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蘭和夜緋染高柳兒自然是沒意見,一家人便往盛園去。
盛園據說是前朝一位高官修建的住宅,前朝覆滅后,被當作安廬州的盛景供人觀賞。
許多文人雅士更是喜歡到這兒來舉辦各種文會。
盛園以園中林木茂盛而聞名,景觀雅致。
今日前來游園的人不算多,這讓顏若璃忍不住感慨。
在她原來的世界,想要旅個游賞個景可不容易了呢,哪里都是人山人海,哪有這般清靜。
也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比較貧困吧,飯都沒得吃,還賞什么景。
程芷蘭夜緋染等人都不住贊賞。
雖然靖西侯府和高家都有自己的園林,但遠不如盛園這般精致奢侈。
雖然奢侈,卻讓人感受不到銅臭味,滿眼都是雅致。
難怪安廬州要把它作為景點,供大家游玩。
鄭天罡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達官貴人的居所,更是看得眼珠子都瞪大了。
正逛著,突然聽見一個年輕男孩的聲音傳來:“老爺,你怎么了?老爺,你醒醒。”
顏若璃聽見有人暈倒,連忙快步過去。
繞過一座假山,只見一片樹蔭下,一個四五十歲年紀的男子暈倒在草地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廝單膝跪在他身邊,正焦急地呼喚他。
“讓我看看,我是大夫。”
顏若璃急忙跑過去,蹲下身替病人檢查。
見旁邊有嘔吐物,她問小廝:“病人剛才嘔吐過?”
小廝正手足無措,聽她自稱是大夫,猛點頭道:“老爺剛才喊頭痛惡心,吐了,然后就暈倒了。”
顏若璃見情況緊急,吩咐說:“你們都回避一下,我要替病人做個檢查。危云,你留下幫我。”
“好。”
夜危云知道,她要他幫忙是假,堵別人的口是真。
畢竟,病人是個男子,也不算很老。
程芷蘭等人都回避了,躲到假山另一側去了,小廝卻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肯離開。
他家老爺今天心血來潮,突然想逛盛園,只帶了他一個人,他如何敢離開?
顏若璃嚴肅地說:“你想不想你家老爺醒來?想的話,就躲一邊去。”
小廝被她的語氣嚇到了,只好也躲到假山的另一側去。
顏若璃沒有回避夜危云,拿出血壓計,給病人測血壓。
不出所料,病人的血壓很高,快到兩百了。
她擔心病人有心腦血管疾病,會有生命危險,必須做個檢查。
她給病人口中塞了降壓藥,匆匆說:“危云,我要帶病人去我說的空間做檢查,你如果不介意,可以閉上眼睛,或者就呆在這兒等我。”
夜危云取出自己的汗巾,蒙住了眼睛。
意思很明白,我不看你的秘密,但我要跟你在一起。
顏若璃把病人和夜危云都移進空間的醫療室,用儀器替病人做檢查。
一番檢查下來,她松了口氣。
還好,血管沒有破裂,只有點腦梗阻。
以病人阻塞的情況,通過吃藥應該能夠得到緩解,不必做手術。
顏若璃把病人和夜危云移出空間,依然把病人放在草地上。
經過她的搶救,病人悠悠醒來。
“他沒事了,你們可以過來了。”顏若璃喊道。
小廝在假山那邊坐立不安,好幾次差點想過來看看,被程芷蘭和鄭天罡死命拉住了。
這時聽見顏若璃的話,小廝急忙沖過來。
見病人醒了,小廝喜極而泣。
“老爺,你醒了?老爺,這可真是太好了,神醫,太感謝你了。”
病人在小廝的攙扶下,斜靠在旁邊一棵樹上,有氣無力問:“我剛才怎么了?”
“你剛才暈倒了,幸好神醫救了你。”小廝告訴他。
顏若璃說:“你得了陽亢,血管有阻塞。我給你開點藥,你堅持吃藥,會慢慢好起來。”
“陽亢?”病人問。
“對,陽亢。”顏若璃回答。
中醫里面沒有高血壓的說法,與之相對應的,是陽亢。
顏若璃囑咐道:“這病很難根治,所以,以后你一定要注意控制飲食,要吃清淡點,少鹽少油,別喝酒。還要注意多運動,多散散步,可以打打太極拳。太劇烈的運動就不要了。”
顏若璃拿了些配好的藥給他,細細囑咐他如何吃藥。
想著他這病說不定一輩子都得吃藥,她有點犯愁。
她馬上就要離開了,以后沒辦法再來給他治病。
她想了下說:“這樣吧,我再給你開一個藥方。這些藥吃完了之后,你可以照藥方抓藥,調理身體。”
病人這時有所好轉,氣色好看了些,力氣也增加了點。
他問道:“聽神醫的口氣,你們不是安廬州的人?”
顏若璃如實回答:“確實不是,我們只是路過的。所以,我以后沒辦法替你看病了。你一定要注意控制飲食,合理運動,調養好身體。要是再暈倒,會很危險的。”
病人問:“神醫,以后我想再看病,去哪里找你?”
顏若璃看向夜危云,見他輕輕點了下頭。
她自己想了下,也覺得這身份可以不用隱瞞,便說:“你可以去南州找我們。不過,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會到南州的什么地方,因為我們是流放犯人。”
“流放犯人?”小廝吃了一驚,忍不住驚叫道。
顏若璃苦笑了下說:“確實如此。今天官差開恩,讓我們來城里逛逛。我們馬上要走了,我們是靖西侯府的人,你們到時候打聽靖西侯府就可以。”
“靖西侯府。”病人喃喃道,“我知道了,多謝。墨香,快付給神醫診費。”
墨香急忙拿出荷包,不知道該付多少診費,不禁看向病人。
病人眼含責備回看他一眼,似乎在怪他沒眼色。
“全都給他們。”
明知他們是流放犯人,肯定缺錢,能多給就多給啊。
墨香趕緊把荷包整個遞給顏若璃:“神醫,請收下。”
顏若璃接過荷包,從里面掏出十兩銀子,其余的還給了他。
“這些足夠付診費藥費了。我們得走了,記住,一定要控制飲食和運動。”
病人不禁微笑:“知道了,小神醫,你已經叮囑三次了。”
回去的路上,顏若璃悶悶不樂。
夜危云問:“怎么了?”
顏若璃嘆道:“我能治的病人有限,像這樣需要長期服藥的病人,我一離開就無能為力了。我在想,應該想個什么法子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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