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淮堇:……
程公公看著小貓咪這么弱小可憐又無助,心都碎了。
然而鐵石心腸的暴君卻無動于衷,只是眉梢幾不可見地跳了跳。
正在此時,太醫溫時勻提著藥箱趕了過來,明明是疾步而來,卻讓人覺得分外從容。
芝蘭玉樹,清風霽月。
他看著地上跪了一圈,恭恭敬敬給皇帝行了個禮。
“皇上可是哪里受傷了?”連聲音都溫潤好聽。
和他的長相一樣,讓人很舒服。
跪在地上的程公公趕忙說:“是地上的那只貓中箭了。”
溫時勻往地上一看,白色的皮毛紅彤彤的一片,看上去觸目驚心。
她的旁邊還有一支短箭。
溫時勻走過去探了探小貓的脈搏,呼吸正常,不像是受了重傷的。
他又拿起那支箭看了看,眉心微蹙:“這箭上有毒。”
“喵嗚~”小貓小手手扒拉著溫時勻的手,可憐兮兮地叫著。聲音又軟又弱,配上一堆血,讓人揪心。
還是這個人看著舒心。長的又好看,比暴君好相處多了。
“只不過……”溫時勻表情有些怪異:“這貓看起來不像是中過箭,看上去并無傷口。”
夙淮堇鳳眸冷淡地掃了一圈,眉心微蹙。
程公公立馬會意,揚著他那尖細的嗓子說:“都下去吧。誰要敢把今天的事兒說出來,就不是要你們小命這么簡單的事兒了。”
溫莞莞:…
【要他們小命還簡單?那什么才是不簡單?】
夙淮堇突兀地笑出了聲。
這笑聲在所有人聽來卻格外驚悚。
本來松懈些許的氛圍瞬間緊繃。
嘩啦啦全部跪了下來,膝蓋急促碰地的沉悶響聲溫莞莞聽了都心疼。
她估摸著不少人膝蓋怕是跪碎了。
暴君的喜怒無常人盡皆知,而笑聲最是恐怖。
上次他一笑,皇城便變了天,皇位更迭。
暴君一笑,浮尸千里。
夙淮堇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每個人臉上都是畏懼,絕望,有些索然無味。
他收起笑容,擺了擺手。
眾人這才如蒙大赦,嘩啦啦一群人都下去領命了。
程公公忍著跪的發疼的膝蓋,踉蹌地站起身,湊到溫太醫跟前說:“這只貓是中箭了的,奴才親眼看到她把箭擠了出來!”
“竟有此事?”溫時勻很是訝異,他第一次見到這么邪門的事。
全場都在驚慌失措,只有他淡定如常。
“千真萬確!那毒沒事吧?”
溫時勻搖了搖頭:“無妨。”他看這只貓身上壓根沒有中毒的痕跡。
夙淮堇夙淮堇的狹長的眼眸劃過一抹嗜血的冷光,淡淡開口:“溫時勻,對外就說朕被刺客刺傷了,你且每日過來一趟…”
聲音頓了頓,他掃了眼有氣無力的白貓,唇角微勾:“給這只貓好好看看病。”
溫莞莞瞬間一個激靈,她感覺這個暴君是故意的!
溫時勻感覺周圍溫度都冷了幾個度,趕忙開口:“臣遵命。”
夙淮堇靠近小貓,瀲滟的鳳眸危險地瞇了起來,挑剔地戳戳了戳她的頭:“小東西,暫且留你一命。”嗓音低沉,冷而魅。
“喵嗚~”聲音是小貓的奶音,軟軟的,細細的。阮莞莞乖乖趴著,那雙藍眼睛霧蒙蒙的,像藍寶石一樣漂亮。
【喵喵咪!也就是說不止走不了,以后還得和這個暴君住一起?!】
好闊怕!阮莞莞感覺心里拔涼拔涼的,瞬間感覺貓生艱難。她怕自己哪天一不留神就被暴君給砍死了!
想走?
夙淮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站起身,拂了拂華麗長袍,慵懶地離開了院落,進了內殿。
待他走后,程公公愛憐地把貓抱了起來,歡喜地不得了。
“小貓咪,以后公公來照顧你。”大手撫摸著小貓柔順的皮毛,愛不釋手。他第一次覺得一只貓很親切。
溫莞莞被摸得很舒服,打起了貓呼嚕。
這個公公剛剛在幫她,心腸不壞,雖然長得不咋滴,但看在他為她求情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讓他摸摸好了。
“我先去幫她清洗一下吧。”溫時勻淡笑著說。
隨即從程福手里接過了貓。阮莞莞抬頭看著青年放大的俊顏,頓覺親近,忍不往他懷里蹭了蹭。
這個太醫長得真好看!好溫油的男人!
“這只貓跟溫太醫您蠻親近的。”程公公有些訝異。
溫時勻有些哭笑不得,把小貓扒拉到懷里抱著。
溫聲說:“估計她是不認生。”
“這幾天這只小貓勞煩溫太醫照顧了。”程公公笑容有些苦澀。
他這把老骨頭還得去領板子,估計幾天都下不了床了。
“好。”溫時勻眉眼溫柔。
紫宸殿偏殿眾多。
程公公給小貓安排了一件離皇帝不遠,也不是太近的房間。跟宮女一切交代好后,才離開。
這只貓是皇上讓留下來的,沒人敢大意。
溫時勻打了一盆溫水就打算把貓放下去清洗。
溫莞莞一看自己要被一個男人看光光,整只貓都不好了。
還沒下水就撲騰著要從懷里跳下來。
“嗷嗚~嗷嗚~”我自己洗,不要你洗。溫莞莞有些絕望。
為什么她要當一只貓!
溫時勻眉毛微挑。
他完全不知道這小貓在叫什么。
“乖,你身上臟,我給你洗個澡。”聲音如上好的玉石一般溫潤。
溫莞莞用小爪子推了推溫時勻,拒絕意思明顯。
“哦?不要我洗?”溫時勻來了興趣。
小貓竟然點了點頭,撲騰一下自己跳到了水里。
確實是只通人性的貓。
他試探性地叫來了一個宮女。這次溫莞莞倒是沒有拒絕了。
溫時勻溫潤的眼染上點點笑意。看來還是一只通人性的女貓。
沒有溫時勻什么事了,他退了下去。貓身上沒有傷口,他自然不會留下什么藥。
溫莞莞洗了個澡,感覺渾身舒暢。
在宮人把她的毛烘干以后,她邁著優雅的貓步,咻地一下跳上了柔軟的大床。
天知道,穿越幾天,她都沒睡過好覺!
作為宮里無主的流浪貓。她不是睡在房梁上,就是睡在廢棄的冷宮里。更別提暖和的被褥了。
現在天氣乍暖還寒!貓生性體寒,她每晚都被凍醒!
她開心的在床上打著滾,還沒高興多久,一只手就如魔鬼般無情地將她從床上提拉下來,小宮女無奈地說:“貓主子,這不是您睡的地方,那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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