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反應過來，已經開始盤腿打坐了，爭分奪秒的悟道。
“多謝千夜前輩！”
“多謝千夜前輩！”
......
不少人捕捉到了一縷大道碎片，感激地看著千夜。
千夜再次笑了起來：“小小心意，不足掛齒，還請諸位道友待會瞪大眼睛看清楚。”
“我究竟是不是盜藥者。”
說完這句話，天空中騰飛的黑龍發出了一聲悠長低沉的龍吟。
因果大道的碎片也隨之消失了。
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去，這才發現那黑龍的口中銜了一個東西。
好像是一塊大石頭......
江云啟也抬起頭看去，正是放大了很多倍的真言石。
此時那符文也開始煜煜生光。
有人認了出來。
驚呼了一聲：“真言石！”
千夜朗聲道：“陀沙和尚用輪回鏡，我用真言石。”
“上玄后土，扶桑水鏡，諸位請鑒！”
說罷，真言石爆發出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芒，就像是一個小太陽。
然后，被那條黑龍給吞了進去......
是的，吞了進去。
有些聲音發顫：“靈......靈魂契約！”
黑龍的周身開始浮現了一層金光，每一片龍鱗都變成了金色，就連那眼睛，亦是變成了金眸。
契約完成。
江云啟：“......”
該說不說，為了自證清白，這陣仗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殷無緒的眉頭蹙了起來：“不止于此。”
江云啟：“？？？”
“什么意思？”
他一時沒聽懂殷無緒是什么意思。
殷無緒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條黑龍，低聲道：“真言石流入識海了。”
江云啟抬起頭看去，果然，那黑龍的額心突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印記。
江云啟懵了：“這是做什么？”
殷無緒抿了抿唇：“敞露識海。”
江云啟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玩這么大？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啊......
要知道識海是很隱秘的東西，一般是不會將這東西敞露給別人看的。
稍有不慎，識海就會受傷，識海受傷是最難痊愈的，也是影響最大的。
千夜居然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敞露識海，這是對自己的極度自信，更是極度的狂妄......
看著千夜亮晶晶的眸子，和那不受控制上揚起來的嘴角。
江云啟莫名覺得他現在很高興。
就像是無聊了許久，終于找到了一點趣事的小孩子。
江云啟：“......”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殷無緒。
饒是面如表情的殷無緒，此時都是嘴角一抽，復雜地看著千夜，一時說不出話來。
敞開神識，所有人都能看到千夜以往所做的一切，再加上真言石的效果，他的記憶便不能做任何改動。
耳聽不如眼見更容易讓人信服。
這么做已經和神器輪回鏡一樣，沒有區別了。
千夜身后義關城的面具人都是無語了。
“千夜前輩，太過了吧。”
有一個娃娃音的聲音忍不住開口道。
千夜卻朗笑了兩聲：“既然要玩，就玩大一點，過過癮。”
江云啟：“......”
確實挺大的。
周圍的人看千夜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復雜。
這位半尊，是不是有點點那個什么大病......
江云啟深吸了一口氣：“應該是不想被陀沙和尚比下去了吧。”
畢竟，耳聽不如眼見。
口頭上說說，總歸是有人不信的。
殷無緒聞言，扭頭看了一眼江云啟。
平靜地道：“今天聰明了。”
又是一聲悠長的龍吟。
江云啟抬起頭看去。
黑龍的額心迸發出一道金光，半空中驟然多出了一道靈力屏障。
靈力屏障上全都是因果大道的氣息。
江云啟：“？？？”
還是不對勁吧......
要是只有神識和真言石，也不會是這么大的動靜。
千夜究竟想干什么......
義關城的人也齊齊皺起眉頭：“千夜前輩，停下。”
“千夜前輩，不要如此......”
“千夜前輩......”
殷無緒周身的氣息都是一凝。
他緊緊地盯著那條黑龍。
江云啟小聲地詢問道：“無緒大哥，千夜前輩這是干什么？”
殷無緒平靜地吐出了四個字：“虛空逆轉。”
江云啟：“？？？”
虛空逆轉是什么意思？
他正有些疑惑，識海中的天道此時出現了。
天道聲音亦是有幾分凝重：“逆轉虛空，回視曾經，這是禁術啊。”
江云啟還欲繼續詢問，那靈力屏障便光芒一閃，出現了畫面。
頓時沒有繼續詢問下去的心思。
那是一條黑色的巨龍，此時巨龍潛伏在幽暗看不見一點光亮的深海里。
這便是千夜，合歡宗遇害那日的他，正在深海里面修養身心。
這便是他的不在場證明。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著這一幕。
其實在千夜拿出真言石，開啟識海的時候，他們便已經知道，千夜是無辜的了。
千夜一直盯著那靈力屏障，唇角的弧度依然上揚。
眼眸中甚是閃爍著興奮的光。
他亦是緊緊地盯著那靈力屏障。
此時靈力屏障里面的畫面再轉。
江云啟幾乎是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赫然是合歡宗的宮門前。
四名化神期修士被困在結界中，一襲白衣的神秘半尊站定在半空中。
好家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靈力屏障中的白衣半尊身上。
不是陀沙和尚，也不是千夜，是另有其人。
江云啟突然想到了什么。
抬起頭看向殷無緒：“無緒大哥，仙主......”
殷無緒的眉頭亦是微微蹙了起來，沒想到千夜會做到這一步。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
江云啟抿了抿唇，并不覺得沒有事。
仙主本就心虛后怕，此時他那日的畫面曝光在所有人的眼前。
他必定會慌得一批。
到時候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就不得而知了......
緊接著，便重新上演了一場那白衣半尊怎么傷到合歡宗宗主，然后殷無緒怎么趕往仙殿尋求仙主幫忙的了。
不過，讓江云啟松了一口氣的是，那靈力屏障還顯示出來了殷無緒見到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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