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可以奪舍人族和妖族的軀體為己用。
但,這是低級魔物都可以做到的事。
到達魔主高度的南樓,和他麾下的十二位大魔還有一項能力,便是吞噬人族和妖族后,便能變化成他們的形態,且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就像沙漠中,小沙鼠之前說過的,那地宮的魔吞食了他的同族就能變成沙鼠,吞食了兔子就會變成兔子,最后吞食了修士,就又化為了修士。
有著這樣得天獨厚的能力,再學會偽裝成人類,玩弄人類的感情,后果不堪設想。
如今,南樓就是在以此為樂。
“告訴藏在赤河城的魔,先不要輕舉妄動。”南樓斂眸,說道:“這次,我要讓他一步一步走進我設下的圈套,看著他崩潰。”
那魔應聲,退回陰影。
南樓再次敲了敲自己的臉,便又變回了張明河的樣子。
叫來城主府的修士,吩咐道:“你們將消息放出去,就說我張明河和名山城同意與樓云霄的赤河城聯手,一同對抗大魔,有愿意加入我們的,五日后的正午,來中澤城一聚。”
修士們身形一震:“張大人,您已經決定了嗎?!”
“我們真的要向魔發動進攻了嗎?!”
他們這些修士,躲躲閃閃太久了。
平時也很惜命,但也憋著一口氣,想著若有朝一日,真的有人領頭與魔對抗,他們便就鼓起勇氣隨之一戰。
也算死得其所。
“張明河”瞇起眼睛,觀察著這些修士的反應,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充其量就是一群被蒙騙的螻蟻,他揮揮手就能弄死的角色,竟然真想跟他們魔抗衡?
不過,這也是這幫人類有意思的地方。
如此一來,他的計劃,就能深刻地讓這幫人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力。
“對。”他回答了那修士,說道:“這次,我們要隨樓云霄一起,與大魔拼死一搏。”
……
樓云霄回到赤河城的時候,已是日落時分。
御空而行,立于城之上。
便能看到橙紅的光覆蓋整座城池,灑照在忙碌的行人身上,臉上。
小販的吆喝聲,孩子們的笑聲,姑娘們的嬉鬧聲充斥街道。
曾被他救下的人看到他,便拼了命的對他招手,喊他:“仙長!”
樓云霄抿唇,抬了抬手,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想,娘說的對。
并不是所有修士都會拒絕聯手,至少他找到了張明河。
日后,會有更多的修士支持娘的想法。
那些魔,也遲早會被徹底消滅。
樓云霄沒有多停留。
飛回城南,發現院中沒有白婉茹和寧珂的身影。
視線落在白婉茹的房間。
他能感覺到白婉茹和寧珂的氣。
而現在兩人的氣待在一起,說明他娘和阿珂在一起!
樓云霄皺眉。
他可是清楚白婉茹不著調的個性,如今腦子里不由得開始擔心他娘會怎么折騰阿珂。
快走幾步,到門前,剛要敲門。
卻不想,門從里面被拉開。
一個紅衣“女子”正撞進他懷里。
熟悉的冷香縈繞鼻間。
毛茸茸的耳朵在眼前一晃一晃,撓的人心癢。
樓云霄下意識伸手,捏了捏。
寧珂立刻哆嗦了一下。
“哎哎哎,你跑什么?就這么著急給我兒子看嗎?”
“不過我就說,阿珂你長得這么好看,肯定什么衣服都駕馭的了,如今一看,竟然連女裝穿起來都如此合適……”
白婉茹一邊說著一邊從后面冒頭。
笑呵呵地看著樓云霄捏著寧珂耳朵的手。
問:“兒子,你還要捏多久?”
“沒看到阿珂的臉都紅了嗎?”她敲了下自家兒子的手,笑罵一句:“你這個登徒子!”
“……”
樓云霄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兒變態。
趕緊收回手,退后一步。
再看向寧珂,神色不由得怔了怔。
只見寧珂穿了件大紅留仙裙,襯得膚白勝雪,嬌艷如花。
此時他因為被摸了敏感的耳朵,臉頰通紅,更顯出與平日不同的嬌羞可愛。
咔。
寧珂展開骨扇,蓋住下半張臉,只露出眼睛。
壓住自己狂跳的心臟,暗地吐槽:娘的,這破耳朵怎么這么敏感!
他也不想臉紅,可這生理反應完全不受他控制啊!
還有樓云霄是真特喵的悶騷!
摸一下還不夠,一下子摸這么多下,他怎么可能受的了!
簡直尷尬地腳指頭摳地!
這讓他怎么收場?!
“抱歉。”樓云霄總算回神,攆了攆手指,說:“我不是故意的。”
寧珂可不信他的邪!他看到樓云霄攆手指的動作!
他有預感,只要樓云霄還有機會,他一定還要這么摸!
這把寧狐貍嚇得,趕緊又退后一大截。
“還說不是故意的。”白婉茹挑眉,說:“你這個心口不一的臭兒子。”
“我沒有心口不一……”樓云霄還想狡辯,就被白婉茹推出房間。
然后他又看著自家娘把寧珂也推出房間。
“今晚的晚飯不用做了,走走走,咱們一起去逛赤河城!”
白婉茹說著,又看了眼那邊樹底下坐著的老人,笑了笑:“老人家,您也跟我們一起去吧。”
寧珂臉上熱度沒退,用扇子遮著臉,說:“那我去換件衣服。”
白婉茹立刻說:“不用換!就穿這件!”
寧珂胳膊拗不過大腿,只好點頭。
……
出了門,白婉茹跟老人走在前面。
故意把樓云霄和寧珂留在身后。
“今日是發生了什么好事嗎?”樓云霄問寧珂:“我看我娘似乎比往日開心的多。”
“因為佛蓮燈煉成了。”寧珂想起那燈還有白婉茹說的話,心思沉了沉。
佛蓮燈的確煉成了,卻只是空有一層神器的外形。
真想要燈發揮出威力。
必須要煉器師注入自己的一半靈魂,且過程很危險,稍有不慎就容易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害。
白婉茹早就做好了獻祭的打算,可她知道樓云霄不會接受,便只對寧珂說了,并告訴寧珂,這件事絕不能告訴樓云霄。
她說,要等樓云霄離開赤河城時,再做這最后一步的獻祭。
寧珂跟白婉茹相處的這段時間,由衷地佩服她。
因為他知道這位母親雖然脾氣時好時壞,還動不動就愛開玩笑,逗他玩,看起來極不正經。
可骨子里卻奉行著修道之人要以拯救蒼生為己任的原則。
并踐行到底。
寧珂自問做不到這一點,才更加佩服白婉茹。
“我娘她竟真的煉成了…”縱然樓云霄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此時也不由得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不愧是她。”他看著前面白婉茹的背影,眸子里閃動著對母親的佩服和自豪。
寧珂聞言,用扇子擋住臉,閉了閉眼,再睜開,已然掩去顧慮。
也笑著接話道:“對,不愧是白姨。”
他想,果然他就是個做騙子的命。
萬年后如此,萬年前依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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