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明那邊,在手術三天之后醒了過來的。
他也是個奇人,正常人的心臟在兩胸之間,靠左。
但他的稍微靠右,所以看上去是傷到了心臟,實際只是心臟的邊緣有少許的擦傷。
不管怎么說,還是傷到了心臟,受傷之后的修養時間估計不會短,以后多少都會落下一些后遺癥。
估計以后,家里的重體力活,肯定都是干不了的啦。
張建明的這個情況,估摸著在床上這么一躺,至少小半年至一年的時間,是下不了床的。
派出所這邊也不可能出人去長期照顧,監獄那邊也不愿意接收。
后來監獄直接通知家屬,給他辦了一個保外就醫。
等身體痊愈以后,繼續回監獄服刑。
張建明的媳婦呂秀芝收到監獄的通知,說張建明被牛大富捅傷,在醫院住院,讓她去給張建民辦保外就醫。
她還沒到醫院以前,還以為就是兩人打架,打重了點。
但沒想到,到醫院才知道,是給捅傷了心臟,要不是蘇樂安的話,人差點就沒了。
看著張建明蒼白的臉色,這把她心疼得夠嗆。
呂秀芝知道是蘇樂安救了張建民,她想去給蘇樂安道謝。
但是她沒那個臉去。
自家男人綁架了她,她沒有以德報怨,還救了自家男人。
蘇樂安的大恩大德她記在心里了,不管人家稀不稀罕,此生她一定會報答蘇樂安的。
張建明醒來后,看到抱著三寶坐在床邊的呂秀芝,額頭包著一塊紗布,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
問她是怎么回事?誰打的?
呂秀芝哽咽著將牛大富媳婦兒梁紅帶著他家兩個兒子,沖到家里打砸。
并將她和大寶還有二寶打傷,還搶走了苦丫父親給家里30塊錢的補償。
幸好正巧張偉過去給她送信,才幫她們母子報的案。
派出所將梁紅母子三人帶走拘留。
公安將事情查實之后,將梁紅搶走的那30塊錢還給了她,后來又把梁紅的那25塊錢也賠給了她和孩子看病。
張建明聽后怒火滔天,這牛大富一家,也太不是東西了,這真是地地道道的強盜了。
自己被牛大富捅傷,這也就算了。
當初自己背叛牛大富,放走了蘇樂安,他心中有氣,想弄死自己,也是說得過去的。
但牛大富這媳婦和兒子是怎么回事?還跑上門去打人搶劫?
他心中也感謝顧家,要不是顧家老太太讓張偉過去送信。
自家媳婦和孩子那晚上的這頓打,也只能就這么受著了,更別說去把錢給追討回來了。
農村,只要不死人,誰會想著去派出所報公安?
監獄的獄警到醫院,給呂秀芝送保外就醫的手續。
張建明問獄警,有沒有抓到牛大富。
獄警搖搖頭,他們已經追查了好幾天了,根本就追查不到他的一點蛛絲馬跡。
張建明想了想,對獄警說,讓他們到百貨大樓旁邊那巷子,蘇樂安曾經被綁架的那個院子去看看。
看看牛大富有沒有在里面?
如果牛大富要到京都來找蘇樂安報仇,必須要找個地方藏身。
那個地方應該是他最好的藏匿地點。
獄警聽后,趕緊到樓上去找到顧云霆,將張建明提供的線索,說給他聽。
顧云霆想了想,似乎是這個道理。
如果牛大富真的來了京都,他白天肯定不敢在外面瞎逛,這期間他也必須要找到一個藏身地。
而曾經綁架過蘇樂安的那個宅院,極有可能成為他白天的藏匿處。
他讓獄警去和派出所溝通一下,讓公安到那個院子去看一看。
大白天的,說不定還真能逮著他。
派出得知線索后,馬上派公安到當初蘇樂安被綁架的那個四合院去查看。
公安到了以后,動靜不算小。
牛大富白天躲在屋里,隨時都處于高度警惕的狀態,只要門外稍微有一丁點兒的動靜,他都能聽到。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院子里,隔著院門將耳朵湊到門上,便聽到外面公安準備開鎖破門的說話聲。
他心下一驚,趕緊轉身跑到院子的后墻位置,蹬著墻面,翻了出去。
院子的后面有一個排污水的臭水溝,他翻過去,沒注意,正好就掉到了臭水溝里。
但是他沒有管那么多,趕緊從臭水溝里爬起來,往遠處跑去。
公安把門打開后,在院子里里外外四處處查看。
發現的確是有人在這里待過的痕跡。
一名公安發現院子后墻壁上,有個沾著泥土的新鮮腳印。
他在院子里找來了一個馬凳,爬上馬凳往后墻外面查看。
看到從臭水溝邊緣延伸到遠處的腳印,便知道牛大富是當著他們的面給逃跑了。
頓時反應過來,草率了。
公安回到派出所以后,立刻將情況匯報給了上級領導。
上級領導又向各部門通告了這個事情。
顧云霆得知了這個事情后,直搖頭。
這犯罪分子都和他們一門之隔了,他們都能讓人給逃了,就讓人感覺到非常的無語了。
但最起碼一點,可以確定的是,牛大富的確是已經來到了京都了。
看來這危險是離蘇樂安越來越近了。
牛大富從院子里逃了出來,這回他是徹底沒地方藏身了。
他趁著夜色的遮掩,干脆偷偷的摸進了軍區醫院,找了個旮旯角躲了起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天就躲在旮旯角里,看著來來回回的行人,查找蘇樂安的身影。
在他沒有確定蘇樂安住在哪個病房前,他不敢進到醫院大樓里面去亂竄,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會通知公安來抓捕他。
到了夜里,同樣是跑垃圾堆兒里去翻找,別人丟掉的殘渣剩水來充饑。
在醫院蹲了兩天,還真就被他發現了蘇樂安的身影。
這天顧云霆去了部隊,匯報自己的身體恢復情況,所以沒能陪在蘇樂安的身邊。
張偉也陪著顧云霆一起去了部隊,所以到了中午,就沒人給蘇樂安去食堂打飯。
蘇樂安便約著幾個堂嫂和表姐,一起到食堂去吃飯。
幾人路過牛大夫躲藏的旮旯角時,就被牛大富看到了。
牛大富一看到蘇樂安,心情無比的激動和憤怒。
他趕緊輕手輕腳的,走出了他躲藏的那個角落,躲躲藏藏的跟在蘇樂安幾人的身后,看著他們走進食堂。
他伸手到上衣兩側的兜里,捏住他用玻璃瓶磨出的一把尖刀。
咬著牙,看著蘇樂安幾人在食堂里吃著熱騰騰的飯菜,有說有笑的。他恨不得立刻沖進去掐死蘇樂安,然后再捅上她幾刀。
他覺得他現在的所有遭遇,完全就是因為拜蘇樂安所賜。
他就是死,也必須要將蘇樂安給送走了,為自己報了仇,才能去死。
牛大富在食堂窗外的角落,畏畏縮縮的朝著食堂里面看。
自然會引起了一些路人的注意。
有些病人家屬打了飯,在回去的路上,便開始討論。
“嘿,你剛才看到那個像乞丐了嗎?
他躲在那食堂窗外,時不時的往里面偷看。
他是想干啥?
難不成是想偷吃的嗎?
這是京都軍區醫院,安保怎么能讓一個乞丐,隨便隨隨便便的偷摸進來了呢?
真是太不負責了。”
這話正好被去食堂打飯的呂秀芝給聽到了。
呂秀芝也只是搖搖頭,沒放在心上。
在醫院照顧張建明的這幾天,他們兩口子,是受盡了周邊人的白眼。
大家同住在一個病房的病人,人家聽說張建明是勞改犯。
整天跟防賊似的,防著他們兩口子。
他們把自家東西,收到床頭柜里面給鎖了起來,要用的時候在開鎖取出來。
明明醫院那個床頭柜的箱子上就掛了一把鎖的,因為張建明和他們同住一個病房。
他們甚至在床頭柜的門上又加了一把鎖,有些甚至連家里巴掌大的衛生紙,和尿壺都收進箱子里面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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