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拓跋桓正坐在書桌前,處理一些事務。
聞言,他騰身站起,大驚失色問:“到底怎么回事?細細說來。”
探子便把他在鳳溪城與昌寧縣看到聽到的事情一一向太子稟報。
最后,探子說:“屬下派人打聽王大人他們的消息,最后有人看見他們的地方,是在離鳳溪城兩百多里的一個村落。屬下沒能找到任何王大人他們的蹤跡。”
王大人等人便是第二批去刺殺夜危云的人,被顏若璃和夜危云預先設伏,全部干掉了。
拓跋桓越聽越震怒,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快一個月前,他滿心歡喜收到信鴿傳來的消息。
那個心頭的大患,終于解決了。
他等著派去的人回來親口向他匯報詳細的情況,可是等了十幾天,也沒能把那批人等回來。
拓跋桓意識到不對勁,另派了人前去查探。
今日,探子帶回了新的消息,卻如此的不可思議。
“又一批人失蹤,難道他們身邊有高人保護?”
探子稟報道:“屬下沒有發現他們身邊有高人。聽說,夜危云武功很高,在昌寧縣,他一人施展輕功,躍上城墻,無人能擋。會不會,是他殺了王大人他們?”
拓跋桓沉思半晌,緩緩搖了搖頭。
“據你調查,夜危云的腿是在鳳溪城,由他夫人做什么手術治好的。如此算來,王實他們遇害的時候,夜危云的腿還沒治好。一個雙腿殘廢的人,如何能夠殺了王實他們十幾個人?還能處理得如此干凈?”
那十幾個人可不一般,都是他培養的死士,身手很強。
“會不會,他夫人有別的法子,讓他在做手術之前就能站起來呢?”探子猜測。
拓跋桓仍然感到難以置信。
“就算他夫人有什么秘法,讓他能夠暫時站起來。一個癱子,能有那么高的武功?”
以王實等人的身手,拓跋桓覺得,就算夜危云從來沒有癱過,也不可能一人殺了全部刺客。
所以,他身邊一定有高人保護。
探子也不言語了,他的想法其實跟拓跋桓差不多,他只是想盡可能地提供一些可能性供太子分析罷了。
拓跋桓吩咐:“你再去調查,看看他們身邊有沒有可疑的人物,有沒有發生什么可疑的事情。”
探子突然想起一事,報道:“殿下,屬下在安廬州倒是聽到過一件事,不過,不知道跟夜危云他們有沒有關系。”
“說。”
“是。安廬州有個叫賈富的人,白天跟夜危云他們發生了一點沖突,晚上就被人給殺了。殺他的人,在墻上留下了滴血雙刀,應該是魅影修羅。但奇怪的是,從來不取財物的魅影修羅竟然把賈府掃蕩一空。掃得那叫一個干凈,連個銅板都沒留下,連桌子椅子都給搬走了。”
“搬走東西?”太子臉色大變,“你說詳細點,都搬走些什么?”
探子便把他打聽到的情況一一道來。
“屬下覺得,這太荒謬了,魅影修羅怎么可能連管家睡覺的床都搶走?屬下懷疑,這有可能是百姓誤傳。”
太子卻不言語,震驚無比站在原地。
有些情況探子不知道,他卻非常清楚。
皇宮的小金庫失竊,在那么多皇宮守衛的眼皮子底下,所有東西不翼而飛。
顏府的東西莫名其妙全部消失不見,連個床板都沒留下。這件事,顏府瞞得相當緊,但豈得瞞得過他?
回想起來,夜家抄家抄得的東西也少得可憐。
當時,大家只道夜家經常賑災,幫助窮人,把錢花光了。
但如果把這幾件事聯系在一起,就不尋常了。
夜家功勞大,時常獲得賞賜,田地店鋪都非常多。
以夜家的財力,再怎么賑災救助窮人,府里也不可能窮成那樣。
這幾件事發生的時間也很蹊蹺,時間上都跟夜危云一家人的行蹤對得上。
太子站了良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語般說:“難道真的有江湖高手在暗中保護夜危云?”
可是,什么樣的高手才能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把皇宮小金庫那么多的東西給運走?
外間傳言,都說這是天罰,他不信。
他拓跋家是皇家,他父皇是天子,怎么可能遭受天罰?
太子倒背著手在房內踱來踱去,好一陣,終于停下來,吩咐探子:“夜危云身邊一定有高手,你再去查探情況時,不可以離他太近,以防被人發現。”
“是。”探子答應。
拓跋桓再吩咐道:“江湖事,就江湖解決。你去找血影門,讓他們出手,刺殺夜危云。”
這件事,他本來不想驚動不相干的人,因此只派了自己最信得過的人去刺殺,想讓知道此事的人盡可能少一些。
既然夜危云身邊有著神秘高手保護,且不知道有多少,那么,找血影門這種殺手組織是最穩妥的做法。
血影門收錢辦事,從來不過問雇主的身份,以及殺人的目的。
不過就是花點錢,他有的是。
“魅影修羅?你好好的當你的江湖客,參和朝廷事做什么?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長什么樣子。”
某個正在昌寧縣生祠看熱鬧的人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摸了摸鼻子,喃喃道:“奇怪,有人在想我?又是哪個無聊的女人?”
他把頭上的寬沿帽子往下拉了拉,擋住更多的臉。
人長得太好看了也不好啊,走到哪都要被女人糾纏。
就憑他這張臉,哪個女人配得上他喲?
驀地,他的視線落在了一個披著披風的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戴著披風帽子,跟他一樣把帽子拉得很低,只露出小半張臉。
那小半張臉,跟塑像和旁邊的畫像一模一樣。
魅影修羅在心里暗暗喝了聲采,這位顏神醫本人似乎比塑像和畫像更好看。
他從不懷疑自己的眼光,哪怕只看到小半張臉,他也能辨認出,那個人就是顏若璃。
還有她身邊這個同樣披著披風戴著帽子只露出小半張臉的男人,跟那個男的塑像也長得一樣。
他不可能弄錯。
這倒有意思了,看自己本人的生祠,是什么感覺?
夜危云藏在帽沿下的眼睛不動聲色朝魅影修羅這邊看過來。
這人在打量他們?目光很銳利,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