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個虔誠的磕頭，都是一份念力，會匯聚到菩提佛祖身上，化為普度眾生的力量。
剛一走出西域大漠，江云啟便被遠方的紅光給閃瞎了眼睛。
嘶……
這……是什么。
只見遠方的天空上，是成片成片的火燒云，顏色鮮艷的就像是血液染紅了云朵。
而那些火燒云全都密集地集中在一個地方。
江云啟迷茫地道：“這……是哪位道友在渡劫？”
天道：“？？？”
他無語了：“19018號系統，你應該說是哪位道友在此殺戮。”
“你是怎么將這個場景和渡劫聯系在一起的？”
江云啟：“……”
“？？？”
“殺戮？！”
他懵逼了，腦子里面浮現出來的是當時殷無緒渡劫時，天空的劇變。
他還以為是有人在渡劫呢……
殷無緒這時候輕聲開口道：“江云啟，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地方有些熟悉？”
江云啟茫然地眨了眨巴眼睛，仔細辨別了一下方向。
瞬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張大了嘴巴，有些結巴：“仙……仙殿……”
是的沒錯，那個地方正是仙殿。
江云啟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
“天道，仙殿出事了。”
天道的臉色亦是有些凝重，江云啟轉頭看向殷無緒：“無緒大哥，我們快些過去。”
然而，殷無緒只是平靜地吐出兩個字：“晚了。”
等江云啟趕到仙殿，才體會到殷無緒說的‘晚了’兩個字是代表了什么。
只見素來仙氣飄飄的仙殿，此時全被血霧給籠罩著。
明明還是一樣的一花一草一木，但是，此時卻無比的詭異，就像是……
江云啟想了想，才從腦子里面想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就像是……中式恐怖片里的場景。
很快，江云啟便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變得煞白。
他的鼻腔中出現了極其強烈的血腥味。
而那些血腥味的來源，就是隨處可見，且甚是濃郁的血霧。
“這……這……都是人啊……”江云啟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說。
要形成這么濃郁的血霧，必定是蒸發了很多人，并且，是以極其殘忍的方式……
殷無緒沒有說話，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步履不停往里走，甚是穩健。
江云啟只能吞咽了一口唾沫，強行壓下想吐的欲望跟上了殷無緒。
越往里走，他的頭皮越是發麻。
只見兩條道路旁邊，全都是人類的殘肢斷臂……
依稀能看到類似于頭顱的東西，但此時，也和‘肉泥’兩字能掛上鉤。
不少‘圓形事物’上，還連接著像是頭發一般的東西。
江云啟走的每一步，都能踩出極其清晰的水聲。
不用多說，那‘水’是什么東西……
江云啟深深吸了一口氣，不難想象仙主屠殺仙殿的時候，是有多么的殘忍……
天道的聲音也變得甚是凝重。
他低著聲音道：“19018號系統，不只是路邊，你看看草叢里面……”
江云啟頓住了，良久，才身體僵硬地移動腦袋，看向了周圍。
透過濃濃的血霧，江云啟這才看到，那些草叢中，也全部都是‘人’。
當然，都是不健全的人，甚至樹上還掛了一條手臂，一根手指壓垮了一朵清秀的花……
江云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很是鎮定地道：“無緒大哥，等一下。”
殷無緒有些意外，轉過頭看向他：“怎么？”
然而，對上的卻是一雙極其壓抑且難受的水眸。
江云啟緊抿著唇，說話的音節都是從嘴里擠出來的，似乎在強忍著什么：“窩……窩想吐……”
殷無緒：“……”
系統：“……”
殷無緒眸子里面帶上了些許的笑意，指尖微抬，一道靈光便落在了江云啟身上。
下一刻，擠在江云啟鼻腔里面的血腥味，全都消失不見，甚至，迷迷糊糊中，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是殷無緒的味道……
江云啟猛地吸了一大口氣，這才活了過來。
臉色雖然還是煞白，但是明顯比剛才好多了：“謝謝無緒大哥。”
“你可以在外面等我。”
聽到殷無緒的話，江云啟沒有任何猶豫，堅定地搖頭：“沒事，我可以。”
該說不說，他現在感覺自己強得可怕。
天道：“……”
嘴角狠狠一個抽搐，無奈地搖頭。
他已經對他這個系統無語了。
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又往里面走了一段路，腳下的流水越來越多。
江云啟這是第一次這么清晰地體會到四個字：血流成河。
他的聲音顫抖，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就沒有一個幸存者嗎？”
“有。”
江云啟聞言，瞬間眼睛亮了起來，轉頭看向了殷無緒：“在哪？”
殷無緒環視了一圈四周：“任何地方。”
江云啟：“？？？”
他懵逼了。
不是，無緒大哥又在繞彎子了。
他轉頭問天道：“天道，你知道無緒大哥在說什么嗎？”
該說不說，天道也有些懵逼。
只能保持什么。
但很快，他便開口道：“天道可以查探一下。”
江云啟：“？？？”
他震驚：“天道，你出息了，什么時候有用了？”
天道：“？？？”
他咬牙切齒道：“19018號系統，天道勸你最好重新組織語言。”
江云啟輕咳了兩聲，心虛地輕咳了兩聲：“說錯了說錯了。”
“那個查探是什么個意思？”
天道翻了個白眼，還是解釋道：“如今任務已然快完成，天道也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可是干預一下這方小世界了。”
“查探一下仙殿還有多少人幸存，還是可以做到的。”
江云啟張開大了小嘴。
還能這樣……
當即催促道：“好神奇，那你快探查一下。”
不容易啊，他的金手指終于有點用了。
天道也不再廢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但很快，他便睜開了眼睛，神色復雜地看著殷無緒。
江云啟立刻問道：“怎么樣了？你看到了什么？”
天道幽幽道：“是殷無緒救了他們。”
江云啟：“？？？”
他呆滯地轉過頭看向殷無緒。
是無緒大哥救了他們，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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