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拔根兒”,就是用兩根樹葉子的葉柄部分互相抵制,兩手分別捏住葉柄的兩端來回互相摩擦葉柄,誰的葉柄先斷了,誰的算輸了。

  雖然理論上講,越是粗大的葉柄越有勝算,但是實際上卻不是那么回事兒。

  最重要的訣竅就是讓葉柄要盡量變得柔軟而充滿韌性,最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新鮮采摘的葉柄輕輕揉捏來回彎折,使得纖維充分柔軟,讓葉柄不那么脆,不過也有更加“心機的”方法。

  若是有人“汗腳”比較嚴重,就利用這一點把葉柄踩在腳下,一天之后皮膚上的鹽分能夠把葉柄腌漬柔軟,而且這種方式比之前更加能夠讓葉柄變得韌性十足。

  不過蘇青鸞很嫌棄這種做法,畢竟她不覺得為了一個游戲就能做出這么大的犧牲——要不然她兩只手都不想要了。

  然而很顯然,對于勝負心上頭的孩子們是不這么想,眼見著一方要落敗,他們同一陣營的伙伴瞬間就退下了一只鞋,從一只腳的大腳趾和旁邊腳趾的趾縫兒里面掏出一樣東西——一根被汗水浸染到已經變色的葉柄!

  蘇青鸞:……原來古今以來,“拔根兒”都是這么玩兒的啊……

  “你要來玩兒么?”方才同她介紹“戰況”的那個孩子又抬頭問道。

  蘇青鸞嘴角抽搐一下搖搖頭:“不,我還有事情,在趕時間。”說完蘇青鸞扭頭落荒而逃——社會社會,惹不起惹不起。

  她要是碰一下那被汗腳充分“滋潤”過的葉柄,估計今天下午都要洗手八百回了——誰讓她是要做晚飯的人呢!

  蘇青鸞在外面逛了好一會兒。

  她原本撿樹葉不過是一時興起,不過漫山遍野的樹葉形狀各異,顏色不同,撿著撿著就起了興致,越走越遠。

  更何況,現在是農作物成熟收獲的時候,所以還有那些被扔在田里面不要的各種作物的葉子,蘇青鸞看著好看的作物葉子,或者路旁開得好看的野花,也會采下來放在籃子里。

  等到回程的時候,蘇青鸞原本空空的竹編籃子,已經滿溢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間了。

  “夫人您回來了?”松伯已經開始揉面,“我還以為您不回來了……”

  蘇青鸞氣喘吁吁:“實在抱歉,我走得遠了些,這才回來晚了。”說起來這還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因為玩兒得太投入,走得太遠,差點兒耽誤回來做飯,這么幼稚的事情,說起來是有些讓人臉紅。

  “不妨事,若是夫人有事情要忙,大可以把晚飯的事情交給我來做。”松伯笑瞇瞇道。

  其實只是玩過頭的蘇青鸞:更加羞愧了……

  “饅頭的事情交給我吧,”蘇青鸞洗過手對松伯說道,“松伯不是好奇上午我做了什么東西么?待會兒您就知道啦!”

  “喲,這么神秘?”雖然這么打趣,但是松伯還是從善如流去另一個爐灶點火,打算做今晚的菜品——羊肉蘿卜湯,還有一個拌涼菜。

  雖然現在天氣已經轉涼,但是羊肉的口感肥膩,蘿卜雖然和羊湯一起燉煮會口感更加豐富,但蘿卜本身并沒有諸如酸菜或者冬筍一般“洗油”的動能,所以還是要做一些清口的蔬菜。

  蘇青鸞這邊把泡好的一小把紅豆拿出來,先放在火上隔水蒸。幾片選做兔耳朵的樹葉子,也是被仔仔細細洗得干凈發亮,隨即放在加入紅豆的碗里面一起蒸熟——這樣是為了讓葉片的顏色固定下來,不再隨著溫度變化而變化。

  接下來,就是做兔子“身體”的部分——其實也就是同尋常做豆沙包的步驟差不多,但是因為兔子的身體整體呈現扁扁的橢球形,所以蘇青鸞要小心整理外形。

  不過在此之前,把放在陰涼處的奶酪包進面團才是重點。

  因為不確定沐行之和松伯能否接受拉絲奶酪的口感,蘇青鸞事先問過兩人能不能吃乳制品。

  好在這兩人雖然不算是十分喜好乳制品,倒也都不討厭,這讓蘇青鸞松了一口氣。

  不過因為“拉絲奶酪”的口感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作為主食的餡料——畢竟上輩子蘇青鸞就看到過不止一個人覺得芝士餡兒包子太膩了——所以比較飽滿的餡料蘇青鸞只做了兩只,剩下的饅頭,蘇青鸞只做了四只帶了差不多一顆栗子肉那么大小的內餡兒,而剩下的幾個面胚子則是直接做成了普通的饅頭。

  差不多把奶酪包子做成橢球型,蘇青鸞便把一直放在蒸鍋上的紅豆和樹葉子拿了出來,用兩粒紅豆分別放在面團靠前段的兩側,作為兔子的紅眼睛。

  紅豆雖然顆粒比較小,但是這么短的時間內,還不至于蒸制得十分綿軟,所以蘇青鸞只輕輕一用力,就把兩只“紅眼睛”按了上去,再稍微用筷子整理一下頭部的部分,就和圓滾滾的身子區別開來。

  緊接著,蘇青鸞把挑選好的幾片形狀大小十分適中的柳葉安插在兔子腦后的位置,一只活靈活現的小兔子就做成了!

  這饅頭不過才抵得上五六歲孩童的巴掌大小,蘇青鸞這樣飯量尋常的人也能自己吃兩三個——所以蘇青鸞才放心做了兩只“皮兒薄餡兒大”的奶酪包子,就怕萬一另外兩人不喜歡,她可以自己搞定。

  因為蘇青鸞讓松伯發面的時候,充分考慮三個人的食量,最好能夠“一鍋沒”,所以松伯這一次發面并沒有很多,蘇青鸞數了數,這些小兔子饅頭一共也才十五個。

  對,“才”十五個。

  連蘇青鸞在吃菜的情況下都能輕松吃三個的饅頭,松伯的飯量輕輕松松吃七八個都不是問題。

  而至于沐行之,雖然蘇青鸞經常吐槽他吃飯比自己這個女生都斯文,但是幾次近距離觀察下來,這人吃的其實并不比尋常成年男子少。

  不如應該這么說——沐行之竟然吃得不比別人少,這一點實在是有些出乎蘇青鸞的預料之外。

  畢竟在蘇青鸞看來,沐行之雖然裝作“不良于行”,但是整日坐在輪椅上卻也是不爭的事實,相當于一個整日坐在凳子上不活動的死宅。

  這樣一個運動量明顯低于普通人的男人,為什么干吃不胖,甚至也沒有消化不良之類的毛病,一度成為了困擾蘇青鸞的問題之一——難道長相出眾的人消化能力也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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