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提醒過我嗎?”
拓跋梓怎么想也想不起來父王曾提醒過自己,他只看到拓跋翊對顏若璃特別好,只看見拓跋翊特意把拓跋棟叫出來,打壓自己。
“沒有嗎?”
拓跋翊苦笑了一下,都懶得解釋了。
他今日幾次提點過拓跋梓,只差沒有直接說,讓他不要打顏若璃的歪主意了。
拓跋梓為什么不想想,去城門口迎接顏若璃和夜危云時,他為什么要帶上他?
為什么帶上了,卻又沒有給他們雙方作正式的介紹?
午宴過后,那兩人離開酒樓后,他曾向拓跋梓夸贊過他們,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回到府里,他特意把拓跋梓叫到書房,提到他的親事,給了他幾個選擇,讓他選擇一個女子迎娶進門。
今日晚宴前,在等候客人時,他專門跟拓跋梓談過心。
他告訴拓跋梓,顏若璃和夜危云都不是一般的人物,這兩人聯手,一定會干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提點拓跋梓,要尊重這兩人,不要因為他們是流放犯人就看低他們。要跟他們交好,而不能成為他們的敵人。
他還特別警告過拓跋梓,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顏若璃和夜危云,等到這兩人正式拜堂那天,他會送上大禮祝福他們。
因為拓跋梓還沒有對顏若璃下手,只有一些邪念,所以他沒有直接警告他,不許對顏若璃亂來。
兒子已經長大了,他要顧及他的顏面。
他以為,自己的態度已經夠鮮明了,沒想到,這個兒子竟然一點沒弄懂。
或者,不是弄不懂,而是他壓根不在乎。
拓跋翊又怒又沮喪。
不管拓跋梓是聽不懂自己的意下之意,還是他對于霸占別人的妻子滿不在乎,對自己的話滿不在乎,他都不是個合格的世子。
定安王府未來的繼承人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不想看著王府沒落。
定安王爺沉重地嘆息:“鄉下有一座別院,你去那里閉門思過吧。什么時候想通了,什么時候回來。”
到底是世子,他愿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拓跋梓如何肯去?
去了那里就相當于被軟禁了,以后他還能有機會出來嗎?
閉門思過?他要思什么過?不過是想娶一個流放犯人的妻子,算什么大事?
他看了眼拓跋翊身后的拓跋棟,眼中冒出仇恨的火焰。
一定是這小子在背后嚼舌根,討得父王的歡心,父王才會貶謫自己,好把世子之位空出來讓給他。
拓跋梓用力搖頭:“我不去,憑什么讓我去思過?你是想讓他當世子嗎?不可能,我才是嫡長子,你憑什么讓他當世子?”
他指著拓跋棟,眼中燃燒著熊熊火焰。
拓跋翊沒想到他竟然當眾說出這等混話,又驚又怒,頭陣陣眩暈。
顏若璃提醒道:“王爺,你消消氣,否則血壓又該升高了。”
拓跋翊努力平復自己的怒氣。
顏若璃提醒得對,他身體不好,有陽亢,不能太激動。
這個王府還需要他,他不能倒下。
拓跋梓卻絲毫沒有顧忌父親的身體狀況,指著顏若璃,口不擇言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好意思說我,你對她就沒什么想法?你騙誰呢?”
“混賬,你在胡說什么?”
拓跋翊臉色漲紅,氣的。
“父王,你別氣壞了身子,坐下歇歇。”
拓跋棟扶住拓跋翊,扶他在旁邊一張凳子上坐下來。
“你就會討好他。”拓跋梓指著拓跋棟罵,“你以為你討得他的歡心,就可以取代我了?你做夢。我永遠都是嫡長子,你永遠都是庶出,你不配。”
拓跋棟淡淡說:“我只是在關心我父親的身體。作為人子,關心父親不是應該的嗎?”
“馬屁精,你就是個馬屁精。”拓跋梓罵不絕耳。
拓跋翊怒喝:“夠了,閉嘴。”
拓跋梓到底還是懼怕父親,剛才絕望之下說了那些話,現在神志稍微清楚了點,他很有些后悔。
他不敢再說話,閉上了嘴。
門外傳來騷動,很快,定安王妃出現在人群后面。
仆人們連忙朝旁邊讓開,給她讓出一條通道。
定安王妃從通道中過來,請求道:“王爺,梓兒這次是犯了錯,但也不是什么大錯,顏神醫也沒有什么損失,你就罰輕點,讓他呆在家里思過吧。”
她也害怕兒子被送去別院,怕一去就回不來了。
她只有這一個兒子,她只能指望他。
拓跋翊怒道:“你沒聽見他剛才都說些什么嗎?你還在維護他?”
定安王妃也生氣了:“難道他說的不對嗎?你對顏神醫難道沒有什么想法?你把他弄去別院,難道不是為了扶持你這個庶子上位?”
“你也在胡說?難怪你把兒子慣成這樣,你自己腦筋就不清不楚。既然你舍不得他,你也跟他一道,去別院閉門思過吧。”
拓跋翊已經不想再跟這母子倆說什么了,那些話,跟他們說了也沒用。
定安王妃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叫道:“你要把我也送走?拓跋翊,你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發妻?是因為她,你看上了她,所以要給她讓位置,是嗎?”
她指著顏若璃,滿腔怒火。
拓跋翊雖然沒有給過她特別的寵愛,但他也沒有特別寵愛過別的女子,給予了她足夠的敬重。
她從來沒有像這樣,被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處罰,不顧及她的顏面。
她太生氣了,也變得口不擇言。
拓跋翊忍了氣,站起身說:“顏神醫救了我的命,我感謝她。她的醫術高明,她跟夜公子兩人不論人品還是才干,都是我敬重的。我對他們夫妻倆好一點,特別一點不是很正常嗎?你們自己思想齷齪,所以看別人都是齷齪的。”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但他要顧及顏若璃的清白,所以必須解釋。
定安王妃進來后心思一直都放在拓跋梓身上,沒有注意旁人。
聽拓跋翊這么說,她這才看向顏若璃和夜危云。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夜危云。
見顏若璃跟夜危云站在一起,兩人手牽著手,金童玉女,說不出的般配,她突然心慌了。
難道真是自己弄錯了?
還是拓跋梓告訴她的有誤?
關于顏若璃,她所有的信息都來自拓跋梓。
要是早看到夜危云,早知道他長這等模樣,知道他們夫妻倆如此親密,她必然不會誤會。
她現在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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