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到了田老根家,一進門就趕緊給二奶奶報喜道:
“哎呀,老根家的,我這回可得給你報喜了,春生和笑笑這事成了!”
“不僅成了,孫會計說了,彩禮給300塊錢呢!”
“這說明啥,這說明孫家真是相中咱家笑笑了!”
二奶奶一聽給出了300塊錢彩禮,驚喜道:
“不是說之前那個訂婚對象,就是因為彩禮要300才黃了的么?”
王媒婆夸田笑笑道:
“就那個劉帶娣能跟咱家笑笑比啊!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咱家笑笑不是我夸,那是十里八村數一數二的好姑娘,別說300了,咱就是要500,那孫家也不能不給!”
二奶奶知道王媒婆是故意夸大了說,就是為了捧著田笑笑,擺手道:
“那不能要500塊錢,300塊錢就不少了,這十里八村這也是獨一份的彩禮了!咱家知足!”
“這錢咱家不留,都給笑笑帶回去,補貼他們小兩口!”
王媒婆夸二奶奶道:
“你是疼閨女的,你們這兩家可是兩好做一好了,以后小兩口的日子肯定比蜜甜!”
“那我這就給孫家回信了,就說你家同意了。剩下的就是你們兩家坐下來商量了!”
說完王媒婆就迫不及待的走了。
這趟謝媒禮掙的可是太省心了,而且田老根家已經說了給雙份,孫會計那也不是摳搜人,兩個年輕人日子更是看的見的好,她這個媒做的可是太值了!
因為孫春生和田笑笑年紀都不小了,而且孫春生之前也訂過親了,不好再定。
孫春生和田笑笑也是熟悉的,就不說倆人一個隊里一起長大,就是孫春生當打米員時候,兩個人也是一起干活的。
所以兩家一對這事,決定孫春生和田笑笑直接結婚,婚期就定在年底孫春生放寒假。
劉帶娣本來還等著孫春生家,答應300塊錢來提親呢!
結果孫春生家不僅沒答應這300塊錢彩禮,還給孫春生定了其他姑娘結婚。
不僅婚期定了,最可氣的是彩禮竟然是她家要的300塊錢!
劉帶娣她爹知道這事后,埋怨劉帶娣道:
“你不是說能拿住孫春生么?就是這么拿住的?”
“他根本沒回來找你來,啥也不是!”
“我告訴你啊,你這跟孫春生沒成,那趕緊相別人,別想著賴在家里!”
“明天我就找之前給你說媒張媒婆,趕緊給你再找一家,別的不說,彩禮不能低于孫春生這300塊錢,不然咱家臉往哪放!”
劉帶娣知道,她這因為要高價彩禮跟孫春生黃了,名聲肯定是不用想了。
這要是她爹再要彩禮300塊錢,那她會嫁給啥樣的人,那也可以想象了。
肯定不是缺胳膊缺腿,就是腦袋不太靈光的!
劉帶娣不想找個這樣的,她收拾收拾自己心情,安撫她爹道:
“爹,這事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不信孫春生就這么放棄我們兩年的感情,說另娶就另娶了!”
其實能有啥感情,劉帶娣就上過2年紀學,信都寫不明白,她和孫春生僅有的交流,也就是孫春生寒暑假,來她家幫著干活的時候。
這時候家里看的也是緊,話都不好說兩句,所以她和孫春生真心不算熟。
她之前覺得她能拿的住孫春生,那都是她的臆想,其實根本就沒這回事。
劉帶娣她爹聽劉帶娣這么說,眼睛一亮道:
“帶娣,你之前也跟孫春生去過城里買東西,孫春生有沒有對你不規律!”
劉帶娣一聽他爹這么問,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跟孫春生還真是很規律。
孫春生也是個正經人,連她的手都沒拉過,更別說不規律了。
但是這話劉帶娣不好說,所以她支支吾吾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劉帶娣她爹這就誤會了,一拍巴掌道:
“是了,是了,都定了親,哪個男的能那么規律!”
“這不行,咱得去孫春生家要個說法去!”
“走,我這就叫上你大伯和你三叔,咱們老劉家的閨女,可不能就這么白白被欺負了。”
說完,劉帶娣他爹不等劉帶娣說話,就興沖沖的出去找劉家其他人了。
劉帶娣她爹把事情,跟劉帶娣她大伯和她三叔一說,兩家也很氣憤,當即就表示,要跟劉帶娣一起去找孫家要說法。
畢竟劉帶娣因為要彩禮黃了這事,不僅影響了她自己的行情,像堂妹堂侄女那也是影響的。
能讓孫家再同意娶劉帶娣肯定是最好的,就是不行,要些賠償,把事情推到孫家頭上,那也比現在強!
劉帶娣她爹帶著十好幾個人,來孫家要說法的時候,孫春生和孫春亮剛從山上打鳥回來。
兩人正商量打回來的鳥要怎么吃,孫春亮還打趣孫春生,讓他給田笑笑送幾個去,把孫春生鬧的面紅耳赤。
就看到劉帶娣一大家子帶著一拖拉機的人,來了自己家。
孫會計也看到老劉家一大家子來了,趕緊出了院子,皺著眉頭問道:
“劉帶娣她爹,你怎么來了?帶著一大幫人,不會是來送定親禮的吧!”
“總共給你家劉帶娣做了一身衣服,買了一雙鞋,你給5塊錢就行了!”
劉帶娣她爹一聽孫家還想要定親禮,“呸”了一聲道:
“還定親禮,孫春生跟我閨女定親兩年,定親時候還單獨帶我閨女去了城里,倆人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現在想退親,晚了!”
“你家趕緊跟新定那家退了,娶我閨女,這回300塊錢彩禮我家還不能干了呢!少于500塊錢,我就去派出所告孫春生耍流氓!”
孫會計雖然不信孫春生會做這事,但是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忙問孫春生道:
“劉帶娣她爹說的都是真的?”
孫春生已經被劉帶娣她爹的話,氣的臉都青了,聽他叔這么問,解釋道:
“叔,你別聽他血口噴人,根本沒有的事,我跟劉帶娣去買東西那天,剛出他家不遠,就碰到他們生產隊拖拉機剛好要去城里。”
“去和回來,拖拉機和一拖拉機的人都能做證。去了城里,因為劉帶娣想搭拖拉機回來,也是跟著一車的人一起買的東西。”
“咋可能像她爹說的那樣,又是親,又是抱的!”
孫會計問他們生產隊的拖拉機手道:
“你記不記得這事了?能不能給我們家春生做個證!”
這事拖拉機手還真記得,因為當時他閨女就在車上,劉帶娣跟他閨女顯擺孫春生是大學生,笑話他女婿大字不識幾個,兩個人差點沒干起來。
所以雖然事隔2年了,但是一提這事他還是很有印象。
這時候人都實誠,更何況拖拉機手,跟劉帶娣她家關系也不咋地,這次之所以同意來幫著送人來小河口生產隊,還是因為劉帶娣她爹給了他一塊錢好處費。
所以拖拉機手賣劉帶娣家那是毫無壓力的,更何況能踩劉帶娣一腳,給他閨女出出氣,他更是相當樂意,所以直接承認道:
“記得,記得,當時因為劉帶娣跟我閨女顯擺,那小伙子是大學生,笑話我女婿不識幾個字,倆人好懸沒干起來,這事我咋能忘呢!”
“這小伙子規矩的很,為了避嫌,還跟劉帶娣隔著一個人坐,別說手沒摸到,那衣服邊都沒碰到!”
孫會計冷笑道:
“劉帶娣她爹,這下你還有啥話說,衣服都沒碰一下,叫又親又抱?”
“現在你家趕緊把定親禮退了,把人帶走,不然別怪我們孫家人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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