然無污染,可直接飲用。

  胡楊和許依諾各自裝滿一瓶,許依諾輕輕抿了口,只覺得一股冰寒之意沿喉嚨侵入五臟六腑,冷徹心扉。

  “唔!好凉好涼!”

  她冷到跳腳,嘴里不停呵氣,仿佛泉水燙嘴。

  胡楊半是心疼半是嗔怪地拍了拍她的腦袋,沒好氣道:“笨,冰水泉的水溫接近零度,你這樣喝跟吃冰有什么差別?”

  “那應該怎么喝?”

  “當然是煮火鍋啦!”

  泉邊搭起兩個小氈房,房中是“冰泉火鍋”的用餐地,最地道的冰泉水煮的火鍋,噱頭十足。

  不過,能在冰天雪地來一頓熱氣騰騰的火鍋,這種體驗既奇妙,又新鮮。

  許依諾早餓得肚子咕咕叫了,當即拉著胡楊進屋享用美食。

  吃飽喝足,出了峽谷,兩人搭乘旅游專車,從綠色通道由北坡一路登頂。

  來到長白山,不管哪個季節,天池都是必去的打卡之地。

  長白山是一座休眠火山,天池則是積蓄在火山口的湖水,被十六座山峰環繞,夏日冰消雪融,池水湛藍,大霧彌漫,據說只有三分之一的概率能夠得見天池的真面目。

  時值二月中旬,盡管天氣在逐漸回暖,天池仍然處于封凍狀態。四人從主峰的眺望臺俯瞰而去,只見冰面皓白,其上皚皚白雪覆蓋,南坡的群峰若隱若現。

  蔚藍的天空與純白的天池相映成趣,美得冷峻,靜默而神圣。

  “好想下去探索一番吶!”許依諾感慨著。

  胡楊笑道:“恐怕還不等下去,半路上就凍成冰棍了。”

  雖然山下并不冷,但主峰上的風力之強,短短幾分鐘便將裹成粽子的四人吹得透心涼。

  許依諾前一秒還叫囂著要下去探索,后一秒就直呼好冷,夾著尾巴溜回游客中心吹暖氣去了。

  嚴寒是諾諾的頭號大敵,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見了老鼠都敢上去踩兩腳,唯獨怕冷。

  四天三夜,許依諾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泡溫泉,睡前泡一泡,早起泡一泡,路上還能吃兩個溫泉蛋,簡直快成了溫泉的野生代言人。

  連她自己都說:“這幾天把我一年的溫泉次數都泡完了。”

  長白山之旅結束后,兩人徑直回了江南,許依諾著手錄制漢服文化周的主題曲,以及接受相關媒體的采訪,胡楊則一邊把控進度,一邊為補考做準備。

  等他補考完,周明軒已經盤下店面,接著便是辦理營業執照、采買、裝修……身為股東、室友兼宿舍里唯一一個本地人,胡楊免不了要出點力。

  就這么忙忙碌碌,轉眼便進入三月。

  “孩兒們,爹回來了!胡爺,補考過了沒?”

  “那必須過了,乖兒子。”

  李琰和溫良也相繼返校。

  李琰倒是意氣風發,溫良卻有點萎靡不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胡楊還以為他又熬夜玩游戲了,問了才知道,溫良這是剛從村里回來,坐了一宿的綠皮車,沒睡好。

  溫良原本打算只在村里待一周,結果一直待到了開學,不僅走訪了他資助的孩子們,還去了趟鎮上的初中,捐贈了不少學習用品和體育用品。

  溫良返校后對胡楊說的第一句話是:“胡爺,做直播能賺多少錢?”

  “以你的粉絲基數,談個保底六位數的合同毫無問題。”

  “這么多?”

  溫良驚訝,六位數可不是小數字,尤其對學生來說。

  胡楊笑著搖搖頭:“這算少的了,畢竟這行才剛起步,等過兩年,平臺多了,只要你直播的人氣夠高,收入再提高兩個數量級都不成問題。”

  14年是直播行業興起之年,16年才是鼎盛時期,斗魚、虎牙、熊貓、戰旗、龍珠、企鵝……各大平臺相互廝殺,高薪挖角,頭部主播的年收入隨隨便便就能過千萬。

  溫良的粉絲數量不比職業選手少,雖說技術跟職業選手的差距日漸擴大,但直播這行不是技術越好收入越高,技術決定的是下限,會不會整活,有沒有節目效果,風格夠不夠出彩……這些才決定了上限。

  而這些都是可以包裝和運營出來的,胡楊的老本行了屬于是,只要溫良有直播的意愿,胡楊就有信心把他打造成斗魚一哥。

  溫良問:“每天需要直播多久?”

  “一般是按月計算,每個月播滿一定時長就行,通常在80到120個小時之間。”

  平均每天播3到4個小時,看似不多,其實并不輕松,因為不光要打,還得不停地說,對溫良這種懶人而言是不小的挑戰。

  胡楊把話說得很清楚,特別叮囑他直播是件很辛苦的事。

  本以為溫良會考慮一段時間,出乎意料的,這小子答應得很利落:“我試試看吧。”

  “你可想好了,這是要簽合同的,一旦開始,就不能中途撂挑子。”

  “不會發生這種事,既然我決定了要做,我就會把它做好。”

  不知為何,胡楊突然覺得溫良變沉穩了許多。

  “那行,那我跟他們談。”

  半個月后,溫良正式入駐斗魚直播,經過斗魚官方和溫良自己的宣傳引流,首次開播的成績相當亮眼,比之高人氣的職業選手也毫不遜色。

  胡楊把工作室的房間騰出來一間,用作溫良的直播據點,每天晚上七點到十點進行直播,雷打不動。

  開播之初或多或少有些拘謹和不適應,慢慢的也就漸入佳境,越來越得心應手。

  胡楊起初還擔心溫良嫌累罷工,畢竟溫良給他留下的印象,就是這么一個隨心所欲的任性妄為的家伙。

  所幸他的擔憂是多余的,溫良雖然會抱怨會發牢騷,但不管再怎么不滿,第二天到了點,他總會乖乖開播,時間一久,胡楊也就放下心來。

  這個三月,胡楊很忙。

  除了跟斗魚談判、協商,為溫良爭取曝光資源,首屆西塘漢服文化周也開幕在即,胡楊不得不隔三差五跑去西塘監工,他倒不覺得累,因為諾諾也去,就當約會了。

  好在大三下學期的課程不多,經得起他浪。

  此外,胡楊還要幫周明軒出謀劃策,從店名的選擇到宣傳方案的確定,基本都是胡楊替他拿的主意。

  周明軒到底還年輕,頭一回經營生意,經驗和見識遠不如胡楊豐富。

  縱觀他身邊的人,能幫上忙的也只有胡楊了。

  溫良每天直播完都累得不行,回宿舍倒頭就睡,壓根不參與討論。

  李琰更不必說,這家伙典型的見色忘友,每天打著考研的旗號約葉瑾瑜一起去圖書館自習,早上七點出門,晚上十一點才回來。

  圖書館九點半就閉館了,剩下那一個半小時,分明是約會去了。溫良不止一次撞見李琰和葉瑾瑜,有時是在西門外的小吃街上,有時是在校園里,一起自習,一起吃飯,一起散步,這不是情侶是什么?

  李琰卻否認:“不是,還沒表白呢!”

  胡楊十分懷疑,這家伙只是單純的不想請客。

  總之,這倆貨都幫不上周明軒的忙,因此每當遇到問題,周明軒第一個想到的總是胡楊。

  而胡楊為了讓他安心做生意,也總是很積極的回應。

  周明軒不知內情,只覺得胡爺很夠義氣,一來二去的,他便把胡楊視為“自己人”了。

  店名最終確定為“長安名吃”。

  在開業之前,周明軒用新買的器材做了上百個肉夾饃,既是開鍋,也是練手,分發給室友、同學等,吃了都說好,這令他信心倍增。

  獨自經營過于勉強,何況他還是學生,無法兼顧,于是他聽從胡楊的建議,招了兩名幫工,負責雜務,制作和品質的把控仍然由周明軒親力親為。

  開業時間定在4月1日,正好在漢服文化周之后。

  3月22日,胡楊和許依諾在西塘匯合,做開幕前最后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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