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佞輕輕觸碰上去的時候,早已將“她正和容夙生氣,不可心軟”的念頭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以往在神界,容夙哪有這樣露出狐耳過?
云卿佞不再壓抑自己的喜愛,兩只手都放了上去,各捏一個,慢緩緩地摩挲又似安撫著那對不安地狐耳。
“當!”
“當!”
天光明亮處,兩盞杯掉落,落在地上,滾落了一段兒,白玉杯身沒有分毫的破損碎裂。
回神和預神兩人皆是一驚。
嘶,看到不該看的了。
水鏡產生震蕩,回神頗為著急,斂下心神,再度施法將水鏡穩住,“完了,完了...”
奈何已經來不及了,只見水鏡之中,容夙抬眼,似透過水鏡朝著回神望來,眸色覆上了一層冰冷。
回神施法的手一抖,“這...”
是他的錯覺吧,是吧是吧。
應該沒發現他吧,是吧是吧。
下一刻,“砰”地一聲,水鏡破碎,重化為水,水花四濺。
沒來得及躲閃的回神被這由水化成的漩渦淋了一個徹底。
好好好,他自己使的法術自己挨還不行嗎。
早就有不好預感的預神,閃了遠遠的,他離開得夠快,沒被一株水花波及到。
“那個...”預神輕咳兩聲,“回神,阿鶴在尋我,我就不繼續叨擾了。”
神界戰神可不能惹。
他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今日當我不曾來過。”預神轉著陣眼的動作頓了一頓,似很虛弱地又輕咳兩聲,“你瞧我,腦子不大清楚了,許是阿鶴回來,我一時太過激動說錯話。”
陣眼歸位,陣法消散。
“我本就在殿內好生休養著神身,阿鶴飛回來,我正喂它吃著神果子呢。”
預神往外走,時不時地咳嗽一聲,神身好像仍是特別虛弱,“腦袋糊涂了,記岔了,我今日根本沒來過這里,更沒聽見看見什么。”
回神暫先施了個法術,將臉上身上的水跡都消去了,聽著預神睜著眼睛說瞎話,想要將自己撇清干系,當即就要氣昏了過去。
好好好,就他一個人在水鏡前看是吧。
回神還沒開口說什么,一轉眼,預神就不見了人影。
他一人站在原地欲哭無淚。
修仙世界,虛靈大陸。
一繞有淡淡清香的房間內。
法術的痕跡已經徹底消失了。
容夙緊鎖的眉頭松了下來。
那法術不像是魔族人有的,也沒有一絲魔氣。
反倒是靈力純粹,帶著些...
神力。
狐耳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將容夙的思緒拉了回來。
云卿佞動作放得更輕了,“是不是捏疼你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眼角余光似乎看到容夙的臉色變了變。
“并未,夫人動作很輕。”
容夙發覺云卿佞對他的態度轉好,心下竊喜,靈力流轉間,他卿兒已經被拉著坐到他腿上了。
云卿佞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他說,“夫人可以繼續。”
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但還是讓她聽見了。
容夙面上緋紅越加地深,紅到了耳根處,紅到了脖頸里。
那雙銀雪狐耳再次不安地抖動。
甘愿任她欺負的模樣。
“誰是你夫人”這話臨到嘴邊,就被云卿佞咽了下去。
真行,她又淪陷了。
下次,下次,下次她一定不這么好哄!
要是回神此刻看見,肯定要脫口而出,剛剛還那么嚇人,現在這么嬌羞,神界戰神騙誰啊騙!
當然是騙卿上神這個小傻瓜啦。
可惜回神看不見,水鏡法術被破,他也不敢再次施用。
不過兩人狀況還好便成。
至于死劫...
無辦法改變,暫時只能拋在腦后了。
云卿佞把玩著容夙的一雙狐耳,這里戳戳,那里捏捏。
手松開,狐耳抖動的時候,又將其捏住,摩挲幾下。
云卿佞樂此不疲,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一樣。再次看到狐耳顫動幾下,她不由悶笑出聲。
實在是...
太反差了。
容夙平日里清冷寡言,狐耳出現后,卻是多了幾分可愛。
這樣想著,云卿佞沒控制好力道,捏著狐耳的手重了兩分。
“卿兒...”容夙終是忍耐不住,沙啞出聲。
聲音里多了三四分危險。
太不對勁。
云卿佞被嚇了一跳,像觸到電似地,手脫開了狐耳。
容夙低頭,薄唇埋在了云卿佞脖頸處,溫熱氣息不斷輕觸她的肌膚,似碰又似咬。
禁不住,容夙輕咬了下,留下淺淺的印子,緩聲呢喃道:“卿兒消氣了嗎?”
銀雪狐耳動了動。
云卿佞感覺到異樣,面上燙燙的,燙到了耳根,她不敢亂動,支支吾吾,“還沒...沒有。”
“嗯?”容夙反問,“沒有嗎?”
一道銀雪色狐尾現出,慢慢纏上了她的腰,尾尖不安分地輕掃著她的后背。
“可方才卿兒明明笑得那般開心。”容夙語調帶了小委屈,似在控訴云卿佞的嘴硬。
云卿佞無法動彈,她一開始聽到窗邊的動靜,隨意拿了件外衣輕攏在身上。現在肩頭外衣卻半褪,里面的輕紗薄衫現了影。
透過輕紗薄衫,容夙慢條斯理地在她肩頭吻著,而后似是不滿意,又輕咬了下。
他俯著首,云卿佞看不到他暗幽幽的目光。她只能感覺到,腰上的狐尾纏得更緊了些,尾尖也掃得更重了些,背部被掃過的地方傳來一陣酥麻。
云卿佞不由地溢出一聲輕哼,她咬住下唇,唇上的刺痛讓她清醒了幾分,推了推他,“你...你先放我下去。”
“嗯?”容夙故意聽不懂,“誰?誰放夫人下去?”
“容夙...”
“容夙...是誰?”
“...夫君!”
聽到滿意的稱呼,容夙抑制不住地笑了,連應的一聲“嗯”也是語調上揚。
但...
他應是應了,卻沒放云卿佞下去。
云卿佞伸手想抓住他的那對狐耳,讓他停下,一想起容夙方才沙啞的聲音,及時停住了,改為抓他如墨綢般的長發,冷靜出聲,“別鬧。”
聲音里還是帶了兩三分的嬌意。
長發被扯,容夙只好從她鎖骨處退開,只是退開的時候,在她鎖骨處重重咬下一口,“算作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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