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她留下,對他是更大的折磨
“賞李猿、軍棍。”面前的謫仙抖著身子,面容閃過一時的狠厲,復又泄露些許的破碎。
顯然這藥勁十足,連戰神衛凌都扛得艱難。
書中常把這藥描述為“不做就會死”的藥,由此產生了許多不得已的苦衷和誤會。
實際上,清心解毒的藥,加上喝水,緩過之后,人大抵就會沒事。
只是過程難免辛苦了些。
但列為“必死藥”實在是一大誤解。
褚煦君:“等你好了之后,想罰再罰。”
衛凌:“煦君,你、快走。”
見著她,謫仙臉上的酡紅又更深了一層。
換成別人,衛凌還能將人一把推開。
可這是他心愛的女子,知道自己中計之后,第一時間想的便是一定要離煦君遠一點。
他怕自己看見了她,便忍不住。
他怕自己在這么長久的等待之后,破壞了這一份他小心翼翼守護的情感和初次的美好。
那該死的小人!
衛凌深知李猿對他們夫妻之間進展的“著急”,以李猿的膽大,難免會推波助瀾,是以還得讓人先支開他。
煦君機靈,怕旁人給王妃傳話后,更適得其反,衛凌便不做聲,先回了府。
如此,還能延長王妃發現他不對勁的時間。
若他能在這段時間里,得到救治,或者忍過去,那此事便過了。
誰知,煦君她還是來了。
在自己忍得最為辛苦的時候。
讓她看見了,自己這般狼狽、脆弱的情態。
哪怕理智上,衛凌知道要趕緊讓她離開,可身子的反應卻是對她極度的渴望。
在那些相處的日夜,對他來說,又甜蜜又是折磨。
現在,在藥效之下,只剩下折磨。
他渴望她的手,來撫慰他渾身的焦躁。
他渴望她的唇,溫軟、嬌柔、鮮甜。
他渴望能和她交疊、親密無間。
滿腦子都在叫囂的渴望,無一不在勸衛凌趁早繳械投降。
煦君是他的妻,本就是他名正言順、明媒正娶的女人,更是他的心上人。
早晚他們都會有這么一遭。
衛凌,你想的,你很想!
不。
不行!
不能是現在!
……
男人漆黑的眼直勾勾望著她。
褚煦君第一次如此清晰看清衛凌眼中的情//欲。
瞳孔的顏色越來越深,如黑葡萄般晶瑩,嵌在謫仙面容上,配合著自控不及溢出來的低吟。
覺醒的獸性讓褚煦君無師自通——現在,他很想很想要她。
便是如此,在褚煦君靠近的時候,衛凌壓抑著,他的手伸了過來,幾乎將她的皓腕握得生疼。
末了,他在一推一拉間,還是戰勝了自己,他推開了她。
又連忙看向她,確認自己是否傷了她。
這驚人的自制力。
想來配合藥物,定會安然無恙。
褚煦君離開了羅漢榻,從系統里拿出了兩粒清心丸,到案桌上倒了水,想讓衛凌送服。
可在褚煦君試圖靠近的時候,衛凌低吼:“你、你走。”
褚煦君便把東西放在了腳踏上:“藥,你把藥吃了,應該會好受些。我,我會走的。”
衛凌聞言發出了一聲難以形容的低吟。
褚煦君聽見了,那一聲,叫做煎熬、痛苦和隱忍。
是衛凌在藥效之下的自制。
褚煦君加速跑出了書房,在門口撞見拿點心回來的李鎧,這才驚覺自己滿臉通紅,眼眶不覺也已經濕潤了。
似乎被衛凌感染了情愫。
“王妃……”李鎧驚呼。
褚煦君嘗試鎮定道:“王爺他沒事后,立刻派人來跟我說。”
李鎧疑惑:“王爺他這就沒事了嗎?”
褚煦君聞言想拿出主子的派頭,一時都沒什么底氣,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便走了:“看好王爺。”
李鎧在身后看著王妃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不是說要吃點心嗎?”
“算了,那我自己吃吧。”
一路上,褚煦君走得很慢。
衛凌正在受苦,她就這么走了……顯出了幾分無情。
可她留下,對他是更大的折磨。
明明他們二人都知道有最好的解法。
雖說褚煦君沒有所謂的情節,可這副身子年紀不大,她又不是圣母,要貢獻自己的體驗感。
但心中油然而生的愧意,莫名還是盈滿了心頭。
她跟衛凌并肩作戰已久,今日一時退了一步,留下衛凌獨自作戰。
大概就是覺得自己不夠“義氣”的愧疚感。
都是小人作祟,而這并不是她的錯。
褚煦君還在安撫自己,麥子調查完回來:“王妃,大夫人家的那位表姑娘不知犯了何事,今日連同大夫人一家都被朝暉長公主趕了出來。他們先是去了仲夫人住的清平郡主府上,然后才去的漱安郡主府。
承恩公不讓,順便仲夫人一家也跟著走了。郡主府上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有一座偏殿被封鎖了起來。三夫人為著他的侄子跟漱安郡主還沒牽上線,不肯走,也沒幫他們說話。眼下,大夫人和仲夫人一起住進了客棧里。”
這客棧自然也是褚家開的客棧。只是明面上,沒有多少人知道。
“既然住下了,就先別讓他們走動了。”
“已經讓人看住了。”
大伯母家的表姑娘,連閨中名諱都不曾被人提及,如此低調。
她究竟用了什么借口能讓衛凌前去赴約,甚至還中了她的圈套,獨自承受藥效的煎熬。
可惜,衛氏姐妹花不在此處,無人可問。
便只能等衛凌熬過這一趟,才能知道其中詳情了。
尹月很快派人送上禮物過來致歉,是她做主人的沒有安排好,才讓小人有了可乘之機。
但漱安郡主府也不敢提及秦王爺是否有所傷亡。
此事,若非衛凌上鉤,也不能被傷及。
到底不是尹月之過,褚煦君不會怪她。
一個全城催婚,是夠讓人煩的。
掛心衛凌的情況,褚煦君興致缺缺用了晚膳,沐浴更衣。
在麥子的按摩手法中,勉強歇了一小會兒。
察覺自己依舊沒有多少睡意,讓房中的人都出去。
天色已暗,月華當空。
衛凌知道自己在等他的消息。這么晚了,都還沒人過來通報。
他還沒清醒過來嗎?這么久了……
褚煦君躺在床上,睜著眼。
又是一個“獨守空閨”的晚上,她不曾合眼。
直到曦光微現,李猿才跑來道:“王妃,王爺好像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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