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看他一眼,就輸了?
來的天使居然是皇帝跟前最為得臉的洪公公。
那跟在他身后的那一排明晃晃、紅彤彤的賞賜,便顯得有些正常了。
只是,朱祁干嘛給她一個王妃送生辰禮?
“小人拜見秦王、秦王妃、漱安郡主。”
洪公公笑容如花:“皇上派小的來,恭祝懷君夫人生辰。”
噢,不提褚煦君都經常忘了。
她的身上有一個月神夫人帶來的宮中稱號——懷君夫人。
那朱祁打著這個旗號給她賞賜,倒也正常。
至于徐夫人的賀禮,在這一排排中,便顯得不足為道了些。
很快洪公公喝完茶,領了賞錢便退了。
京州人跟風而來,四姓紛紛過來送禮。
便是被斬殺了多名“兄弟”的匈奴使臣也想混入其中,借著生辰禮進入秦王府。
王府訓練有素,很快安排人在門前收禮,請到第一道門口喝茶吃菜。
這么年輕秦王妃的生辰,四姓也沒有派什么上臺面的女眷過來。
褚煦君便是不耐煩招待,在一開始也從不曾打算設宴。
如此,也算糊弄過去了。
不過徐夫人的禮,褚煦君倒是比較上心,畢竟這個出身“啥也不管”徐廷尉家族的夫人,隨便一句話都能讓她少走彎路。
禮物不大,拆開一個精致的紅匣子,里頭裝著不少的瓶瓶罐罐,都是藥。
為什么會是藥?
徐夫人這是在暗示什么?
衛凌卻是對皇帝的禮感興趣,那些明面上的玉如意、青銅香爐,他直接略過。
反而是拆那些看起來更像是女人家的物品。
等確保沒有超乎他意料的東西,才冷著臉離開庫房。
轉角便碰上了正在尋秦王的章轍和扈梁。
這是在排行榜前十的章轍第一次看到他們的半永久榜首秦王爺衛凌。
身為龍傲天,自然是要來比比,看看他到底輸在了哪里?
經扈梁引見,秦王衛凌如常接見了章轍。
只是以為自己的行為被人撞見,他的神情比往常還冷上了三分。
章轍眼神直接盯著他看,便是這樣的一張臉,常年霸榜第一嗎?
唔……便是以他挑剔的眼光來說,也實在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身長玉立,姿態挺拔,常年鍛煉的結果,戰神的氣勢果然不可小覷。
他是如何練出這般勁瘦又不油膩的肌肉,真好奇呀。
“在下章轍,仰慕秦王已久,終得拜見。”
“龍……章公子客氣了。”一時嘴快,衛凌怎么可能沒聽過龍傲天的名號。
當時《男人裝》出刊的時候,衛凌就試探問過自家嬌妻支持哪一位。
只是以煦君的聰明,早早避開了這個送命題,反而讓他先猜一猜漱安郡主是誰的粉絲。
當時的衛凌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面前這樣的一位……草包?
文不成武不就,只靠一張臉一副身子在京州揚名的公子哥。
也難怪,衛凌年少就負名,如今撇開那些外憂內患不講,根正苗紅,已經算是功成名就的他,自然不大看得上章轍。
若不是有煦君的門路,如章轍之流,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到秦王的面前,如此堂而皇之的拜見。
之前去巡防營挑戰過衛凌的人不少,章轍倒是不在這些人里。
如今過了漱安郡主和扈梁的門路才到他的面前嗎?
漱安郡主便罷了。
扈梁?他自己做過什么,這就忘了嗎?現在還敢湊到他的面前?
心思簡單的章轍不知道面前的戰神已經將他分析了一遍,他只是抬頭看著他:“從前小生以為,吾與王爺之距在于畫師之筆墨,今日一見,呦鹿樓果然一如既往公正公平。吾,拜服。”
衛凌:???
什么意思?這人過來看他一眼,就覺得自己輸了?
然后呢?
扈梁:“……”
這龍傲天的不合時宜又來了。
“王爺勿怪,我這小友便是這般脾性,他并無惡意。絕沒有要挑釁王爺的意思。”
開玩笑,在延城時候,衛凌“死”的期間,扈梁還占了一位秦王妃“追求者”的名頭。
秦王到現在也不待見于他,偏偏章轍一心一意要來見他。
扈梁也不知道抱著什么心思,陪著章轍找到衛凌。
若不是親耳聽見煦君跟漱安郡主提議,讓她接受扈梁的“又一個追求”,知道扈梁在嬌妻眼中不過“普通的別人”。
否則,這兩人能不能進秦王府都另說。
到底是能給呦鹿樓提供進賬的“工具人”,連他秦王也是首富妻子的“工具人”,這么一比,他好像也沒有什么優越感。
衛凌禮貌性點了點頭,走了。
章轍還意猶未盡看著秦王線條完美的背影。
扈梁無端驚了一聲冷汗,連忙把人帶到第一道門的簡單宴會上。
如今京州人湊到一起,談論最多的兩件事自然還是,第一外族使臣尚在京州,第二姚老又重掌司馬實權,江家還是沒能壓住姚家。
年輕的公子們搖頭晃腦,不滿如今朝臣選士渠道如此局限。
四姓統治京州已久,階級之間的無法流通,帶來的后患無窮。
寒門取士,向來就不容易。
章轍不耐煩聽這些人不思進取、無病呻吟。
他轉而跟扈梁繼續商議修改自行車的細節,因為這兩人到現在也排不到一輛自行車。
這個話題,倒是引起了不小的注意:“你們便是之前騎過那車的兩位嗎?”
“快說說,這車騎著感受如何?”
……
章轍還沒回答,便又有人開口:“看吧,便是一輛新奇的自行車,若非四姓,怕是等到死,也排不上一輛。”
這個話題是過不去了。
褚煦君聽了下人的回報,也聽了一嘴這個話題。
她知道,科舉制度要在幾百年后,眼下的舉薦制弊端是顯而易見的。
朝堂取士她便是真的月神夫人也無法置喙。
只是確實,可用之人還是太少了。
連麥子都要派出去。
于是,衛凌洗漱回來后,看到壽星在書房里快速寫著什么。
今日熱鬧了一夜,她倒是不嫌累。
褚良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阿姊,你睡了嗎?”
這時候還過來,怕是有事。
“阿姊,大兄帶著褚節進了京州,剛到。”
他口中的大兄不是鎮守延城的褚溫。
是褚家的長子,褚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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