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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9章:女子離異,不赦于重生

  尹月這番話沒什么邏輯,但基本說清楚了。

  看不出來,昨日還在隱忍的軟包子尹夫人鄒氏,今天就說出了要和離的豪言壯語。

  褚煦君都要忍不住懷疑,尹母鄒氏是不是在昨日被穿了?

  多么熟悉的套路,開局被渣男懲罰,這時被穿,然后一改懦弱、無能的姿態,變得強硬、堅定,來一套腳踏渣男、手打白蓮的爽文操作。

  就是這和離的說法不夠先進,大多都是喊著直接“休夫”。

  褚煦君一路腦海風暴,到了地方,看到了人,便知道她想多了。

  尹月:“大父如今不在府中住,其余叔伯都住在學堂,尹家沒有分房,看起來也差不多了。”

  這便解釋了,為何尹父如今在府里,權柄最大,都沒有其余長輩和妯娌能來相勸一二。

  尹月是個自閉包,褚煦君救過她們母女倆的命,昨日又給她出了個好主意,自然而然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找她。

  被關在屋中的鄒氏,見女兒帶來了褚家大娘子,一點也沒覺得奇怪:“大娘子,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讓你見笑了。”

  褚煦君很是得體:“作為月月的朋友,我義不容辭。”

  若是沒有她當初的提醒,是不是鄒氏便不會活下來,知道令人難堪的真相,忍受寵妾滅妻的苦楚。

  雖然被土匪劫殺,是慘死。

  但她是為了救女兒而死,那時候她還是個擁有世俗眼中幸福的女人,她心中是充滿愛離開人世的。

  現在,鄒氏的心中充滿了恨意和怨念,在她活下來之后,可能都沒有再過上一天好日子。

  受傷趕路,丈夫變心,身邊人的背叛,婚姻家庭的分崩離析……

  午夜夢回,她會不會覺得當初不如死了算了?

  褚煦君想得很深。

  鄒氏看著面前兩位年輕的少女,眉眼變得柔和:“月月,好孩子,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大娘子,幸好你來了。無論如何,我都還在。”

  鄒氏的臉隱在窗棱后面,門簾遮擋著,褚煦君看不清她的全貌。

  但她明白了鄒氏的意思。

  為母則剛。鄒氏還在,姨娘尚且如此跋扈囂張,若是鄒氏不在,那從小膽小怕事的月月,她最疼愛的女兒,往后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指不定會被姨娘隨便塞給哪一戶人家,凄苦度日,那她才是真的在地下,死不瞑目。

  褚煦君:“尹夫人,您需要我做什么嗎?”

  鄒氏:“大娘子,那我便也不客氣了。月月其實什么都懂,只是她少不經事,膽子又小,接下來要做的事,還希望你能一直陪著她。我相信有你在,她一定會做得很好。”

  褚煦君點了點頭。

  “月月,擦干眼淚。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字每一句,你都要好好記著。”

  這聽著怎么那么像遺言?

  不過女子離異,不赦于重生。

  尹月著急:“阿母,你真的要跟阿父和離嗎?”

  鄒氏:“不和離,便是他要給我寫一紙休書了。”

  昨日那一巴掌,已經打掉了他們夫妻十多年的情分。

  一個變了心的丈夫,只因為她不肯讓娘家去給妾室消了奴籍,便威逼她說要休妻,言語間,在妾室挑撥之下還動了手。

  褚家大娘子不過剛及笄,但昨日她神色間的憐憫,讓鄒氏又愧又怒。

  她堂堂書香門第出身的尊貴嫡女,這么多年相夫教子,做一個合格的賢妻良母,一遭容顏老去,竟被自己身邊的陪嫁丫鬟倒打一耙還欺辱到她頭上。

  連女兒的閨友都同情她,這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自己沉溺于過去的夫妻情愛,認為丈夫不過是一時糊涂,還要等著他回心轉意,誰知不過一次小小的說不,丈夫惡語相向,竟還動了手。

  如此懦弱、不肯面對事實的她,對得起當初褚家大娘子好言提醒留下的一條性命嗎?

  當時她就是莫名心神不靈,總覺得尹家出了事,誰知她鬼門關走一遭回來,面臨的是雙重背叛。

  便是兩個兒子也希望她容忍。

  唯有一向懵懂的女兒站在自己這邊,從那時起,月月便開始知道了人情世故。

  尹太公失望于這個從小培養的嫡長子,最后功虧一簣,不肯再跟他們一同起居。

  尹父也不想再忍受家中其余人的奇怪目光和不停勸阻,不如分開居住,留下長子仍在學堂做事。

  便是他無法繼承尹氏學堂大儒之位,但他的兩個兒子,也是尹氏的嫡長孫,同樣出類拔萃。

  兒子繼承便也是他這個阿父繼承,他有這個信心。

  兒女已經長大,他又尋到了愛情的滋潤,糟糠之妻若是溫順,不妨留著,但她既然不聽話,就別怪他不客氣。

  鄒氏看著一夜天明,從她下定決心起,早已思慮周詳,一字一句交代。

  尹月忍著淚,乖乖應下。

  “都聽清楚了嗎?”

  “嗯。”

  “那快去吧。”

  褚煦君若有所思,她能理解鄒氏眼下還不肯出來的原因,但她還是擔心。

  有一道亮光映射了出來。

  褚煦君明白,那是鄒氏握著護身的刀具。

  尹月:“煦君姐姐,我們走吧……唉喲。”

  褚煦君忙扶著她:“怎么了?”

  尹月這才道:“我的腳扭了。不過朱公子剛已經帶我去看了,沒什么大礙,過后休養幾天就好了。”

  都怪她,太自不量力了。明知一身羸弱,還非得親自去報信。

  這時麥子帶著一婦人過來:“女公子,我帶了人來。”

  尹父將鄒氏的身邊人同樣鎖在了柴房里,麥子方才搜尋了一番,不過只救了最眼熟最著急的一個。

  婦人是昨日站在鄒氏身邊的嬤嬤,她也撲向自己的主子:“女公子,都是奴不好,沒能好好護住您。我去尋斧子,放您出來。”

  鄒氏的聲音很冷靜:“不必,你去打開私庫,整理好我的嫁妝。晚點老彭過來,你就跟著他走。”

  “女公子,您一日一夜沒有吃東西,這怎么行啊?”

  鄒氏:“那樣才好。”

  那樣看起來才慘,更容易讓人站在她這一邊。

  不就是嚶嚶哭啼的那一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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