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石氏三兄弟的戲份不算很多,但他們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有一次,夜危云遇到麻煩,幸好得到他們的幫助,才轉危為安。
夜危云曾邀請他們三兄弟出山幫他,三兄弟卻礙于自己長相異于常人,抱憾留在山寨。
書中沒有講山寨的名稱,否則,顏若璃聽到無回嶺就該想到他們了。
書上說,石氏三兄弟長相丑陋兇惡,被人視為惡魔,避之而不及。
想來,指的應該就是他們臉上身上的紅斑。
要是能把這三個人弄到手,將會是夜危云的一大助力。
念及此,顏若璃一派豪氣說:“這只是誤會一場,說開了就好了。兩位大王要是不嫌棄,我們大家交個朋友。”
石澈高興地說:“多謝神醫,神醫真是大人大量。今晚打擾了大家,請大家一道去山上喝幾杯。”
顏若璃爽快答應:“那就叨擾三位大王了。”
石軒卻有些遲疑。
顏若璃知道他在顧忌什么,笑問:“大王可是在擔心你們身上的紅斑?”
她這一問,石澈也沉默了。
他們三兄弟之所以帶著一伙人上山為匪,不就是這個原因嗎?
他一時激動,光想著感謝顏若璃,竟忘了這點。
石澈身上也有紅斑,不過數量相對較少,且長在背部腿部等隱蔽的地方,臉上手臂上沒有。
穿上衣服,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因此,無回嶺需要外出跑腿的事,往往派他去辦。
石軒見她說了出來,也不再回避,直言說道:“不是不想邀請各位上山做客,實在是身上長了這些東西,多有不便。明日諸位經過安廬州,我會派人在城內最好的酒樓聽晚樓設宴,還望不要嫌棄。”
想著自己被夜危云點了穴道,他朝夜危云望去。
夜危云笑道:“大王請自便,不必擔心什么。”
石軒聽他言下之意,是放過自己不追究了。且時辰到了,穴道自然會解。
他心中感激,朝夜危云施了一禮。
石澈見他舉止奇怪,問道:“大哥,怎么了?”
“沒什么。”石軒沒有回答。
顯然夜危云不想讓人知道他雙腿完好,且武功高強之事,他得替他保密。
石澈對自家大哥的性格很了解,知道他現在不方便回答,便不再多問。
顏若璃跟他們近距離接觸,仔細觀察過他們臉上的紅斑,心里大致有了譜,說道:“這紅斑并非不能治。”
“你說什么?這紅斑能治?”
石軒性情再怎么沉穩,此時說話聲音也有些顫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話。
因為這些紅斑,他們被人當成怪物,被趕出村子,無家可歸,受盡白眼。
從來沒有人告訴他們,這紅斑能治。
石澈卻是心頭狂喜。
他非常信任顏若璃,連被過山風咬了,她都能替他治好,讓他不至于砍掉一條腿,在他心里,顏若璃就是天下難遇的神醫。
她說能治,就一定能治。
石澈歡呼了一聲問:“神醫,治療麻煩嗎?需要多久才能治好?”
顏若璃說:“我得先確認一下病情。你們原本都是正常人,是在過去的某個時間,接觸了什么東西,才變成這樣的,對嗎?”
“對對,你說得完全對。”
石澈看顏若璃的眼神宛如在看神仙一般,閃閃發亮。
“兩年前,無回嶺那邊的一道山澗里冒出來一個東西,一個多人高,黑黢黢的。它附近的草很快變黃了,靠近它的小動物也死了不少。我們大伙兒商量了一下,一起動手,把它丟進一個廢棄的山洞深埋了。回來后不久,我們身上便開始長紅斑。”
講完紅斑來由,石澈贊道:“神醫,你真是神了,只看一眼就能猜到我們這紅斑的來歷。”
石軒聞言,也不禁相信了顏若璃。
他們身上長了紅斑后,最初的想法便是找大夫治療。
然而,附近的大夫都找遍了,竟沒有一個能治。
所有大夫都說,這病聞所未聞,無從下手。
后來漸漸有傳言說,那黑黢黢的東西是惡魔之心,專能誘惑人。
他們這些接觸過那東西的人被惡魔引誘,也變成了惡魔,會為禍人間。
于是,他們被趕出家門,趕出村莊,無家可歸。
他們去找官府求公道,卻被官府草草打發。
像是生怕被他們傳染,那州官對他們避而不見,令官差把他們趕走。
石氏三兄弟忍無可忍,帶領大伙兒上了無回嶺,打劫為生。
大伙兒心里都憋著一股氣,既然說我們是禍害,那我們就禍害給你們看。
再后來,一些身體健康的人因為各種原因,也加入了他們,成為無回嶺當中的一員。
他們到底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心里再氣,也沒忍心禍害鄉里,只偶爾挑選一些過路的行人打劫。
他們打劫的物品不多,僅夠維持生存。打劫對象往往是些為富不仁之輩。
知道內情的那些人不知是不是因為感到愧疚,均默契地對此事閉口不言,諱莫如深。
因此,僅一山之隔的鴰林村的人,也不了解無回嶺上眾人的底細,只知道他們是占山為王的劫匪,是長相可怕的惡魔。
顏若璃猜測,那黑黢黢的東西可能是某種具有放射性的物質,導致接觸過它的人皮膚受到損傷。
這么長時間了,皮膚上殘留的輻射應該已經沒有了,但損傷卻保留了下來。
顏若璃仔細詢問病情,得知他們身體并無別的異樣,說道:“你們還算幸運,只長了紅斑。那東西一定不能再讓任何人接觸到。”
石澈說:“神醫放心,我們已經把埋它的洞封住了,沒有人能夠進去。神醫,那東西不是惡魔之心嗎?”
“哪有什么惡魔之心,都是謠傳。我先配點藥,你們試試,看有沒有效。”
她把自己關進房間配藥,實則進入空間,把促進皮膚重組生長的凝膠等藥物擠到一些小瓷瓶里。
她搜刮了宰相府、皇宮小金庫以及靖西侯府,小瓷瓶多的是。
準備好了藥物,顏若璃退出空間,走出房間,把兩個小瓷瓶遞給石軒。
“大王,你可以先找人試試,把這里面的藥膏涂到紅斑上。或許,明早就能看到變化。”
石軒接過瓷瓶,并沒有另找他人,而是直接涂到自己手背的紅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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