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昀很是無語。
風輕塵是不是太臭美了?他還真是一點不謙虛呢。
雖然,他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楚少昀原以為夜危云就夠美了,現在看到風輕塵,才發現原來這世上還能有另一種美,竟跟夜危云不相上下呢。
夜危云是清俊中帶著幾分堅毅,美則美矣,卻讓人無法忽視他身上的陽剛之氣。
他的確有將門風范,平時儒雅,但一旦嚴肅起來,不怒自威。
風輕塵則是超凡脫俗的美,灑脫自在,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塵埃的那種。
楚少昀不禁感嘆道:“倒也不是沒有配得上你的,可惜她已經嫁人了。”
“你是說顏若璃?”風輕塵回想著顏若璃的模樣說,“我見過她一面,確實不錯。”
楚少昀在說完剛才那句話后便有些后悔,覺得自己太冒失了。
現在聽風輕塵這么說,他警告道:“我姐姐當然不錯,不過她已經嫁人了,你可不許打她的主意。”
“你叫她姐姐?難怪肯替她跑腿。”鳳輕塵輕笑道,“你不必緊張,我可不會奪人所愛。那個夜危云,似乎配得上她。”
“你見過他們倆?”楚少昀好奇地問,“你在哪見的?我怎么沒聽他們提到過你?”
風輕塵說:“他們當然不會提到我,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在昌寧縣他們的生祠見到他們的,當時你也在。”
說到這兒,風輕塵又笑了幾聲,才道:“我看見你被人按著頭跪拜。”
楚少昀不禁黑了臉。
原來那天的糗事他也看到了。
楚少昀性子隨和,只稍稍別扭了一下,便放開了,笑道:“原來風大哥你那天也在啊。可惜我當時被人圍住了,沒看見你。不然,我們就可以早點成為朋友啦。”
朋友?
風輕塵在心里咀嚼著這個詞,感覺似乎挺不錯呢。
他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在江湖中沒結識多少人,沒有真正的朋友。
在血影門,他的地位很高,也沒有人敢跟他成為朋友。
這個小朋友,挺好。
風輕塵摸摸楚少昀的頭,說:“現在成為朋友也不遲,我就交了你這個忘年交吧。”
楚少昀躲開他的手,叫道:“別摸,摸了長不高。你才大我七歲,怎么就成忘年交了?好不要臉。”
他馬上就滿十五歲了,不小了。
風輕塵瞧著楚少昀氣鼓鼓的樣兒,覺得挺可愛,在他臉上揪了一把說:“不摸就不摸,小氣鬼。”
楚少昀揉揉自己的臉,更加不滿了。
他最不喜歡別人把他當成小孩子。
風輕塵笑道:“叫你的隨從自己回去,我們要去辦事,不能帶上他們。”
楚少昀知道接下來要辦的事有多重要,便吩咐隨從:“你們先回南州,我跟風大哥去辦點事。等辦完事,我們再來找你們。”
風輕塵補充道:“如果我們一直沒來找你們,一定是從別的路回南州了。你們不必管我們,直接回南州就好。”
說完,揪住楚少昀的衣領,把他拎起來,施展輕功,去李炎的必經之路上等他。
楚少昀哇哇大叫:“你拎我別的地方,衣領勒住脖子了,我要勒死啦。”
風輕塵“切”了一聲說:“真要勒死了,是說不出話的。”
兩人瞬間走遠,不見了蹤影。
兩個隨從面面相覷,只得按照楚少昀的吩咐,騎上馬,再牽著楚少昀的那匹馬回南州。
李炎蒙了眼坐在小船上,跟來時一樣,坐了很久,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他的兩個隨從也牽著馬等候在岸邊,李炎望見他們,跟見了親人一樣,倍感親切。
他急忙跳下船,趕到他們身邊,騎上自己的馬。
小船上的船夫跟他告辭:“公子,一路走好。”
說完,搖著小船遠去了。
李炎急忙吩咐隨從:“走,快點離開這兒。”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方正威脅他的樣兒。
明明方正沒說幾句話,語氣也并不如何重,他卻嚇得半死。
大概,這就是真正的殺手身上自帶的殺氣吧。
直到現在,他已經上了岸,身邊已經沒有血影門的人了,他仍然感到恐懼。
隨從不禁問:“大人,發生什么事了?”
李炎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也不想解釋,只是說:“血影門很可怕,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隨從奇道:“不是說血影門最講規矩,會保護客戶的安全嗎?”
李炎喝斥道:“凡事都有萬一。別多嘴,這里還是血影門的勢力范圍。”
盡管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可是保不齊哪里就藏著血影門的耳目,他可不敢掉以輕心。
他這么一說,隨從也害怕了,也不敢再說話,默默地跟在他后面,打馬狂奔。
一口氣奔出五十幾里地,李炎終于拉馬停下來。
趕了這一陣路,人和馬都累得不行。
李炎喘了口氣說:“這兒應該不在血影門的聯絡點范圍內了,應該安全了。”
“是嗎?”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見頭頂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輕笑聲。
眼前一花,兩個人影落在他面前。
兩個人一高一矮,身上披著披風,披風的帽子拉得很低,臉上均蒙著面巾。
披風寬大,帽子和面巾遮住了臉,李炎連這兩個人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老是少都分不清楚。
不過,剛才說話那人的聲音聽得出來,是個男子,挺年輕的。
“兩位是?”李炎提心吊膽問。
不用想,看這兩人鬼鬼崇崇的樣子,多半來者不善。
他自己是會武的,兩個隨從也是高手,三個人都警覺起來。
兩個隨從甚至抽出了刀。
這兩個人自然便是風輕塵和楚少昀了。
他們已經在這兒等候多時了。
風輕塵縱身一躍,只見一道輕煙閃過,李炎的兩個隨從倒在了地上。
“你,你殺了,他們?”李炎嚇得牙齒磕碰,舌頭打結,說話都不利索了。
風輕塵拿刀指著他,說:“他們沒死,不過你要是不乖的話,就得死了。”
李炎的武功不如兩個隨從,他見兩個隨從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就倒下了,自然不敢再做任何無謂的抵抗。
他抖抖索索跪下來,說:“我乖,我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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