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清楚,結果很簡單,要么這姑娘家和隊長家是熟識,他們從小到大都認識,要么隊長喜歡這姑娘。”
“那你覺得會是哪一種呢?”
惠東望著前邊的車子,發出一種老父親的憂嘆。
“隊長都這么老了,我當然希望是后者了,這樣隊長就不會壓榨我們了,皆大歡喜。”
“喂,你們幾個,都什么時候了,還聊著。”
大川拿著手電照過來,這才把幾個喊散。
……
一切都處理妥當后,各自離開。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
牧朵吃了一個肉罐頭,這會昏昏欲睡。
左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瞌睡了就睡,還得一會才到,到了我喊你。”
他們的車是一個直廂的,兩邊分別放著長座椅。
人分為兩邊坐。
牧朵和左斌坐一邊。
剩下三個坐對面,其余的都各自去執行任務了。
以往完成任務后,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有時間他們都閉目休息。
可潛伏了一整天的他們,此時一點都不累,也不困。
借著讓他們視線不足的車燈,都精神百倍的盯著自家隊長和小女孩。
這勁像極了盯著敵人。
他們就仗著夜黑,臉黑,隊長視線不清楚。
同樣,他們也仗著黑夜,裝作看不到隊長的眼神。
當看到女孩軟踏踏的靠著隊長的時候,幾人,用胳膊肘一個戳著一個。
心里一起驚嘆。
現在就等隊長亮明真相了。
牧朵聽不到他們說話,先是拘謹,后邊就累得不行了,靠著左斌就睡著了。
……
牧朵被尿憋醒。
眼一睜,有些懵,緩了一會才想起睡著前的事。
她一驚,猛地坐起,這才發現自己在床上。
她右手邊靠窗戶的桌子前,點著一支蠟燭,蠟燭已經燃燒了一半,蠟液在桌子上形成一個小山丘。
說明蠟燭點了很長時間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已經快凌晨四點了。
牧朵又打量著她身處的地方,她睡的這里是單間。
房間里只有一個書桌和一個衣服架子。
書桌上除了蠟燭,空空如也。
衣服架子上用衣架掛了兩套綠色的衣服,不用問也知道是左斌的,牧朵心里踏實了些。
鐵絲上還掛著她洗干凈的外套,土地面上都被水滴出一些坑。
她什么時候開始睡覺這么重了?
竟然連回來都不知道,左斌……抱她回來的?
牧朵并不知道睡夢中的她已經成了這座基地里所有人議論的焦點。
牧朵掀開被子下地。
地上放著一雙嶄新的布鞋,看著像小船一樣,很大,該不會是左斌的吧!
她來時穿的白色釘釘鞋立在墻邊,看上去很干凈,像是洗過了。
牧朵把窗簾掀開一角,向外看了一眼。
院子的中央有一盞大燈,來回巡視。
她回頭瞅了眼房頂,沒想到這里還有燈啊!
便找到門口墻上的電燈繩子,把燈拉開,視線也開闊了。
吹滅蠟燭,走到門邊,又停下。
這里應該是左斌出任務的基地了,要是出去,萬一不符合這里的規矩,惹事就麻煩了。
但是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吧!
不知道左斌在哪,她也不能吼叫。
就在她想著該怎樣的時候,左斌的聲音伴著敲門聲傳來。
“朵朵,是我,你醒了沒有?”
牧朵詫異,左斌沒睡?
她連忙應道:“哦哦,左斌哥,我醒了,你進來吧!”
牧朵聽到鑰匙開鎖的聲音,看來是不放心睡著的她。
心里有點暖。
左斌推門進來,又把門關上,他的手里端著一碗雞蛋掛面。
碗里還冒著熱氣,面條還鮮活,看著是剛做的。
“你們都沒睡?做的吃飯?”難道說剛回來?
“回來那會就吃過了,他們去睡了,我寫了一份報告,估摸著你快醒來了,沒想到時間還掐的真準。”
“趕緊坐下吃。”
左斌把面放在桌子上,拉開椅子。
轉手又去拿自己的衣服給牧朵穿。
“這里是山里,和咱們家里不一樣,晚上很冷,你把衣服穿上。”
牧朵把衣服穿上,扣子系上,袖子長了好一截,她挽了幾圈。
“左斌哥,你們這里哪有廁所?方便去嗎?”牧朵感覺說的很隨意,可問出后,還是有些害羞,畢竟她現在是成年人了。
左斌洗過澡了,板寸發著鋒銳的光。
身上穿著標志性又筆挺的衣服。
他英俊剛硬的臉很干凈,連一絲污垢都沒有。
想起剛才她拼命擦人家的臉,她就尷尬。
剛才一定瘋了,人家都自報家門了,她還做出那樣的事?
她能不能裝作短暫性失憶了?
希望左斌別放在心上。
“我帶你去。”
左斌把搭在被子上的軍大衣給她穿上。
“外邊很冷,別感冒了。”
牧朵這會無比的乖巧,微垂著腦袋,任由左斌作為。
左斌垂頭,看著面前比她低了一截的乖巧女孩,黑眸瀲滟,心跳漏了一拍,手頓了一下,快速給她穿好。
出門,看到四面都黑漆漆的,牧朵害怕,下意識的去拉左斌的袖子,左斌剛好要擺手,好巧不巧的,兩只手就碰到了一塊。
兩人皆是一怔。
腳步停下。
左斌回頭,剛好撞到牧朵看過來的視線。
巡視燈快速閃過,兩人都來不及看清對方的神色。
牧朵正猶豫要不要把手抽回來的時候,左斌就自然的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害怕要拉手就說話,背都背過,抱也抱過,還怕牽手?”甚至還親過。
每個午夜,他想起那個吻,都心跳不止。
一開始他不以為意,以為那就是一個在從未做過那樣的事后,身體產生的條件反射。
可是經歷過生死后,他才明白那是來自心底的悸動。
每次出任務前寫遺書,他腦子里總會出現一張清麗又稚嫩的容顏。
后來,在艱難任務中,他找存堅持下去的信念的時候,發現多了一個和他信仰一樣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愛!
那個惦念的對象就是牧朵!
他不得不承認,他愛上了這個比他小了九歲的丫頭。
他二十九,她二十。
懸殊的年齡差,成了他無法跨越的鴻溝。
可一向自制力很好的他,每次都會不由自主。
比如上一次,長達三年的蟄伏任務完成后,他第一時間只想見牧朵。
所以報告做了一半,聽到她高考的時候,就不管不顧的跑去學校了。
可只是匆匆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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