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洲記掛著媳婦兒,偏偏路上又碰到研究院的老領導。
被叫著說了會兒話。
再抬手看表的時候,時間早已經過了三點。
好在也快到學校門口。
剛轉身,又被一道聲音纏住。
向倩影走到男人身邊,聲音充滿歉意:“劉老師,剛才我約你吃飯只是想跟你交流一下教學內容,好提前準備。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
“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們也可以找個教室或者圖書館交流也行。”
向倩影想了一路,剛才可能是自己判斷失誤,劉宇洲這種冷淡掛的男人也許不吃主動那一套。
還得是傳統的矜持路線起作用。
所以她現在改變套路。
劉宇洲鏡片下的冷眸動了動,心頭因為時間一再被耽誤而惱怒。
語氣自然也不太友善:“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教學重點改天同步給你。既然你這么積極,”
劉宇洲把手里的筆記本遞給她,
“那你現在拿去看完,再寫個七八千字的心得體會交給我,我會及時批閱反饋。這個交流方式夠鄭重吧?”
七八千字的心得體會?
向倩影臉頰滾燙,對方明顯是把她當沒有經驗的畢業生看待。
更直白一點,就是赤裸裸地在輕視她。
不過她還是很快平復心情,接過劉宇洲的黑色筆記本,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謝謝,那我就先拿回去學習一下。”
孟真在校門口左等右等,一直沒見到劉宇洲身影。
等著也無聊,索性就沿著校門入口的林蔭道,慢慢往里走,總能在路上碰見吧?
這么想著,她便挎著小包,走進校門。
剛走到林蔭道一半,便看見熟悉的身影。
男人側對著她,正和一個女同志說話。
女同志辮子梳得油光水滑的,還涂著紅嘴唇,一看就不是學生。
說著說著,男人還把手里的筆記本遞給對方。
對方還對著他笑得甜絲絲的。
那可是她送男人的生日禮物,就這么轉手送給別的女同志?
好哇!
自己在那兒苦哈哈地等他,他卻跟別的女同志在這兒相談甚歡!
孟真一顆心唰地就沉了下來,小臉氣鼓鼓地看著那個方向。
瞬間腦子里還浮現后世在某短視頻app上刷到的畫面:
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只為等一個負心漢。
自己現在跟挖野菜王寶釧有什么區別?
戀愛腦害死人!
孟真再顧不上,轉身就往校門外走。
誰愛等誰等去吧,她才不當王寶釧!
孟真不笑的時候,容貌是美艷帶點傲慢的,清冷又不可攀。跟笑起來的嬌媚模樣完全不一樣。
她還穿著在首都大學報道時候的白t和牛仔褲,扎得是高馬尾辮,又純又欲,偏偏表情還很冷艷,組合起來像極了男同志們高攀不上的女神。
周圍都是往來的學生,她那么扎眼的一張臉,頻頻引得路人回頭。
還有人一步三回頭,邊看邊小聲跟同伴議論:“喂,你們看那個女學生,好漂亮!”
“原本還以為學校全是糙漢子,沒想到還有那么水靈的女同學!”
“可不嘛,瞬間有學習動力了,回頭一定要打聽一下是哪個系的!”
當然也有更直白的描述:“皮膚好白,腰好細……”
劉宇洲拒絕完向倩影,轉身,耳邊便傳來陣陣議論聲。
加上大家一直往后看,他也順著眾人視線看去……
那不就是自己媳婦兒嗎?
他撇下向倩影,往前追去。
“媳婦兒。”
劉宇洲低低喊了一聲。
大手也自然地伸上去,想要牽住自己媳婦兒。
哪知平時看到他就笑著嬌滴滴往懷里貼貼蹭蹭的女人,突然把他手給甩開了。
甚至還轉身,滿臉厭惡地盯著他。
那表情就像被什么臟東西碰到一樣。
“別碰我!”
劉宇洲心臟驟縮,胸腔涌起一股難言的酸澀。
他呼吸都有些艱難:“媳婦兒,怎么了?”
孟真似笑非笑地盯著男人看了一秒,又繼續往前走。
她很生氣!
一點都不想搭理人!
小挎包也隨著她走動的頻率,一晃一晃地擺動。
校園人多,無數雙看熱鬧的眼睛正盯著兩人。
劉宇洲只好悶頭跟在媳婦兒后面。
等走到校門外面。
孟真杏眸燃著怒火,漫步目的地瞎走。
眼看前面有一條胡同,想也不想就拐進去,只要能擺脫男人就行。
劉宇洲緊隨其后,上前攔住,將人抵在窄巷墻壁。
嗓音壓抑痛苦:“媳婦兒,到底怎么了?”
“你生我氣了?”
孟真身后是冰冷堅硬的墻,身前是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她避無可避。
只能抬眸瞪著男人。
“讓開呀!跟著我干嘛!”
剛才清冷不可攀的小臉,此刻含著慍怒的薄紅。
男人胸膛硬得跟堵墻一樣,任憑她如何推都紋絲不動。
孟真越想越委屈,杏眸輕眨,晶瑩的淚珠一串串滾落,猶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劉宇洲一顆心像被什么捏住,又酸又澀,心疼得快要窒息。
“媳婦兒,別哭了。”
他指尖抹著女人臉頰的淚,低聲細語地哄。
孟真抽抽嗒嗒,越哭越委屈。
劉宇洲只好把人摟緊在懷里,
“媳婦兒,對不起,讓你等久了。”
“那個女同志是學校老師,問我要教學重點,我就給她了。”
他一邊解釋,一邊大掌一下一下輕拍著女人后背,不斷安撫安撫。
哭了一陣,孟真也冷靜下來。
她好像也沒解釋自己為什么生氣。
想到這兒,她從男人懷里仰起小臉,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襯得一雙杏眼水汪汪的憐人,就這么看向男人:
“那個本子,是我送你的禮物,你怎么可以給隨便給別人……”
那委屈的模樣兒讓劉宇洲眸光收縮,心疼地將人再次摟緊。
“媳婦兒,你送的本子,我舍不得用,收起來了。”
“我給她的那個是我在商店買的。”
孟真抽泣的聲音一頓,嗓音還帶著嬌滴滴的哭腔:“真的嗎?”
“真的。不信回家給你看。”
劉宇洲大掌摩挲著媳婦兒細滑的臉蛋,語氣認真。
孟真似信非信地嬌哼一聲,氣已經消了大半。
劉宇洲點了點媳婦兒鼻子,寵溺道:“別哭了,都成小花貓了,還怎么跟我回家見爺爺呀。”
孟真嬌嗔的看他一眼:“誰答應你見家長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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