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看了兩眼坐在院里的宋大湖,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宋曉云對她還算不錯,除了一開始的試探,后面兩個人還算聊得來,雖然也有利用她的時候,不過她也不在意,人嘛,彼此之間就是相互利用。

  比起以前勾心斗角的日子,這都不算什么。

  “宋大湖,若我是你,說不定早就跟這家人斷絕關系了。”

  宋大湖抬頭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你不知道曉云有多厲害,我是知道的,她一個小女娘,在外頭,像男人一樣跟男人做生意。”

  “有什么困難自己解決,有什么危險應該也沒和你們說過吧。”

  “說實話,你和何氏其實就是她的累贅,她養活你們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當初是因為你的腿你們才被分出去的吧?分家爹娘可是給你們分了什么?幾畝薄田罷了。宋大湖,你真當爹娘沒有錢嗎?只不過是要把錢留給曉謙罷了,不然在城里買個小房子都是可以的。”

  “你們沒飯吃快餓死的時候可有誰可憐過你們?你們就是沒經歷過什么大事,事都被曉云一個人扛著了。”

  “你們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凈給她添麻煩,別說曉云了,我看著都覺得煩。老宅的人為什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為難你們,不過是你們的態度他們才敢的。”

  “宋大湖,是因為你的縱容,給了老宅的人底氣。”

  “你若是不想你兒子女兒的前途收到影響,我勸你還是多聽聽曉云的話,少心軟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宋大湖聽完這些話,低著頭不說話,整個人更加頹廢難過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可別弄得自己妻離子散,不懂珍惜。”

  香香說完也不管他聽進去多少,轉身回房休息去了。這種人說好聽點是善良,說難聽點就是懦弱。

  也不是說不孝順父母,該給的就給,不該給的也不要心軟,否則就要被扒著吸血了。

  另一邊江家可是熱熱鬧鬧的,雖然宋曉云沒有回來,但是許瑤、江言和江無涯都在呀。

  宋家和何家的幾個孩子,都在江家吃飯,許姑姑也是做了很多好吃的,還請了福嬸過來幫忙打下手。

  李義節和宋曉東都沒有過來,忙著整理宋曉云買回來的東西,福叔則是站在一旁指揮他們,上面貼了標簽,他們可以按類別,放在一間空房子里。為了防止被老鼠破壞,他們直接扛了些桌子過來,把東西放在上面。

  等忙活完,兩個人已經累得不行了。

  李義思在廚房忙著給他們做飯呢,好久不見哥哥們了,她也很想念。

  宋以寧見小姐沒有回來,根本提不起興趣,匆忙吃了一點飯,就回自己的院里那邊練了一套劍法,累得不行才滿意。

  江言見到覃章平的時候也是難掩激動,在場人多,席間他們也沒有過多交流。

  晚上大家散去之后,江言敲開了覃章平的房門。

  “進來吧。”

  覃章平泡好了茶,似乎早就在等著他了。

  “先生。”江言直接跪了下來。

  覃章平嘆了一口氣,彎腰把他扶起來。

  “不必感到愧疚,當時情況危急,你母親和江無涯做得很好,能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把你們兄弟二人保住已經十分不易。”

  “我在皇城寺,那些人也沒有放過我,前幾年監視我的人,可不少,你們沒有告訴我是對的。”

  江言更加覺得愧疚,先生于他而言,就像半個父親。

  “曉云那孩子我已經見過了,與你很相配,江言,為師很高興。”

  “做你該做的事,走你要走的路,你是沒有選擇也沒有退路的。我們都會陪著你。”

  江言深深鞠了一躬:“謝先生。”

  覃章平越看越滿意,江言長成了他期待中的樣子,甚至更優秀,這個孩子,若是在京中長大,恐怕還沒有現在這樣的穩重。

  人總是要經歷許多才會成長,人生漫漫,各人有各路,他向來不強求。

  師生二人徹夜長談,許瑤看著屋內的光亮,沒有去打擾,覃先生能教的東西,是她遠遠比不上的。

  明月皎潔,凄涼如水,楊長威一個人坐在小溪邊飲酒,身旁幾個空酒瓶子,可見已經喝了很久了。

  起初軍師還陪他一起呢,后面被喝趴下了,已經被下屬扶回去休息了。軍師只是以為他害怕被兩個王爺問責,畢竟左右將軍自相殘殺而死,左將軍還是個奸細,作為大將軍,楊長威難辭其咎。

  那天藍青文的尸體被抬回來的時候,他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他和藍青文自小一起長大,一起參軍,一起上戰場,一起陪著他上了這山做叛軍,青文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讓他做叛軍,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可他還是陪著他來了,青文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比和所有哥哥們的時間都長。

  他把他火化了,骨灰藏在床底下,等以后江家平反了,他定要為他好好立個碑。

  “長威。”

  一聲呼喚讓楊長威愣了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醉眼朦朧地轉頭一看,嚇得趴在了地上,又跌跌撞撞站了起來。

  “陳叔?”

  陳時點點頭,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你的事,公子和江無涯會幫你處理好的。”

  楊長威愣愣地點點頭。

  陳時嘆了一口氣,物是人非,當初意氣風發的楊家小將軍,如今也變成這幅模樣了。

  “我給你送幾個人過來,平陽王和平北王那邊你還要多周旋。”

  陳時目光有些深沉:“長威,人是大公子親自挑的。”

  楊長威瞬間清醒了一些,看向陳時身后站著的三個人,眼睛瞬間就瞪大了:“我去,你們還活著呢。”

  三人中的一人不滿地道:“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會說話。”

  說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也以為你死了呢。”

  來的人是他在軍中時的好友,以前都是一起跟著江辛混的好兄弟。

  看見故人,楊長威的心情好了一些,哈哈哈大笑起來,眼淚都出來了。四周的守衛早就被他趕走了。

  笑聲傳得很遠,守衛聽到了也不敢來打擾他,楊長威治軍嚴謹,為人又嚴厲,大家還是很怕他的。

  幾人商議了一下,就各自散去了,沒過多久,平北王和平陽王分別都有派人過來。

  楊長威也在一次下山的時候“偶然”遇到了幾個江湖人士,隨即和軍師商議,把人拉進了隊伍里,許以重位。

  平陽王和平北王見他努力補救,便沒有追究他治下不嚴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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