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醫術?怎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夜危云訝然問。
靖西侯夫婦專門調查過顏若璃,如果她會醫術,他們怎么可能絲毫不知?
顏若璃早想好了借口:“我會醫術這事,除了我師父,沒有別人知道。你沒聽說很正常。”
“你師父?”
“我師父醫術非常精湛。她的身世很坎坷,曾經流落到顏家,當一名掃地的仆婦。我看她可憐,幫了她一點小忙。后來,我無意中知道了她會醫術的事,她就收我為弟子,把醫術傳給我了。”
夜危云越聽越稀奇,怎么跟聽說書似的?
不過,聽見顏若璃的師父是女子,他莫名的松了口氣。
“她現在在哪?還在顏府嗎?”
“沒有。她后來看開了,四處云游去了。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到她。”
顏若璃輕輕嘆了口氣,看向夜危云的眼神有些奇異。
教她的老師們都在另一個世界,對她都挺好,她怪想念他們的。能不能回去再見見他們,就看夜危云會不會黑化了。
夜危云被她看得心里直發毛,總覺得自己好像哪里招惹了她。
他用力握了下顏若璃的手,安慰說:“放心,來日方長,一定會有機會的。”
顏若璃展顏笑道:“所以,你要配合我,讓我看看。”
夜危云遲疑著,不愿讓自己最不堪的這一面暴露在她面前。
顏若璃見他遲遲不肯答應,有點火大。
“夜危云,你還是不是男人?怎么這么優柔寡斷?你還能藏起來,一輩子不讓我看見?”
夜危云被她兇巴巴責罵一通,心情卻豁然開朗了起來。
是啊,他們是夫妻,不論優點還是缺點,都應坦誠相見才是。
他松開顏若璃的手,拉起衣服下擺說:“你看吧。”
顏若璃蹲下身,拉起他寬松的粗布褲腿。
只見他的兩條腿因為多年沒有使用,肌肉萎縮,比正常人細了許多。不過看得出來,應該常年有人替他按摩,情況還不算太壞。
兩條腿上各有大小不一的幾道疤痕,都是舊傷疤,估計便是當年摔下馬摔傷的。
顏若璃捏了捏他的腿,問:“有沒有什么感覺?”
夜危云搖搖頭:“什么都感覺不到。要不是眼睛能看見它們,我恐怕會以為自己身上根本沒有長腿。”
顏若璃仰面看著他,眼神真誠發問:“危云,你相信我嗎?”
“信,我當然相信你。”夜危云毫不遲疑回答。
顏若璃笑了笑,很欣慰,這兩天她沒白替他操心。
不過,她的神情很快又嚴肅了起來:“我想替你做一個檢查。但是,我的手法很特殊,我當年答應過師父,不能讓任何人看見。所以,我需要蒙住你的眼睛,然后再做檢查,你同意嗎?”
夜危云仍然沒有任何遲疑,點點頭說:“可以。”
顏若璃舒出一口氣,站起身。能得到大反派如此的信任,是她沒有料到的。
為什么她現在越看他越覺得他可愛,很想捏一把他的臉是怎么回事?
她指了指床說:“那你現在躺到床上去。我會蒙住你的眼睛,在我同意之前,你不能擅自取下蒙巾。”
夜危云身形一閃,躺到了床上。
顏若璃從空間內拿出一條黑色的絲綢汗巾,走到床邊。
夜危云很配合地閉上了眼睛。
顏若璃忍不住問:“你為什么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對你做什么?”
夜危云閉著眼睛回答:“我自信看人的能力還是有一點的。你是不是個善良的女孩,是不是誠心誠意想替我治腿,我看得出來。況且,我父親的命是你救的,你若真要對我做什么,這條命賠給你也無妨。”
顏若璃在心里豎了個大拇指。
夠自信,夠大氣。
她仔細替夜危云蒙上眼睛。
不是不愿信任夜危云,而是她空間的醫療室太過現代高端,不是這個世界能夠擁有的,不方便告訴他。
至少現在還不能告訴他。
否則她的身世來歷就暴露了,他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顏若璃了。
那么,還能不能繼續呆在他身邊,取得他的信任,阻止他黑化,顏若璃沒把握。
那兩支槍已經是目前她能讓他知道的極限了。
顏若璃握住夜危云的手,用意念把他移進空間內的醫療室,讓他躺在床上,給他做ct和磁共振等多項檢查。
一堆檢查下來,顏若璃眉頭越皺越緊。
夜危云的神經系統沒有受損的跡象,按說腿部不應該沒有感覺。
他的兩條腿都斷折過,但早就愈合了,且愈合得很好。
究竟是什么讓他失去知覺?
夜危云等了許久,見顏若璃一直沉默著,沒有動靜,忍不住問:“是不是沒辦法治?”
顏若璃仔細觀察著腿骨影像說:“有點奇怪,我再想想。”
夜危云安慰說:“別在意,這兩條腿已經癱了十一年了,沒有人能夠治好。你別太傷神,沒關系的,我已經習慣了。沒有腿,我照樣過得好好的,不是嗎?”
話雖這么說,心里到底有些黯然。
誰不希望自己雙腿健全?
如果他的腿能治好,他可以帶她飛得更高更遠,讓她更開心。
顏若璃思索著說:“會不會是心理作用呢?危云,你剛摔斷腿的時候,有沒有自以為腿摔斷了,沒用了,然后放棄了它們呢?”
夜危云敏銳地捕捉到她話里的信息,失聲問:“你的意思是,我的腿沒有毛病,本應能夠站起來的?”
顏若璃驚嘆于他的理解能力,回答說:“目前看來是這樣。這里面一定有原因,只是我暫時還沒找出來。危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當初有沒有頹廢過?”
“沒有。”夜危云很肯定地回答,“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其實,直到現在,我也沒有真正放棄。”
顏若璃對夜危云多了幾分欽佩。
只有意志堅強如他,才能在雙腿癱瘓的情況下練成絕世輕功。
顏若璃無法想象,他練功時都吃了多少遠超常人的苦。
她不禁握住了他磨出了粗糙繭子的手,說:“那就不是心理的問題。只要是有客觀原因,我一定能找出來。”
她仔細研究影像,尤其是腿骨斷裂處,突然,她發現了一樣異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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