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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6章:不服?來打!

  若是衛榮在這里聽了,只怕要為自己辯上一辯:“這哪里是我能惹出來的?”

  他不過是不小心在人群里湊了個熱鬧。

  便是他去看了這一眼……

  姚家和江家兩位小公子“互毆”事件中,最有“名氣”的證人便成了秦王爺的侄子衛榮。

  而戰神秦王如今在京州最為明顯的性格便是“管不住”。

  遠的不提,最近的便有皇帝想讓他當接待使,他都敢在最后關頭拒絕。

  偏偏他就是有這般的底氣。

  不服?來打!

  是以無論江家還是姚家,甚至是皇帝,想要改“口供”,便是收買了所有那日在春里楊柳的目擊人,只要衛榮此人還掌控在秦王衛凌的手中,他們就得來找他。

  雖然他一向也不管事,奈何在匈奴使團進京的眼下,他“管不住”的名頭更為響亮一些。

  “王爺告訴江傳旨了嗎?”

  “他連見我都這么偷偷摸摸的,我又何必正大光明告訴他?”

  褚煦君也知道,外頭那些人自己查,也不會查不到衛榮如今人在何處。

  可衛榮本人有何用?

  是衛榮身后的衛凌讓人忌憚。

  衛凌再狂妄,可奈何皇帝信任他。

  毫不夸張地說,這一場,江公子想擺脫姚家的要挾,衛凌是關鍵。

  而對姚家來說,想用一個兒子的死,來拿捏江家,衛凌同樣是關鍵。

  姚公子其實在半路上就已經來不及救,死了。

  可姚家不讓消息傳出去,愣是拖過了兩天才頒布死訊。

  版本還是姚公子有清醒過,奈何沒能熬過去。

  姚公子清醒著,那便可以證明姚家人肯定掌握了當時的真相。

  而不是全憑江家那茍延殘喘的小子片面之詞。

  至于州牧府的證詞,外人的言談,姚家和江家什么時候真的在乎過?

  真正重要的是他們兩家誰能在皇帝面前,拿下這一城。

  江決真是恨不得將自家不爭氣的兒子打死,原本姚家已經蹦跶不起來了,偏偏要去惹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把人敲死了,他們反倒落了個把柄在姚家手中,進退兩難。

  姚松這回定要從他們的身上摳下一塊肥肉不可了。

  不行,一定要把衛凌拿下。

  江決:“王爺,先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計較,可這件事上,還請王爺再仔細考慮考慮。”

  衛凌給的答案是讓馬夫直接走。

  回到府里,想起江決的盛氣凌人,李猿忍不住道:“要我說,咱們王爺也是夠倒霉的,那出事現場看到的人那么多,怎么就來盯著我們王府一個。”

  喜妹看著自家王妃因麥子不在心緒不佳,也想逗她,難得接了一句話:“那你也不看看,整個京州能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的人,有幾個?”

  褚煦君接收到信息,也跟著道:“能說得上話的還算有幾個,但能將匈奴人趕跑的現下也就王爺一人了。自是珍貴。”

  衛凌:“王妃快別打趣本王了。”

  驀地,夫妻二人突然對視了一眼。

  是啊,好像是有些不對勁。

  知曉衛榮是目擊證人,還被關在京州州牧府,衛凌第一時間自然是要去接的。

  便是怕衛榮在州牧府說了不該說的話,惹火上身。

  誰知他帶著衛凌跑得再快,也沒趕上別人硬是要讓他摻和進去的速度。

  待撤了膳,褚煦君才問及:“這衛榮我不相熟,倒是那春里楊柳可是他常去之所?”

  衛凌當即察覺不對:“今日府里可有人來過?”

  “不過都是些管事過來對賬。”

  “那王妃如何知曉,那地叫春里楊柳?”

  便是外頭的版本,也沒透露姚公子和江公子是在尋歡作樂的場所,姚家和江家在這件事上倒是一致,只說二人在尋常茶室碰面,口角起了紛爭。

  都是年輕人,下手沒了分寸,才鬧出了大事。

  最早便有在春里楊柳看到的人,聽到后來的口風也紛紛改了。

  “王爺這是被外頭的人拿捏,還疑到我頭上來了?”褚煦君委屈,她不過是一時說慢了,衛凌何時如此得理不饒人,“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話?”

  “聽,那自然是要聽的。”

  這還不怪衛凌小題大做,實在是他家王妃對風月場所花魁、舞姬各個都頗為青睞。

  當初在濟州,便有不少花間趣聞。

  褚煦君不一定有所耳聞,可衛凌卻是聽了不少,上了心。

  在京州,呦鹿樓不再是王妃親自掌權,誰知她還是選了不少花魁來辦刊,衛凌這才千防萬防,沒想到又從她的嘴里聽到了春里楊柳的名字。

  衛凌又機靈一閃:“是不是褚良他今日來過?”

  這下換成褚煦君問他:“你怎么知道?難道良弟在外頭尋花問柳的名頭也不小嗎?”

  衛凌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剛好猜中了而已。”

  “是嗎?他真的沒有?你這個做姊夫的沒有幫他隱瞞吧?”

  “沒有,呦鹿樓那般忙碌,想來他也沒有那般精力。”

  褚煦君擔憂道:“是不是良弟的歲數也到了。你說那溫弟,寡言少語的不早早有武采了嗎?怎么良弟看著樣貌挺齊整的,現在也沒有個喜歡的姑娘家。”

  “婚姻這件事,急不得。你看,本王不也到一把年紀了,才遇上煦君你嗎?”

  褚煦君睨了他一眼:“怎么扯到我們身上了?對了,都差點忘了正事。良弟的意思是,春里楊柳那兩個舞姬可能跟匈奴人有關。”

  衛凌這才收起了溫柔面容:“確定嗎?”

  “只是初初查到了端倪,茲事體大,我這才讓麥子過去幫忙。”

  涉及外族,確實不可不慎。

  “衛榮說他那日也是湊巧,才去的春里楊柳。不然尋常他兜里沒幾個小錢,可不敢進去。”

  “他不是愛賭,話可以信嗎?”

  “正是那日他賭贏了一大筆錢,這才……”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他在哪里賭的?”

  “誰讓他贏的?”

  衛凌握住妻子近在咫尺的玉手:“我馬上派人一起查。”

  褚煦君點頭:“你說,會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皇城中,一同設計陷害姚家和江家?”

  姚家、江家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自己對家里的孩子下手。

  還是這般兩敗俱傷的局面。

  徐家向來置身事外。

  剩下的,陶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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