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要不開春去,這會指不定人家關門了。”
離年剩五六天了,除了年貨的門和大市場開著,其他的店鋪能關就關了。
傳統重大的節日,大家都很在意的。
現在出去,滿街都是濃濃的年味。
“媽不是說了嗎?就現在去,那你就去一趟,再不行拿跟木棍來,把木刺處理一下不就行了。”
左嬸突然幫老太太說一句,大家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當聽到她后邊的話,頓時就明白了,原來都在這等著呢。
“哦,對了,老大不是會點木活嗎,一會上對面林子里砍點樹枝不就結了。”
左嬸忙完了,找了一些干果倒進瓜子碗里,一邊很隨意的說著。
老太太絞盡腦汁相出的招,總是能被左嬸三言兩語化解,她氣的直拍胸口。
“老大家的,你誠心要氣死我啊,拿樹枝當拐杖,你也不嫌寒磣,你不怕人家笑話,老大也丟不起那人。”
“就說不能取外地人,心都是壞的。”
左嬸眉毛一皺,神色凌厲起來,“老太太,你這話說的,我可沒給你吃過毒藥,怎么就壞了?”
“要是真是那壞媳婦,你還有命和我在這找事?”
左嬸現在不痛快就直接懟,才不管你是誰。
“還有,給你一個樹枝拐杖有什么不對了,那外邊賣的不也是木的,你還以為是純金打造呢。”
“這樹枝有聲可笑話的,人家只會說左老大淳樸節約,這樣的作風才是干部該有的作風,大家還得跟著學呢。”
“老太太你這資本的作風可要不得啊,你在這樣作下去,我們遲早要從這大院滾蛋。”
老太太突然怒吼一聲,“老大家的,你這是誠心要氣死我,我說一句,你能說十句,你就誠心和我過去不去。”
一嗓子把這邊吼的都停下了。
眼看這陣勢是要打架了,都想著要不要勸一勸。
誰知左嬸直接站在一群孩子面前,擋住了他們,顯然是不讓他們插手。
“你說沒看過電視,一臺電視從早到晚的放著,你啥都看,我要是誠心和你過不去,我早把信號架子給掀了。”
“你說說你,看電視就看電視,我們家的事你摻和什么。”
“給錢的事你怎么不摻和?”
眼看這樣下去會爆發一場惡戰,這快過年了,整這么一出,總是不好。
左叔趕忙制止。
“都別吵了,我出去買。”
“媽,你看你的電視,年輕人的事,你少摻和,你要是不想看電視,就回屋睡一會。”
“我那屋子太陽都照不到,那黑屋子,我才不要進去。”
老太太和左二嬸在一樓的房子住,左大哥和左二哥一家都回左二哥家住,他家離這不太遠。
左斌的房子空著,左二叔和老爺子在左瀟空下來的房子住著。
這次回來,左瀟就和杜子騰在左斌房里住了。
左瀟和左斌的房子都在樓上。
樓下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是主臥,能照的到太陽,也是左嬸他們住著。
次臥在背面,照不上太陽,但是也不冷。
家里的暖氣都是重新裝過的,冬天冷,左叔的身體年輕時落了病根不能著涼,所以一到冬天,左嬸就把家里的暖氣燒的很熱。
待在家里,大家都穿的很單薄,左二嬸太羨慕這樣的暖房了,她是真不想回老家去,總感覺四處漏風,上廁所還屁股。
所以,只要慫恿老太太在這多住幾天,她就能跟著多享福幾天。
她的思維就是,老大所擁有的一切,二老自然有權享受,而她作為最疼二老的她,自然也要陪伴左右伺候著,這樣一想,她待著就心安理得了。
“吆,老太太,你這是想把我這主人趕出去啊,你可真能想。”
“大嫂,你話也不能這么說,媽上年紀了,人老了腿腳不好了,追太陽取暖,這也是正常的事。”
“你倒是孝順,那你和老二給買房去啊,既然這么孝順,你不會找借口拒絕吧,我呢,就是不孝順,所以,你別把自己的腦子給別人加上。”
“這里廟小,身不下大佛,你們愛上哪上哪去,我不攔著,但是在我這,就這樣。”
“真是美的你們,一天天的,老大用命換的房子,他落了一身病,他疼痛難忍的時候你們誰知道,一個個的,還以為自己是誰呢。”
一通臭罵,這下房子里安靜了。
老太太不是覺得沒理,她怕把老大媳婦逼急了,真的把她掃地出門。
房子里詭異的安靜,大家相互看著,都不說話。
左瀟為了緩和氣氛,便道:“趕緊,繼續,趁爸沒回來,我們多贏幾把。”
“說的好像你贏了似的。”二嫂笑著說。
牧朵知道大家都讓著她,剛才她一直贏,很多時候她也看明白了,他們就是胡牌了也會讓著她。
她的心很暖。
“瀟瀟,我一不在你就叫囂,杜家的人了,還敢在我們左家人面前叫囂。”
左斌帶著一股寒氣,推門進來。
牧朵看到左斌,眉眼都是笑意。
左斌的視線也很快就鎖住了她,看到她水眸中的柔情,頓時,身上的寒氣都覺得散去了不少。
他一邊脫外套,一邊回頭問左瀟,“我不在,你欺負你嫂子了?”
“哥,你看你這話說的,我現在對在坐的各位就是外人,他們都合著伙來欺負我,給小嫂子走后門,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不錯,吾心甚是滿意。”左斌回頭給兩個嫂子一個笑臉。
兩個嫂子回道:“你放心,有我們在,斷沒有人敢欺負朵朵。”
“可不是,大嫂說她看到朵朵,那就像看著自家孩子,我怎么覺得她像是看兒媳婦。”
大哥家的孩子已經上了高中了,個子也很高,正值青春期,臉上起了痘痘,和牧朵站在一塊,確實看著差不多大小。
大嫂連忙解釋,“別聽瀟瀟瞎說,我就是單純喜歡朵朵,老三你可別信。”
“我相信大嫂。”
左斌放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手,路過麻將桌的時候,把手放在牧朵的耳朵上冰了冰,牧朵涼的縮了縮,然后一臉通紅。
這人真是的,這么多人呢,就這樣撩撥她,也不怕人看了笑話。
“咦,我哥真膩歪,估計放不下你,就急匆匆的回來了。”
“新婚夫妻,你們不也一樣。”左二嫂對左瀟挑挑眉,眼神示意杜子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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