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壓根不相信,一個黃毛丫頭能自主研發零件,還能制造拖拉機,這方方面面的,都是一個冗長繁復的問題。

  就憑她,怎么可能?反正老張是不相信的,研究組一共十個人,一半的人站在老張這邊。

  林工倒是很看重傅雪,這女娃子不是個簡單的,這幾下就把設計圖畫出來的,老張估摸著又要被打臉了。

  怎么以前沒覺得老張這樣愚蠢,一點也沉不住氣。

  “好了,稍安勿躁,現在傅雪是研究領導者,我們聽指揮就行,老張,你可別看別人年輕,就欺負新人,你這一把年紀了,也沒弄出個厲害的,還得看后輩,要真的研發成功,這也是一大進步,造福大家呢。”林工笑瞇瞇的。

  他旁邊的謝然也同意,“就是,總不是捧著洋鬼子的臭腳,搞得我們低人一等一樣的,等著吧,早晚的,我們也得翻身農奴把歌唱,何必漲他人志氣,傅同志,我支持你,有啥需要的你說一聲。”

  謝然是紅三代背景,家里老人也參加過抗美援朝,一股子熱血,就是看不慣洋鬼子。

  傅雪看著人義憤填膺的,有些好笑,骨子里還是有血性的。

  “放心吧,早晚的,我們必成強國,誰都得忌憚。”

  后世經濟發展迅速,華夏可不是漂亮國能惹得起的,也就是現在還在發展中,只能繼續建設。

  這話不少人同意,困境只是暫時的。

  林工看著傅雪,問道:“小同志,有啥需要我搭把手的,我們一起努力,讓拖拉機性能更穩定,造福更多的人。”

  謝然也躍躍欲試的,“還有我,我覺得能行。”

  一個人開頭,其他的人也跟著,情緒空前高漲,就只有老張不以為意,他倒要看看,傅雪能造出比漂亮國更好更耐用的零件嗎?

  手扶式拖拉機足夠便捷了,但對于零件的要求更高,就連國外都還在研發。

  一個黃毛丫頭,拿什么資歷和那些老一輩的比?也就是紙上談兵。

  老張沒參與,反而端著杯子走了,一些人也笑笑的走了。

  覺得傅雪這種小兒科,連零件都自主研發,真當自己是什么天才不成?

  真是胡鬧。

  老張出了廠子,就遇到了斯密斯,斯密斯一張臉很是客氣,“想必這一位就是機械廠的頂梁柱張青張先生吧,你好,久仰大名,今天可算是看到你了。”

  斯密斯的客氣讓老張很受用,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客氣道:“你好,斯密斯先生,今天到這來?有什么業務嗎?”

  外國友人,老張態度倒是好得很,這要是打好關系了,機械進口就容易多了,要是自己成個中間人,身份鐵定水漲船高的。

  王廠長重用傅雪,忽略這些老員工,他得讓王廠長看看,年輕人就是不頂事。

  斯密斯態度還算柔和,“張先生,我有些事和你說,這里不方便,我們去邊吃邊說。”

  張青當然沒拒絕,直接被忽悠的上了斯密斯的車,安保人員看到了,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很唾棄。

  “我呸,吃人血饅頭的洋鬼子,老張真是瞎狗眼,和這種欺負我們的人來往。”

  不行,他的和王廠長說一聲,小傅現在可在研究階段,指不定這個洋鬼子在憋著什么壞呢,就不想讓他們發展呢。

  洋鬼子無恥的很,什么都想據為己有,他可得提前說了。

  斯密斯確實沒說啥太明顯的話,只是說了自己的弟弟來廠里交流學習,是上面省領導唐書記的意思,讓他關照一些,把一個哥哥的擔憂形象學了個十成十。

  加上好酒好肉的招待,老張都喝迷糊了,自己說啥都不知道,大舌頭保證:“只要有我在,一定不讓外國友人受委屈,你放心吧,斯密斯,這拖拉機零件的,你看?”

  反正傅雪也沒辦法研發的,只要自己談成,到時候王廠長還得求著自己,想想都覺得解氣。

  他非的讓那些人刮目相看。

  斯密斯眼里都是不屑,果然,沒出息的國人,一點好處就不知南北了,倒是那個女同志,固執得很。

  斯密斯摩擦著酒杯,他不介意讓她吃吃苦頭。

  想著自己打探好的消息,不動聲色的詢問:“聽說你們機械廠再造軟件了!估摸著是用不上我們了,要不然我們倆的關系,說這些就太見外了,我們可是朋友,我一直很喜歡中國人。”

  話是這樣說,但眼神里都是輕蔑,不屑顯而易見的。

  老張沒看到,還以為自己辦成了,高興的不行,吐槽傅雪:“一個女娃子,不好好找個男人嫁了,非要折騰,王廠長也是老糊涂了,跟著她胡鬧,我一直相信貴國的實力,她懂個啥啊。”

  聽到這里,斯密斯眼眸幽深,他們科技先進,算是領在世界前端的,這窮酸都開始研發了,還是個女娃子,這些人瘋了不成?

  一個零件的開發,需要耗費不少的人力物力,憑借她一個人,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斯密斯的目的在圖紙,等傅雪現研發吧,他的人會出手的。

  “那也不盡然,聽說傅雪很有設計頭腦,是個不錯的女娃子!”

  要不是傅雪固執,他都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但是有利可圖,也只能這樣。

  老張不贊同,“什么有頭腦?我看就是個傻子,有現成的不用,非要去折騰,那個圖紙頂個屁用。”

  斯密斯沒說話,看著人跟個話嘮似的吐槽,很是有耐心。

  等吃的差不多了,讓自己的秘書準備好紅包給他放在包里,讓他帶回去。

  第二天老張看到紅包里的數額,直接嚇傻了,想到自己和斯密斯吃飯,心里惶恐。

  王廠長最討厭工人私底下和外國人接觸的,這要是知道了,他會更加不受待見的。

  都是傅雪,要不是他,自己不會氣糊涂了。

  老張拍了自己幾巴掌,后悔的不行:“希望別說啥不該說的,不然害死人。”

  他就是個喝完酒啥都說的人,斯密斯早就找人調查好了廠里那些技術股干的習性,就從他下手。

  老張一整天都跟個驚弓之鳥一樣的,出了不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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